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莞撩帘进了儿趴在齐瑞身上哼唧哼唧地叫着,旁边站着哭笑不得的陆氏和赵言钰。
“晟哥儿没事吧?”她问道,过去将晟哥儿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有受伤,疑惑地看向赵言钰。
赵言钰嘴角憋着一丝笑,对齐莞说,“没事,就是面子有点伤了。”
儿,好笑地道,“和姑爷骑马的时候尿裤子了,偏又不好意思开口,就在马背上扭来扭去的,手里还拿着姑爷今天送给他的大刀,一刀打在马头上,这才惹怒了那匹马,幸好姑爷身手不凡才没伤着。”
齐莞看向放在桌子上的木制大刀,又看向红着脸埋在齐瑞怀里的晟哥儿,没忍住笑了出来,“晟哥儿这蝎军真厉害啊。”
晟哥儿大叫了一声,“姐姐坏蛋!”
屋里所有人都笑了起来,齐瑞欲言又止地看向齐莞。
陆氏道,“我们去外面说话吧,免得晟哥儿羞得以后都不出来见人了。”
晟哥儿哼唧地叫了几声,表示抗议。
来到花厅,陆氏才说道,“茹儿昨天让身边的丫环去过马棚,想来是知道今日晟哥儿要出去骑马,所以偷偷动了手脚。”
赵言钰挑了挑眉,“可今日那匹马并没有任何问题。”
陆氏冷笑道,“那是当然,因为原来要给晟哥儿选的那匹马不是这匹。”
齐莞眼中滑过一丝凌厉之色,“她果然还没死心。”
“今日她坚决不让敬哥儿跟着一起去骑马我就知道她想作甚,是怕动了手脚的马伤到敬哥儿吧。”陆氏说道,脸色已经十分难看,“是瑞哥儿换了她的马。”
齐瑞跟齐莞一样,担心齐茹会对晟哥儿不利,暗中让人紧盯着,他不知道昨日天黑之前齐茹的丫环到马棚作甚,但凡事谨慎些总是好的。今日出门的时候,齐瑞见齐茹让人套了马车准备外出,便让人将马给换了。
如果她没有在马匹动手脚便罢了,如果真的动了……
齐莞明白齐瑞方才欲言又止是为了什么。她神色微动,“齐茹今日去哪里了?”
“说是要去祈福。”陆氏沉着脸说。
这边虚惊一场,齐莞却让大家掩饰下来,对外声称晟哥儿从马上坠落受了伤,陆氏让李妈妈去马棚将饲马的两个下人叫了过来,严厉质问他们,以没有照顾好马匹为由。要将他们杖毙。
两个下人吓得魂飞魄散,如今陆氏跟以前不一样,说杖毙就肯定会杖毙,急忙求饶道不关他们的事。
陆氏又问昨日除了二姑奶奶的丫环,还有谁去了马棚。
“……没有其他人了,那丫环是来传话,说今日二姑奶奶要出门,让我们预备着马车。”那长得年轻貌美的丫环还给他们送了几两好酒和点心。然后就在马棚和他们聊了起来,好像有问到晟哥儿最是喜欢哪匹马。
尚未问个一清二楚,便有外面的丫环急急来回话。“夫人,二姑奶奶的马车在大街上发起疯,二姑奶奶受伤被送回来了。”
陆氏和齐莞对视一眼,一起去看望被送回来的齐茹。
齐茹的左边小腿被摔断了,跟她一起的敬哥儿只是受了皮外伤,他们的马车经过大街的时候,那马突然就暴躁起来,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幸好遇到安远侯世子,宁朝云控制住狂奔的马匹。但只能够稳住敬哥儿不被摔出去,却救不了齐茹。
“好端端的,马怎么会狂躁起来?”齐莞看着因为断骨疼得脸色发白的齐茹,淡声地问道。
大夫正在给齐茹接骨,齐茹疼的冷汗直飙,根本无法回答齐莞的问题。
敬哥儿只是手臂撞到车壁。已经敷药包扎好了,人看起来没有大碍。
“幸好遇着宁世子,不然后果该多严重。”陆氏因为齐茹要伤害晟哥儿在先,如今自是无法真心实意对她表示关心。
齐茹痛苦地闭上眼睛,脑海里只留着方才见到宁朝云的那一瞬间……
如果没有缘分,为什么总能遇见他?为什么是他救了她?
大夫包扎好了之后,跟着丫环出去写药方。
陆氏不愿意留在这里对着齐茹,安慰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没证据证明她要伤害晟哥儿,就只能先忍着。
独留下齐莞在屋里相陪。
“二妹妹感觉如何?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齐莞在床榻边坐了下来,含笑看着在忍痛的齐茹。
“不必在这里假惺惺。”齐茹抽着气说道。
齐莞笑了笑,“我关心你而已,今天真不是好日子,怎么家里的马都出事了。”她儿也差点被马摔了出去呢,不过幸好,安然无恙。”
齐茹咬紧了牙关,她再怎么蠢,也想到今日她的马车有问题,她的马被换了!
“晟哥儿真是福大命大。”齐茹心里气苦,果然是反被设计了。
“是啊,晟哥儿是齐家的长子嫡孙,运道自然不是寻常人能比,谁要是想暗地里伤害他,说不定会被反侵。”齐莞伸手,纤细白皙的手指在齐茹受伤的小腿轻轻抚摸着,柔声说着,“二妹妹已经是寡妇了,可千万不能成为瘸子,你成了瘸子不要紧,可敬哥儿还小,有大好前程等着他,要是他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缺手断腿的就不好了,二妹妹,你说是也不是?”
齐茹本来雪白的脸色变得更加灰白如死,敬哥儿是她唯一的死穴,她含恨地咬牙,“齐莞,你要是敢动敬哥儿一根毫毛,我跟你拼了!”
“你想护着敬哥儿,就别把主意打到晟哥儿头上!”齐莞厉声说道,她一手掐住齐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