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投标的价格不好掌握。王萍手头上记录着的标号这些毛料要是全买下来。也足够千泰集团明年中低档市场销售的翡翠份额了。可是暗中竞标,自己不知道别人的出价,要是自己出价高了那就是不值,高价买回去一堆不值这个价的毛料,仍旧是亏了;可要是自己出价低了,便一无所获,可见这个度极难把握。
王萍想到这里,却见着一个人走过来对着自己说:“哎,你好。麻烦让让。”
她闻言抬起头,有些愕然地推开一步。
那个见着蹲在自己去路面前的竟是一个十几岁的年轻小女孩,不由得怔了下:“你家大人,怎么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去去,一边去。这里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他说完又似自言自语的嘀咕。“这都是什么家长啊,把小孩子都会带进来,不是财大气粗,就是脑子缺根筋。”
如果不是收到缅甸政府以及缅甸珠宝协会和珠宝贸易公司的邀请,是不能进入会场的,而后两种方式还须缴纳一定的保证金。人员都有限制。如果另外要进来看的话,还需要付上一百美金。因此那个人这样说也不无奇怪了。
他边往前走边又嘀咕了几句,这才走到自己看重的那块毛料编号标箱前把自己手上的竞标单扔进去。
王萍看到他的动作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在出神的时候无意把人家到标箱去的路给挡住了。
等一下……标箱!
王萍突然反应过来,她竟然也思维定势了,不错,标箱!
既然她连翡翠毛料都可以透视,为什么就不能透视标箱呢?
之前由于在云南边境参加的那次私人举办的公盘。并没有这样正规。虽然也有将自己看中的标号价格填在竞标单上投入标箱里去的流程,但标箱一直是等最后时刻才被人搬上来的。
所以她一下子就忘记了。这样的话,如果自己有了目标,只要等到最后一刻透视一下自己标箱里的最高价,在上面多加一点点就可以投标成功了?
当然,王萍也不至于那么缺德,在每个标箱的最高价上只多加一欧元这样的事来,要是被人爆出来那嫌疑可就大了。
想到这里王萍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不是就是第二个问题一下子解决了吗?
哎,自己的智商啊,真叫人捉急!
王萍想到这里用手揪了揪她的头发,怎么那么笨呢,之前怎么没想到。这样的话,倒是可以把自己本子里都记着的号码投上一遍,虽然还赢不了苏素,但至少在千泰集团和杨琪面前足够交得了差了。
似乎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上一次自己一举赌到高冰种的翡翠毛料,而苏素好大价却只是买到了豆种的毛料;没想到这一次就轮到苏素冰种满绿的毛料,而自己这边数量虽然多了,可是最好的也过是芙蓉种。
杨琪看到王萍在那边又是笑又是揪自己的头发,竟被吓住了,赶紧过来安慰王萍。她此时还真有些怕王萍想不开,入了魔障,变成疯癫。
毕竟赌石界里就有一句话来形容他们这些做赌石生意的,叫做“疯子买,疯子卖,还有一个疯子在等待。”
杨琪做翡翠原料的采购,因为一夜暴富或者一夜破产的人见得多了,更有好几个就是因为赌石切垮了,之后变得疯疯癫癫。杨琪看了王萍这个样子也免不了害怕,又暗自懊恼,自己是不是因为之前的连番胜利,对她的期望太高了,这个小姑娘身上承受不住这样巨大的压力,可别因为自己把好好的一个苗子也给逼疯了。
想到这里杨琪忙安慰她道:“王萍,王萍,你没事吧?算了,我们不买了,我陪你回酒店休息吧,你想想你爸妈,可千万别让他们担心啊!”
杨琪一时紧张,声音不觉便有些大了,周围的人也受到注意力的吸引转过来看,发现王萍的怪模样不由得指指点点。
更有不少人在那边轻声嘀咕:“哎,又有人疯了啊?”
“在哪里,在哪里?”
“咦,竟然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啊,啧啧,真是可惜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我知道,我知道。你看见她身边的那个女的了吗?她好像就是千泰集团的。估计那个小女孩就是他们新捧的什么翡翠公主了。”
“呸,就这样子还能叫翡翠公主吗,这给我们中国人丢脸,还丢脸丢到外国来了!”
“嘘,你别说了,给自己积点德吧。人家一个小姑娘知道什么啊,还不是别人骗来的。”
杨琪听到那些人的嘀咕声脸色变得十分之差,心头更是涌上浓浓的自责。
王萍此时却已经恢复了正常,她抿了抿嘴唇。想要开口安慰杨琪姐姐,可是转念一想,现在自己无论说什么恐怕杨琪都不会相信的,还是让事实来说话吧。
其实有时候,做比说来得更加容易。
她气定神闲地站起来,也不去理会那些人的嘀咕。反而问杨琪要来笔和投标单,走到自己记下的那些编号标箱面前,匆匆一扫,发现最高价格低于自己心理价位的,就随意地加上一点投进去;如果里面投标单上最高价格高于自己的心理价位的,就把本子上的标号划掉。头也不回地继续往下一家。
反正她知道那几堆原石里面的肉质如何一清二楚,经过杨琪的帮助。对于翡翠的市场行情如今也极为了解了。
这样一趟下来,王萍本子上记着的编号标单投出去了三分之一。今年的翡翠价格似乎就已经开始有些上涨,王萍看着标箱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