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天还没亮,窗外突然有声音响起。
原本安静的房间内,白青笠唰地睁开眼睛,翻身做了起来。
顾小北翻了个身,咕哝一声:“你起这么早干嘛?今天鸡叫怎么那么快?”她好像才睡着,怎么就鸡叫了?
白青笠拍了拍她裸露在空气里的单薄的肩膀,见她很快又睡了过去,他才起身披上一件衣服,走到外间点上灯,然后迅速把灯芯调短点,直到灯光弱得不影响里间床上的人,他才把灯放回桌子上,走到窗前。
外面盘旋了许久的鸽子立刻飞了进来,落到白青笠的手上。白青笠摸了摸鸽子的头,从它脚上解下小小的一巻纸条,把鸽子放到窗棱上,他从窗子旁边的小盒子里拿了点小米喂撒出去,鸽子立刻跳下窗棱,在地上啄食。
白青笠拿着纸条走到灯钱,借着微弱亮光把纸条上的内容迅速浏览了一眼,眼里的光芒立刻一闪,这时,“咕咕!”声又响起,窗外又飞来第二只鸽子,白青笠又取下纸条看了眼,然后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一直走到院子西边,敲开了白阔天的门:“父亲!”
“来了!大半夜的敲什么?”白阔天等了灯,骂骂咧咧地出来给儿子开了门,张口就想再骂的时候,白青笠就把手里的纸条递给了他。
白阔天疑惑地看向手里的纸条,看完了面色一变,失声道:“陛下驾崩了?”
“正是,那是成王寄来的信,想必是真的了!”白青笠面色严肃地把手里的另外一张纸递给白阔天道:“这是外公紧着寄来的信。”
白阔天一愣,接过纸条一看,吃惊地道:“你外祖父也选了成王?”
白青笠看了看天色,道:“是啊,我现在就必须得前往京城了!外祖和成王也派人来保护你们了,想必他们很快就到了。”
白阔天想了想,谨慎地道:“现在你是影响大局的人物,想必那些拉拢你不成的那些人也要动手了,所以你多带些人去,不用给我们留这么多。”
“不行,我要留下大部分人给你们,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人,只有确保你们平安,我才能放心地离开!”白青笠坚定地道,“父亲不必担心,会有人护送我前往京城,我一定不会有事的,只是家里的事就劳烦父亲帮看着了。”
“放心吧,你爹我还没老,这事我来是能做得来的,”白阔天说着转身看向下人的方向,皱起了眉头:“只是那两个丫头是不能留在这院子里了。”
“这两个丫鬟现在应该还没得到凌王那里的消息,我带走吧,应该会有用得到之处,”白青笠淡淡地道。
“那你得小心防备着点,这两个丫鬟能忍到现在,也是不能小瞧的人物!”白阔天嘱咐道。
“我知道!”白青笠点了点头。
“啾!啾!”这时院门外突然响起了鸟叫声。
白青笠对白阔天道:“应该是他们派的人到了,麻烦父亲出去看看,我回房一趟,马上就来!”
“好!”白阔天点了点头,拿着等朝院门的方向而去了。
白青笠径直回了房间,略略收拾了点包袱,然后走向床前,伸手摸了摸顾小北的小脸,低头不舍地亲了亲,站直身狠了狠心,转身离开。
“喂!”顾小北拉住了白青笠的袖子,抬起身子,吃惊地看着白青笠背着的包袱,生气地道:“你要去哪里?竟然偷偷离开!”
白青笠见她醒了索性返回坐在床沿上,把顾小北的小手包在手里:“小北,陛下驾崩了,我得去京城一趟了,你在家里要注意安全,酒楼最好要先关闭一段时间,等一切过后再开!”
“这么严重?”顾小北瞪大了眼睛。
“是啊,陛下一驾崩,各皇子王爷暗地里的争夺势必登上明面来了,各方面临的将是难以预料的结果,所以为防万一,你们最好先不经营酒楼了,回家呆一段时间,成王和外公已经派人来保护大家了,你们不用担心,你让大家没事就别乱出门,要出门也要有护卫跟着,”白青笠絮絮叨叨地嘱咐,唯恐遗漏了什么。
若是顾小北一家只和村里的普通村民一样,与白青笠没有特别深的关系,那他们危险就不会这么大,但是现在他们不仅来往密切,顾小北还嫁给了白青笠,那么若是有人想抓人威胁白青笠就不仅可能只抓他们白家,也可能家顾小北的娘家人了,所以白青笠才让顾小北关酒楼。
“我跟你去!”顾小北立刻道。
“不行!太危险了,到了京城我有很多事要忙,怕一疏忽顾不上你,而且京城现在很危险,我不能让你跟去!”白青笠果断拒绝。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顾小北咬了咬牙,眼里泪光闪动。
白青笠疼惜地抱紧顾小北:“不知道,这是不定期的,也许几天,也许十天半个月,也许一个月,甚至可能永远回不来了,当然这最后一种可能性很小,但是也不能不防,所以若是一个月后新君登基不是成王,我也没有回来,你就带着大家去嵘城,有外公在,即使皇帝也不敢随便动你们的……”
白青笠还没说完,顾小北突然从他肩膀上抬起头,吻住不停说话的白青笠。唇上的温软湿润袭来,白青笠一愣,吃惊地张大了眼睛,顾小北难得主动了!白青笠心里狂喜,伸手固定住顾小北的脑袋,拿回了主动权,含住顾小北的嘴儿不停地吮吸。
“叩叩!”
直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白青笠才放开顾小北,顾小北气喘吁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