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之前的小插曲不说,所有人都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五号地区,可拒这样,当我们穿过树林时,面前的小村庄依然惨不忍睹。
拳西大概是路上被我折磨的快崩溃了,我一直不断重复地说着废话,因此就连白的挑衅都被他无视了。
这事我只能摊手,有蓝染先生跟在旁边我根本不敢乱提供情报不说,单看朽木白哉的面子,我也只能照着他给我的报告一字不漏地往外背——毕竟在某人眼里,我们俩是提前串好供的同犯。
浓烈的血腥气让在场的死神们皆是一凛,仅仅两天不到,这已经是第三个被屠戮的村庄了。每位队长的脸色都很不好,这么接二连三的挑衅,似乎严重挫伤了护庭十三队的尊严。
“可恶……”我身边轻轻发出一个压抑着的咬牙切齿的声音,我看过去,发现自己忘记了最敏感的这位。白哉抓着刀柄的手攥紧又松开,反复几次,终于让自己的呼吸里不带着那么明显的颤抖。“市丸银,这就是你跟父亲他们之前遇见的东西吧?”
他虽然在问我,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窸窸窣窣从四面八方出来的那些虚。
这一次的数量比前几次都要大得多,三位队长在短暂的感性过后最先冷静下来。
“九番队主攻,我和惣右介辅助,浮竹队长,能请您在外围掩护么?”
“当然,”浮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无辜的灵魂,“我们走吧,海燕。”
“没问题,队长,我保证这群蠢货一个也跑不出去。”那个在几分钟前还用不良的眼光打量我和白哉的男人,脸上现出沉重的严肃来,突然就显得那么可靠。
山本将主控权交给五番队果然是有道理的,那位通常概念下不太像好人的平子真子关键时刻比起好勇斗狠的拳西靠谱多了,而且,他能敏锐地感觉到蓝染的异常这点,就足够说明他的实力了……哪怕是败给蓝染,也不过是小情况,因为一般人是赢不了变态的。
队伍很快被分成了几部分,拳西带领他的队伍直面着越来越近的虚,全力做着战斗的部署;十三番队分别由浮竹和志波海燕带着绕成圈,最大面积地将我们包在里面;而五番队很自然地分成了两组,平子带出来的三个小队中两支跟在拳西左翼,令人意外的是蓝染居然没有带队,反倒跟在队长后面,带着十几人的小队补充在九番队右翼。
我作为非战斗人员——在这里要强调的是,这次我坚决不是来打架的直是见鬼了,才来这世界几十小时而已,除了睡觉和应付蓝叔的恐吓外,剩下的时间都在打怪兽,虽然这三件事里最恐怖的明显不是打架,但老子又不是野生奥特曼,不负责排解怪兽的寂寞啊喂!
冷眼旁观,我不得不承认平子的布置很合理,这一切都基于他对蓝染的不信任,所以他只有在随时能看见蓝染、能对他的行动作出最快反应的时候,他才最放心。
蓝染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在跑来跑去的人中间朝我投来一瞥,带着莫名其妙的笑意。说实话,那种针对性的目光真的让人背脊发寒,哪怕我在单挑三层楼那么高的虚时,也没有这种发冷的感觉。
“喂,敌人在前面,你在看哪里?”白哉用刀鞘碰了碰我的手肘,林子里稀疏的光射/进少年的眼睛,那里还没有被现实的污秽浸染,竟显得那么明亮刺眼。
不能跟他说我其实看的正是“敌人”,我只能耸耸肩:“学学平子队长的战略部署,反正我们不是来充当打手的,紧张什么。”言外之意,少爷啊你可千万别再胡乱地往上冲了,那么多队长、副官在场,相信是能确保咱们人身安全的,你要再拼命拼出个三长两短来,朽木家的独苗可就要折了。
白哉很遗憾地没能理解我的话,他反手把自己的刀平摆在面前,轻轻由刀鞘向上抚摸到刀柄,然后握紧:“既然爷爷不能来,我一定要代表朽木家,让这群东西记住死神的可怕。”
喂喂,你还不是死神呢好不好?话说这种“代表月亮消灭你”的豪言壮语实在让人很反胃……可是当这些话从一个不懂半分虚伪的少年嘴中认真说出来的时候,我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下意识偏开了头,放下准备拉住他的手,像是被他眼中执着的光芒刺到似的,避开了。
“……算了,反正你也跟来了,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泄气地说道,好像得到了斩魄刀的白哉跟前一晚的少年有了很大的不同,我说不出具体哪里,就是觉得他的灵压还是什么的像耀眼的光,让我总是不自觉地想要纵容一下。
白哉踏前一步对我说:“我刚想起来,你还没见过我的刀吧?哼,比你那个短短的东西可是强了一百倍的。”
这……臭屁的许……我的眉梢跳了跳:“那就请您尽情地冲上去吧,不管怎样,我那‘短短的东西’今晚绝不会再、救、你!”
听着我近乎磨牙的声音,白哉露出个石破天惊的笑容来,压着拔/出一点儿的刀正要向前迈步,却被突然横出的手臂挡住了。
拳西不知什么时候跑到我们前面,他背对着我们,用眼角的余光看了跃跃欲试的白哉一眼,冷冷地说:“非战斗人员禁止出击,这是命令。”
白哉兴奋地小脸像被泼了盆冷水一样,正欲反驳什么,我却拉住了他,笑嘻嘻地说道:“非常同意您的决定,六车队长,我们保证不添乱。”然后印证自己的话似的,我用力拉着白哉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