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光由红转橙,再转黄,又由黄转成绿、蓝、白。
这也就是干红,换成第二个人,也承受不住。
这种“生、冷、硬”的功法,都是自悟自练,很少有人“授功”。因为这类功法除了不发。发,就是厉害角色。不伤即残,有几个能控制得如绳哥这般的?又有谁能向干红这样“承功”的?能不能受得了,先不去说,只是这种一心为父亲恢复的心情。就难能可贵。只有这种金子般的心,才能受承这样的功法。
绳哥收了功。
干红也松开了咬住的下唇,只见下唇是四个牙印,中间的两个,咬得狠一些,已泛出了血色;再看干红两只手掌,象用香头烧灼的一个个麻麻点儿。
干红展开双手看,赵丽影去看,高勇去看。二娘去看,干玉权去看。
绳哥也去看,笑了。“你这些‘戒疤’,要在你的光头上,你的‘道行’可不浅啊!”
干红苦着脸,对她师傅说:“你看,这多磕碜哪!”
绳哥严肃起来:“你这手掌,真不能示人。免得惹祸;但同时也真是你身份的象征。”
“你试试?”绳哥又说。
“咋试?”干红问。
“意守丹田。”
“意守丹田。”
“从丹田中发力。”…
“从丹田中发力。”
“走向双掌。”
“走向双掌。”
“向这儿,”绳哥指着干玉权的下身。“推!”
干红就推去。
干玉权小叫一声。
“再来。推!”
干红又推。干玉权又小叫一声。
如是三次。
绳哥说:“就这样,早晚各一次,你能做到?”
“别的可能做不到,给我爸治病,我是一定能做到的。”
“好啊,我相信你这一点。”
绳哥又转向干玉权,“你这闺女不错啊,正因为她的这品行,我才收她为徒;也正是因为她的品行,才能有一批人聚拢在她的身边,使她能干成一些有益于人类的大事。”
“就你夸她。”干玉权说,“师傅费心了。”
“您好生养病。我走了。”绳哥说着,没了。
没风没雨无声无息,本来是站在你对面的,一忽儿,就没了。
干玉权一愣,立即,双手合十,额头压上去。
二娘也双手合十,口中一个劲儿地颂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干红想制止,赵丽影扯了她一下,她就没出声。
高勇回头回脑地找找,不见绳哥的丝毫影像,看干玉权和二娘那个样子,他也想把手合起来。但看干红和赵丽影没一点儿动作,他也就作罢了。
干红就问起了今天事的来龙去脉,有赵丽影在场,干玉权没讲那么详细,对憋尿的细节,几语带过。但说到此时,他纳闷儿,那时那么急于尿,现在怎么一点儿也没有了?是不是神仙给治的?干红一撇嘴说,你那泡尿都变成汗淌出去了。
说着话,不见了赵丽影,一找,在干红那屋,收拾屋呢。
只见她把被子的被套,褥单都扯了下来,放在卫生间的洗衣机里,放进水和洗衣粉,洗起被套和褥单来了。干红说你这是干啥?赵丽影说一股味儿了,得洗洗了。她知道高勇在干红的床上睡过。那么……
“你也过这边来?”干红关上门,问赵丽影。
“我不过来哪行?”赵丽影一边收拾屋里,一边说。象她跟着过来是天经地义似的。
干红嬉笑一下,“我二娘做的饭,可不比张嫂。我二娘做的都是农村饭。比如,象今天早上做的萝卜丝汤,你吃得惯吗?”
“有啥吃不惯的?你能吃啥,我就能吃啥。农村饭更健康!”
干红斜依在门上,看着赵丽影擦这,扫那的。
干红看着床上的被褥,“这回你怎么不捲巴捲巴扔进垃圾箱了?”
干红指的是前天,因为高勇在床上和自己做,赵丽影知道了,把床单和被子都扔进垃圾桶里的事。
赵丽影问道,“你和他在这屋里也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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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嫱子说:“嗨,这回赵丽影和干红杀回干红的家了?”
岩子说:“那可不,听赵丽影那口气,她跟干红回家好象天经地义似的。”
嫱子说:“这回,高勇再不能去了。”
岩子说:“高勇白天去,还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