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薛大人来了。”福安进来给赵言钰禀话。
大夫扎伤口,听到小厮的禀话,笑着对大夫说,“胡大夫,把我腰部也给包扎起来吧,不然不像重伤。”
胡大夫是关家庄的人,在南越城的关家药铺坐馆,方才听福生说赵言钰受了重伤,他惊得立刻从关家药铺赶了过来,一看赵言钰肩膀上的伤口,他老人家差点一掌下去让这小子真的受个重伤。
不就是一道小刀伤么,以前这小子和关朗他们练武受的伤更重,也没见他这么大惊兄,如今当官了,怎么反而贪生怕死了?
“不如我给你两刀,再帮你包扎起来?”胡大夫没好气地对赵言钰说道。
赵言钰笑着说,“我这是装给别人看的。”
“当个匈还要装病,累不累啊。”胡大夫没好气地说着,还是动手依照赵言钰的吩咐,将他赤|裸的上半身包扎得犹如重伤垂危的病人。
“麻烦你,胡大夫。”赵言钰笑了笑,语气添了几分虚弱。
“你这点小伤自己能处理,我先回去了。”胡大夫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走到门边的时候,似又想起什么,回头对赵言钰道,“少庄主在大月国似乎出了事,这几天忽然失去消息,你可知这件事?”
赵言钰剑眉微蹙,“出了什么事?”
胡大夫摇了摇头,“暂且还不知知道。”
“我会派人去查的。”赵言钰说。
胡大夫离开之后,赵言钰才让福安去将南越城的知府薛清请了进来。
这薛清早在听说赵言钰受伤,立刻就来到赵家。只是在外面等了小半个时辰都没能进来,心急如焚,担心赵言钰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他这个知府也别想当了。
“小赵大人,您没事吧?这……这……”薛清扎的纱布。惊得不知要说什么好。
赵言钰装出一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虚弱样子,强撑着身体要给薛清回礼,“薛大人。让您在外面久等,实在是失礼了。”
薛清哪敢受赵言钰这个礼,急忙托住他的手。惶恐地说道。“小赵大人快别这么说,你这伤……大夫怎么说的?”
旁边的福安哽咽地道,“大人,我们少爷是好不容易才捡回了一条命,大夫说了,要少爷好好卧床养伤,这几天都不能轻易下床。”
“是要休息,是要好好休息。”薛清急忙点头。又愤怒地道,“青天白日,究竟是何人胆敢行刺钦差大人。小赵大人您放心,在下一定将那幕后之人揪出来。为您讨个公道。”
赵言钰靠在大迎枕上,声音轻弱地问道,“薛大人,那些黑衣人可有活口留下?”
薛清忽然愤怒起来,“那些废物,竟然把刺客都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就是想审问都审不出来。”
将那些黑衣人灭口的都是薛清的人,他这时候却表现得完全不知情,赵言钰挑了挑眉,“难道查不出那些黑衣人的身份?”
“看着不像本地人,在下会再去查明的。”薛清道,心里却暗道,真不知究竟是什么人想要陷害他,赵言钰作为皇上跟前的大红人,要是在他管辖的南越城出事,皇上第一个饶不了他,而且更让他觉得心惊的是,他以为自己掌控了整个南越城的官兵,却没想今日那些官兵自作主张将黑衣人全数灭口……
这根本就是在陷他不义!来不及清理门户,他急忙到赵言钰这儿来澄清,免得赵言钰误会那些黑衣人的行刺与他有关。
薛清只说着那黑衣人刺客的事,没有提到明日开标该怎么办,离开没多久,方亭和苏叶就回来了。
两人本来还真以为赵言钰受了重伤,责怪赵言钰将所有暗卫都派出去做事,竟没有留两个在身边保护他。
赵言钰解释了自己的伤口,让福安出去守门。
“澄柳的事都安排好了?”赵言钰淡淡地问着方亭,幸好刚才方亭没有跟着他离开,否则他未必能护住他的安全。
“安置好了,明日便让人送她离开南越城。”方亭道。
赵言钰看向苏叶,“方家的事情要加紧查,这次的行刺只怕是对我的警告,下次未必就只有这些人来杀我了。”
“大人怀疑谁?”苏叶问道。
“那就要看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了。”赵言钰说,“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官府的我信不过,薛清身边说不定有别人安插的耳目。”
方亭道,“幸好少夫人不在南越城,不然只怕有些人会对少夫人下手,以此来威胁您。”
“我只是觉得奇怪,明日已经是开标的日子了,这时候忽然行刺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是知道我想要做什么?”赵言钰拧眉沉思。
苏叶说,“冯老板今天去找方景升了。”
赵言钰轻轻点头,对苏叶道,“你继续去查方家跟三十五年前的事有什么关系,这边的我会处理。”
这时,外面传来福安的声音,“少爷,李大人来了。”
“你们先下去吧,待黑衣人的身份出来了,再决定接下来该做什么。”赵言钰对他们说。
福生亲自领着李再生进来,见到赵言钰这伤重的样子,他立刻急走几步,扶住要起来行礼的赵言钰,“小赵大人万万不要拘礼,要好好养伤才是。”
“谢大人关心。”赵言钰轻声说道,“大人,这次行刺实在诡异,您可查出什么眉目?”
说了两句话,就大口喘气,看起来简直就像剩下半条命。
李再生看了赵言钰一眼,叹声道,“一条活口都没留下,还能查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