干红和严梅又来到高勇家。一进院,高勇妈就披头散发地向干红扑来,说:“你干的好事!放狗咬我们家小勇,小勇现在疯了!”
干红大吃一惊,说:“小勇在哪儿呢?”
高勇妈说:“在屋里呢,逮谁咬谁,都咬疯好几个人了!”
干红赶紧冲进屋里。本来在屋里疯咬这个那个的高勇,一见到干红,立刻安静了下来,说:“红姐,你来了,我就不咬别人了,我就想咬你一口,咬完你,我就没有咬人的想法了。”
干红说:“行。但你得躺在床上,让我把你的手脚绑上之后,再给你咬。”
高勇想了想,说:“好吧,你说话得算话,不能失言。”
干红说:“我从小到大,从来没失言过。不就咬一口吗?多大点儿事儿呀?”
高勇就躺在床上,任由干红把他绑了起来。
绑好之后。。屋里的人都劝干红别到高勇跟前,别让他咬着,干红说:“那成啥了?不等于说话不算数吗?”就凑了过去,问高勇说:“你想咬我哪儿?”
高勇说:“ru房。”。…。
干红一惊,一下子醒来了,原来是个梦。
被子里严梅的胳膊伸过来,压在她胸上,她把严梅的胳膊移开。
昨晚回来,干红要去送严梅,严梅撒娇般地说:“小红姐,我不回去了,我和你睡,行不行?”
干红白了她一眼,说:“多久没和我在一起睡了?”
严梅说:“小时候不用说,你上学,哪次寒假都得在一起住两天。就这次没住。”
干红撇一下嘴。说,“那走吧,到我那里去睡,我搂着你。”
严梅愉快地答应了。
两个人就到干红家。
干红简单地把去高勇家的情况和把布赖迩留在高勇家的事和她爸说了一下。和严梅洗一洗就睡了,本来睡得挺好的,没想到天亮了,做这么一个可怕的梦。
干红给严梅掖了掖被子,自己睁着眼睛想这怕人的梦。
心里想自己可能是担心高勇不去打预防针才做了这么一个梦。
高勇真有可能不去打预防针。一是他认为没关系,洗洗就行了;二是,他家真可能没那么多现金,或者他舍不得花钱,他家就靠他拉黑出租和他妈卖点儿反季蔬菜挣点现钱。种菜、看林及供他妹上学得花不少钱,就没多少钱,舍不得花钱呗。可是,不打疫苗真得了狂犬病可怎么办?不一定肯定会得,但万一得了可怎么办?那不得后悔死了?不行。我一定监督他去打疫苗,不能放任他!。…。
想到这里,干红悄悄掀开了被子,找自己的衣服穿。穿好,就小心地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干红到了她爸的屋。她知道她爸每天四、五点钟就醒了,果然,她爸已经起来了。她爸见她走了进来,对她说:“今儿个咋走这么早?刚才你做梦了?直劲叫。”
干红说:“我说梦话了吗?那可能。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说小高被咱家——小高昨晚被布赖迩的牙把手划出血了……”
干红爸惊讶,说:“是吗?!那赶快去医院打狂犬疫苗,咱布赖迩今年啥预防针也没打!”
干红说:“昨晚我嘱咐又嘱咐他,让他今天上午九点之前必须到医院去打疫苗,他答应了我,但我猜他不能去,他认为就划破一层皮儿没事儿,再一个,他家没现钱,爸,这钱咱给他出了吧,万一他要有个好歹,我得负罪一辈子!”…。
干红爸说:“行,卡在抽屉里,密码你知道,你去取吧,那事儿可不能大意,不是闹着玩的。”
干红应,从抽屉里把银行卡找了出来。。…。
干红坐在车上,给姚欢打电话,接通之后,她说:“姚总,我有点儿事儿,请一会儿假。”
姚欢那边说:“我真急着看你昨天把谁拍下来了。”
干红说:“我耽误不多一会儿,八点半我准赶到你家。”
姚欢说:“咋地啦?”
干红说:“昨天我家狗把人家咬了,要十二小时之内打狂犬疫苗,过了十二小时,就不一定有效了。”
姚欢叹了一口气,说:“那你去吧……哎,妹子,你怎么不叫我‘三姐’了呢?”
干红说:“我上了车就算在工作时间了,又是请假。”
姚欢那边哈哈地笑,说:“去吧,尽量快往回赶,我真急着看照片。”
干红说:“我尽力。挂了。”
姚欢那边应。。她先挂了电话。
干红挂上电话,就和严梅开车走了。他们俩先去24小时自动取款机取了三千元钱,然后,就一路往高勇家开。
到高勇家,布赖迩跑了出来,干红摩挲着它说:“累坏了吧?你悠着点儿,没见过美女也不能豁出命来呀。”
从院里走出一个中年男人和琼斯。干红冲中年男人笑一下说:“你是高叔吧?我是布赖迩的主人。”。…。
高勇爸说:“小红呀!”
干红说:“是我。”
高勇爸说:“找小勇吧?小勇小勇!”高勇爸冲北屋喊。
高勇嘴里嚼着饭走了出来,问他爸,说:“干啥,爸?”
高勇爸指向干红说:“小红来找你了。”
高勇没有干红一大早赶来的思想准备。一看是干红,愣了一下,说:“红姐,你一大早赶来干什么来了?”
干红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对高勇说:“我来监督你。”
高勇说:“哎呀,我一定去就是了,你不用惦念,一会儿我就去。”
干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