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含呆呆的看着席呈安唇边那抹淡淡的笑意,以为自己刚才听错了,楞了半响看席呈安不像作假的脸色,才颤抖着开口:“你说你还见过另一支玉簪的主人,他叫什么名字!”
“我只知道他姓汶,其他的就不清楚了。”席呈安以前虽然常常和她师伯见面,可是对于他的身份却了解的很少,只是偶然听张天齐提起过她师伯姓汶。
“不会的,不会是他!”冷含垂下眼指尖重重的磨裟着白玉簪,不断的呢喃。当初她是亲眼看着他掉下几乎千丈的悬崖,而且当时他还中了一枪在加上悬崖底全是礁石,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要是给你造成了困扰那就抱歉了。”感受到冷含的抵触情绪,席呈安水眸轻闪漫不经心的开口。
冷含恍若未闻的一直低着头,目光悲切的盯着手中的白玉簪,心里异常酸涩汶哥你真的还活着吗,若是你还活着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不来找我,你知不知道在没有你的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看着冷含浑身裹着的悲伤与凄凉,席呈安唇瓣微抿却没在开口。
套房里随即陷入了漫长的沉静,直到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
席呈安拿出手机对着冷含抱歉的笑了笑,起身到房间外接起了电话,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所以席呈安还是礼貌的开口:“你好,我是席呈安!”
她的话语刚落,那头就传来一道淡淡兴奋的声音,“呈安,是我!”
听见电话里带着变声期沙哑的男声,席呈安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楚尘!”
“恩是我,是我,呈安你和梅大哥好久都没来看我了。”听见席呈安如银铃般悦耳的脆声,楚尘握着电话激动的应道。
听见楚尘的抱怨,席呈安水眸里掠过丝丝笑意,“抱歉,前两天回来遇上了点事,就没来得及回去看你。这段时间身体怎样!”
“当然好了,呈安你不知道我现在的生活过得有多么美好,那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想起这些日子身体的改变,楚尘忍不住的欢快的开口。但听到席呈安说遇上了事,眼里又漫上几分忧色:“呈安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需不需要我帮忙。”
“没事,一点小事而已况且已经解决了,你还是好好呆在那里乖乖养身体,我希望下次回来见到的是个活蹦乱跳的你。”楚尘的关怀让席呈安如秋水般的眸子里涌起淡淡的温暖,对着电话笑着说道。
听见席呈安说没事,楚尘眼中的担忧渐渐消去,随即重重的应了一声,“你放心你下次回来一定会看见一个活蹦乱跳的楚尘。”
两人又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席呈安收好手机转身回了套房中,她一进门就接到了冷含隐含期盼的目光,“麻烦你将他现在的地址告诉我,无论怎样我都要去确认一次。”
席呈安闻言目光微移看向她手中的簪子,轻声开口:“这我恐怕帮不了你,今年年初之后我就再也没得到过他的消息。”
看着席呈安粉嫩如瓷的小脸,冷含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低下头怅然一笑这种才找到希望就失望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只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儿子的下落。”想起那个银发银眸的男子,席呈安心里升起淡淡的惋惜,能找到自己的亲人他应该会很高兴吧。
席呈安的话无异于在浓浓黑暗中给了冷含一道明亮的曙光,“他在哪?!”害怕再次失望,这次冷含问得极其缓慢。
看了一眼冷含,席呈安缓缓开口:“在黑手党长老,托里斯的庄园里!”
托里斯,这个融入骨血的姓氏让冷含身子不可抑制的一抖,居然是托里斯!
看着冷含迅速冰冷下来的脸色,席呈安水眸里划过一丝异样,看了眼时间对着冷含淡淡说道:“接下了这段时间你就暂时住在这里,要是想找我的话到前台说一声就行。”说着就转过身离开房间。
席呈安一走冷含就捏紧了手中的白玉簪,站起身躺上床休息,她现在必须尽快恢复体力,明天就动身去找小沐,他们母子失散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团聚了。
一出酒店席呈安就给诺承德打了电话,大致说了下冷含的情况并让他这段时间多注意一下酒店里的来往客人,一定要确保冷含的安全。
听完席呈安的话,诺承德沉吟了一瞬很快答应下来,表示他会处理好一切。
给诺呈德通了信,席呈安便一个人缓缓踱步回家。
‘秋吟沂水’里,梅炎凤眸里笑意流转的看着,对面兴致高昂正不断探听八卦的袁绍杰,缓缓开口:“袁绍杰,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还有当女人的潜质!”
袁绍杰眼中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像是被人顶头泼了一盆凉水,猛然一灭:“谁他妈有当女人的潜质,小爷我是纯纯的爷们!”看着梅炎眼中的戏谑,袁绍杰额头蹦起了无数个小十字。
梅炎看着快要抓狂的袁绍杰,玩味一笑:“既然你是纯纯的爷们,那么八卦做什么那好像是女人才会做的事吧!”
“搞了半天你是在维护你那小女友啊!”听见梅炎这话,袁绍杰迅速反应过来,嘴角勾起坏坏的笑,“哎,快给我说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开的窍,以前你不是一根筋不沾女人嘛。”
抬眸看着袁绍杰写满求知欲的俊脸,梅炎眉梢染上淡淡的光华,薄唇微启轻轻吐出两字,“今年!”
见梅炎口风一松,袁绍杰顿时更来劲了,直接坐到梅炎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