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做这个梦的?这都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这些早就被她埋在了记忆深处,为什么今天却又不经意的翻出来了?
男人慈蔼的笑着,缓缓在年幼的西门妆身前蹲下,大手抚过她的发,沉稳慈爱的男音道:“这么晚了,小妆怎么还没睡呢?”
西门妆这才发现,那个自己,穿着草莓小睡裙,赤着脚,一本正经的看着西门御。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晚是母亲去世后的第三天,西门御哄着她睡着,可是半夜西门妆醒来的时候,却没有看见他。她拽着洋娃娃就跑了出来,生怕连爸爸也不见了。
那个时候,西门御在后院里见一位客人。可是西门妆去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那位所谓的客人,如今身在梦境里,是不是可以去窥探一番。
她思虑着,目光轻抬,往不远处凉亭里端坐的男人看去。
男人的容颜被花枝遮去,只见他幽幽的端起红茶,轻抿了一口,然后优雅的放下。
那姿态,高贵威严,让西门妆的好奇心又深了些许。
她提步,小心的绕过西门御和年幼的自己,向着凉亭走去。
越是靠近,她的心跳就越快。
很奇怪的感觉,她有些害怕,害怕那个坐在凉亭的男人。可是好奇心却驱使着她,向凉亭里走去。她一定要知道,那个客人是谁。能让她感到畏惧的人,到底是谁。
当初西门御是直接将她抱回房间去的,尔后再次将她哄睡,后面的事情,西门妆就不知道了。
果然,身后的那对父女,缓缓离开了。这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西门妆和那凉亭里坐着的男人。
夜,寂静得吓人。西门妆停下了脚步,站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不再向前。因为那凉亭里的男人,已经站起身,缓缓的侧过身去,背对着她的方向,似乎是在观望院子里的风景。
要不是西门妆确定这是她的一个梦,不然肯定会以为那个男人是故意的,故意转过身去,不想让她看见脸。
那道背影十分陌生,西门妆的记忆里不曾见过这个男人。西门御生意上的事情她很少过问,可是今晚,却怎么也要看看那个男人是谁。
——
身体被大力的晃荡一下,西门妆醒来了。
眼帘轻启,美目盈盈。
入目的西门舞那张与之相似的脸,此刻正笑吟吟的看着她,道:“小堂姐,我们到了。”
到了?
西门妆惊呆了,她猛然坐起身,目光下意识的看向窗外,只见无边的黑夜笼罩,望不见边际。这就到了吗?她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
“小舞,这里是哪儿?不是说三天两夜么?”
西门舞微微一愣,尔后点了点头,“的确是三天两夜的路程,但是现在我们要转车。”她说着,收拾着东西,不忘补充道:“你已经睡了很久了,沈尔不让打扰你。要不是快下车了,我也不会打扰你的。”
听了她的话,西门妆这才抬手揉了揉脑袋。她只是做了一个很短的梦,没想到时间过去这么久。
按照西门舞所说,他们转了车,继续向亭山前进。这一次西门妆提前问了下路程,后面的路她们将一直在这车厢里度过,所以她打算再睡一觉,看看还能不能继续那个梦。
就在她打算倒下的那刻,沈尔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素白色的毛巾,*着上半身,那样子似乎是刚刚擦过身子似的。
“你要睡了?”看见西门妆那架势,他微微一愣,尔后走到她床边坐下。
这一次的车厢相对比较豪华,一共三个厢房,西门妆和西门舞一间,沈尔和温月成一间,丁晨自己住一间小的。
所以西门妆看见沈尔的时候,有些讶异,“你怎么过来了?还不睡吗?”她说着,望了望窗外黑漆漆的天。
沈尔擦拭上半身的动作微微一顿,扭头看着她,将她上下一番打量,有些犹豫的道:“小妆,我今晚跟你睡好不好?”他的模样像个讨要糖果吃的孩子。
西门妆微愣,单手支着身子,道:“为什么?你要是睡这里,小舞睡哪儿?”
沈尔不语,将手里的毛巾扔在一旁的桌上,翻身上床。大手圈过西门妆的肩膀,便将她压在了床上。
“小舞今晚估计不会回来睡了。”头顶传来朦胧的男音,西门妆的薄唇微张,擦过他光洁的胸膛。
素手撑着沈尔的胸膛,想要拉开一点距离,却怎么也推不动他。
“沈尔,你身上好烫。”西门妆不满的抱怨,索性放弃了挣扎,躺在他的怀里,两眼望着车顶。
少年抿唇轻声的笑,将她搂紧,嗅着她的发香,默默的闭上双眼。
“我是说真的,西门舞今晚不会回来睡了。她…在隔壁和温月成…”沈尔说着,声音逐渐变小,小到西门妆听不清。
“和温月成?”美目眨了眨,她半是疑惑,“和温月成干什么?”
沈尔微恼,眼帘启开,深邃的眸中*暗涌。
他不是故意想看的,只不过是温月成他们没有把门关严实,而他又刚好回去,看见他们两个亲热。
身子支起,大手滑到西门妆的下颌,执着她的下颌,薄唇覆了上去。
“唔…”西门妆还没反应过来,那少年便猛烈的侵占她的小嘴,纠缠她。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西门舞今晚不会回来睡了,因为她跑到温月成的房间…和他亲热去了…
脸色微变,她的心跳不禁加快。
与沈尔温存许久,那少年才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