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红和赵丽影上午不到十点就来到了绳山脚下,再往上就只有人行路,没有车道了。看得出来各处都在种树、植草,有两处正在施工,盖庙宇式的建筑。
干红问赵丽影:“这就是旅游景点开发?”
“算是吧,开发小两年了,才这个样子,明显资金不足。”
“绳哥让他们搞这些干什么?”
“这哪是绳哥让搞的?”赵丽影说,“再说搞这些不好吗?你没看那庙宇的雏形都形成了。”
“我一直在琢磨,你说绳哥是属于佛呢还是属于道?”
“从绳哥说他师傅闭观修行来看,是属于道。”赵丽影说,“可是他的装束,他的谈吐又和道教不沾边。我去南方,看那道教,都是酱色的长褂衣服,男、女不是在头顶束个发髻,就是戴那样的帽子,和人一说话,立掌在胸前,嘴里叨咕些什么。你看绳哥啥时候那样了?不知他底细的。。在人群里,他就是个普通的人。”
“是哈。哪天我得问问他,他属于佛还是道?”
“你别乱问。”赵丽影立刻制止干红,“是佛是道,能怎样?你拜师学的是功法,又不是佛、道的理论?”。…。
干红没吱声。
顿一顿,干红说:“这也没有路啊,怎么上去?”
“那就得让绳哥来取了。”
“我还说上山看看去呢,”干红挺遗憾:“要知道上不去,就不走这一趟了。”
“行啊,”赵丽影说,“咋地咱们来,也能省绳哥一些力气。”
“省他力气?谁让他好喝了的,就要累累他!”
忽然,传来绳哥说话的声音:“累谁呀?”
干红和赵丽影惊回头。一看,绳哥就坐在车的后排座上!
“哎——,你这老头,穿人家车,不给人家车穿坏了?”干红说:
“你看看,车哪儿坏了?我就那点儿本事,还能止住你从二三百米的高处跌下来?”
“表扬的话,由别人来说,哪有自己‘飘扬’(表扬)自己的?”干红笑。
“那天亏得绳哥你了,要不,红彻底完了。”赵丽影说。
“也算这个顽徒聪明,她要不叫我一声,我哪里知道她有难了?”
“师傅,今天也没人叫你,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我闻到一股酒香,搭眼往山下一看,就看到小赵的车了。”。…。
“你认识我的车?”
“认识。在中医院时,我就知道那是你的车。拿多少瓶啊。这么多箱?”
“六箱,四十八瓶。”干红说。
“我明明看到五十瓶,”绳哥问,“你怎么说是四十八瓶?”
干红看赵丽影一眼:“那两瓶没放到家里啊?”
“谁放了?你也没说。”
“得了,你就是要拿来得了!还这么说。”干红说,“师傅,昨天晚上那么多菜,我说要启开一瓶酒,她说啥也没让,我都说赌气的话了,她愣是没理我!到底给你拿来了。”
“小赵是好人!”
“我是坏人?”干红说,“五十瓶,留下两瓶都不行啊?”
“我说她喝白瞎了。你说对不对,绳哥?”
绳哥哈哈笑:“对对对,她喝白瞎了!只有我能受用这么好的酒!”
“红徒、小赵,”绳哥敛住了笑,“谢谢你们,跑这么老远给我送酒,我真是非常感激。那我就收下了。”
“哎——”干红忽然叫一声。
“啥事?”绳哥问。…。
“你别说着说着就忽的一下子没了——我俩想上去看看,行不行?”干红说。。…。
“上去?上山上?”
“啊,要不,我俩就不来了,就是想上山上看看。”
“那好吧,下车吧。”绳哥说。
干红心想,让我俩爬山啊?乖乖,这么高的山没个两三个小时,不出几头汗是爬不上去的。那没办法,谁还能用八抬大轿给你抬上去呀?
无奈,干红看了赵丽影一眼,抠开车门,就走了下去。
走下来,一抬眼,大吃了一惊:眼前根本不是刚才的样子了!那种树、植草,盖庙宇的人根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绮丽的山景!
干红往四周看了看,没有了来时的路,和远处的高压线,一两处民房了,而是除了山景,就是蓝天白云——天哪。。我们这是在山顶上了!
旁边是车,车的另一边,也是刚刚从车上下来的赵丽影,她也被眼前的景象搞懵了。
绳哥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下来:“怎么样?到山顶上了吧——你想来,早说呀,我让你从你家一下子就到这里来。省得开了三个多小时车了。”
干红惊异地问:“师傅,你是怎么做到的?!”。…。
绳哥说:“不知你记着没有,在中医院,我对你的那个朋友小严说‘小搬运’‘大搬运’?变两瓶酒,和一些小物件,那是‘小搬运’;而把你们俩,连同车从甲地搬运到乙地,这叫‘大搬运’,还可以更大一些,更多一些。”
“那小梅以后就能搬动汽车了?”干红很兴奋。
“理论上是可以的。”绳哥说。“那得看她是如何修炼的了,修炼到家了,就能够。”
“师傅,你也教我‘大搬运’‘小搬运’得了!”
“你真是个顽徒,”绳哥用鼻子“哼”了一声,“看啥热闹就想学啥,象《西游记》里孙悟空似的。但那不是正果、大道,只是个小手段。你,我要派大用场。”
赵丽影还在她的迷茫世界里,干红和她师傅说什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