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的木地板踩着有些滑,干净得反光,我走到场中央,整个空地回荡着脚步的声音。有时战斗中有音乐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动作可以同音乐一起行云流水,空旷的地方反而有种没有节奏的感觉,这样的话,有种只能跟随对方节奏而动的错觉。
“那么,是要来一场吗?”西索洗了洗牌,看不出表情。
嗯,我点了下头。既然有人想要看那就没有办法了,来一场简单结束就好,用不了费太大功夫,我猜会长也不希望有人破坏他的会场。似乎有点手无寸铁,我摸摸口袋取出了一只钢笔反握紧。
西索的牌飞至眼前的时候钢笔已将其挑飞,随后便对上了西索藏在扑克攻势后的拳击,若是我飞身闪躲必然无法立刻反攻,所以只能迎上而不能躲闪,这招在很久之前我已经摸透了。就在二人交战中面对面擦肩而过时我忽然在他耳边轻声开口。
“西索,你会背叛旅团吗?”
他跟酷拉皮啦说的,大概是有关旅团的秘密。
问完话在他腿袭来的时候几个纵身手掌撑地离开战斗的他,我跳到远处站直身子转过来面对着他,西索还未彻底转过身。忽然他七张扑克铺天盖地以无法逃脱的角度袭来,我站在原地钢笔在指尖飞速转起弹飞其中四张,身体后仰避开另外三张,随后钢笔被投掷出去将最后一张钉在墙上,墙体龟裂形成直径五米的裂缝。
西索手中洗牌,看不清眼中之意,尖细的声音上挑:“哦?不应该是我问你吗?”
“嗯?”我停住心间一震,视线从身后那枝钢笔上缓缓你懂到西索身上,聚焦看清他的模样,随后微微抬起眉毛。我会背叛旅团吗?我问西索的原因在于他同酷拉皮卡泄露旅团的情报,然而现在始作俑者是我本人,若是没有我的允许酷拉皮卡根本不会存活在世上,这样一个危险的种子现在已经结下花苞只待开花结果。我的本意是利用酷拉皮卡为我谋取利益,使我在猎人协会顺风顺水甚至坐上高位,到达帕里斯通的位置或者说干掉他。在旅团之后,我瞄准的十二支以及大片美好的未来,但是现在问我,窝金和派克的死亡还比不上我自身利益的重要吗?
派克夜夜将咖啡端给我,同我道一声团长晚安,已经足够。窝金对我命令绝对忠诚的执行,已经足够。
“不会,一切在我掌握之中。”我双手插兜放弃继续战斗的打算,眼神平淡,“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我是要将旅团保护到底,那么你会跟我作对吗?
“哦?如果我说会……”西索停下做了个深呼吸侧身将扑克放在鼻前故意延长话语。
“杀掉你。”我站在原地接话,在随即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煞气中巍然不动,旅团就是我的逆鳞,无论是你或者伊尔迷,任何人都碰不得。
会场上的玻璃出现裂痕,只听着西索迸发出惊天的笑声:“真是……太有趣了……真是感人呢……”其实时间久了也习惯他如此了,有时候一句话就能让他灭火。
“我认输。”一句话将西索的意识唤回来,我走下场去,察觉到一截宽松的衣角被扑克擦过扯碎,露出腰间的腹肌,对着裁判低语几句回归原位站在尼特罗的身边。看着新上场的另一组选手突然出声:“看得有意思吗?”
会长呵呵呵笑着:“我觉得这一期考生实力都不错呢,阿凯觉得呢?”
“我觉得,会长开心就好。”
伊尔迷的拔针的确很让人欣赏,看起来是个有效的技能,若是没有问题的话,他也可以伪装其他人,而且不止是从面部还可以从肌肉下手,但是身材骨骼可能有些麻烦。
只见他拿出阿尼达的刀:“奇牙,你看你走到哪里都有人怨恨着,唯一能接受你的是揍敌客家,你唯一需要认可的也只有家人而已。这种人,以后会有许多,你要习惯背负仇怨才行。朋友这种东西,是多余的,而且奇牙你不配有朋友,因为你只会想着逃跑而已。若是执意要做朋友的话,就要反抗哥哥,不过你不会反抗强者的对吧。去杀掉你所谓的朋友吧。”那把刀被丢在奇牙的脚下。
会长突然出声低得只有我能听到:“真是不像话啊,拿人家小姑娘的东西。”
呃?我余光扫了一眼会长……那刀的确是把好刀,若不是给了伊尔迷刚才与西索对战的时候我就用它了,现在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我目不转睛。
其实伊尔迷当然不能杀冈,怕到时候全协会都得拦着他。
不敢与强者对抗的奇牙认输后悻悻地回到场下,伊尔迷来到我身边举了下手示意,随后抱臂站稳:“出乎意料得简单呢。”而另一边奇牙正在被酷拉皮卡和雷欧力安慰,多么好的友情啊。
“噢,祝贺。”
待奇牙杀掉人离去,我才算正式拿到了执照,看着手中的一星执照,抛起又接住,这就是我努力了三年的成果吗?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呢,另一边黑西服人的身边跟着米卢,远远地朝我奔来。
我接过手提箱:“谢谢。”之前我有寄存在猎人协会衣服,而且因为有考试所以只能把狗拜托给了豆面人,米卢绕了我几圈似乎不理解我为什么对它冷淡,我只好低头拍拍它的脑袋,告诉它我很好。
刚才进入状态了,似乎有些回不来,当团长的时候,随心随意,不喜欢做太多的表情,不喜欢跟无关系的人讲话。现在,又要伪装起来了,真是越来越讨厌在猎人协会的角色了。
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