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块是来自中国的古玉,他们在中国的古代作为陪葬品一起放入墓中。这像猪的一块叫“握豚”;这像蝉的一块叫“唅蝉”。前者代表财富,握在死者的手中,表示死者不空手而去,到了阴间还拥有财富;后者,放在死者口中,则是认为蝉有蜕变再生的能力,希望死者的灵魂能得以超脱。”
“我们缅甸是没有这种玉料的,听老爷说这两块玉都是来自中国新疆叫做和田玉的东西制成。这种叫做和田籽玉玉料制成的玉佩也只有中国的新疆有产。而这两块东西整个木家都没有,只有你们一家有。”
“可这根本不能证明什么,说不定…..说不定是我阿妈从外面买来的!”乌泰仍旧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尽管只有一丝微弱的可能还是在不懈地坚持。
杜江温叹息地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对乌泰的怜悯:“傻孩子,你身边的这个朋友既然是从中国来的,你问问她,知不知道这样一对的汉代玉蝉和玉豚价值多少钱?你外祖家道中落,自从太外租过世之后,我们木家在果敢区的势力一直在衰弱,现在更是比不上你阿爸家族的零头了。要说这两个玉佩是你阿爸买来送给你的阿妈,这还能说说,可是你自己也清楚的,这两块玉并不是你阿妈和阿爸结婚之后才有的,当年你阿妈嫁给你阿爸时的陪嫁里就有这两块玉了。”
杜江温的话倒并不是虚言。
西汉刘氏政权“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儒家学说为百家之首,提倡lún_lǐ孝悌,同时,神仙传说流行,导致厚葬之风盛行,再加上西汉统治了天山南北及昆仑山山脉,和田玉、昆仑玉得以进入中原,为玉器工艺的发展提供了充足的原料,玉器制作达到了新高峰。被誉为“中国玉器史上最为辉煌灿烂的时代”,“是后世玉器艺术无法达到的高峰”。
伦敦佳士得拍卖行曾经上拍过一件长9.3厘米的西汉黄玉带钩,最终是以82.525万英镑(约合983.7万元人民币)成交。而乌泰手上的这两块汉代古玉,虽然没有那件黄玉钩体积大,但玉料更加上乘,是价值最为珍贵的羊脂白玉所制成。沁色完美,质地细腻滋润,白如截肪。
与黄玉比起来,羊脂白玉所制成的玉饰价格更为高昂。而且这样大开门的汉八刀可遇而不可求。能用得起在当时也属于顶尖珍宝的汉白玉做陪葬的阴器,可见这一对玉饰的主人身份绝对不凡,至少也是诸侯以上的身份才能以这等羊脂白玉所制成的玉蝉玉豚陪葬。
乌泰听到杜江温的话脸色变得一片惨白。拿着玉豚和玉蝉的手松开又握紧,松开又握紧。始终游移不定。
杜江温顿了顿,让乌泰稍稍平和了情绪之后又缓缓说出另一个重磅炸弹:“小公子,刚才你说的地图,我想了那么久可能有点头绪了。当年小姐离开之前将这段往事告诉给我,却并没有提到她是如何知道的,但却隐隐约约透露过当年那天晚上我无意之中听到老爷房中的声音,可能当年就有人威胁过要曝光太外祖的身份来要挟老爷和他们一起去寻找那个在木洋手上消失了的巨额财富。”
“现在你说起来。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当年二战时期日本部队从亚洲各国掠夺来的财富被木洋藏起来的事,那么他们所说的地图就一定与这两块别的木姓人家没有。但却你们一支独有的玉饰有关。”
杜江温说道这里,王萍和乌泰两人齐齐将目光对准手上的玉豚和玉蝉,那两块羊脂白玉雕成却仅仅只用了简单的几刀便刻出俯卧肥猪以及鸣蝉轮廓的造型。两块玉饰皆古拙朴实,平淡之中却透露出温润的凝实,此刻正静静地躺在乌泰的手掌上。
“你是说地图的线索就藏在这两块古玉中?”乌泰皱着眉头,目光恨不得在这两块古玉上挖开个洞,探个究竟,可是翻来覆去却在古玉表面看不出一丝的端倪。
“当年小姐也和我一起研究过这玉佩之中到底有什么古怪,甚至小姐还亲自去寻找过来自中国的玉石大师鉴定过,却依旧不得什么头绪。但翻遍家中所有角落,除了这两块玉佩有异之外,实在是找不到任何与当年消失了的宝藏有关的东西了。所以小姐推断,如果当年的太外祖木洋真的给后人留下了什么线索的话,那么必定在这两块古玉之中。”
“也就是说要就我的阿妈我们必须尽快破译出这两块古玉的秘密了?”乌泰紧紧握着古玉,沉吟了半天说道,“你们说会不会和这两块玉佩陪葬的主人有关?”
杜江温摇了摇头:“当年小姐也是那么想的。但那个来自中国的玉石鉴定大师却说,这两块古玉特点十分清楚,就是身上不钻孔和雕工极其粗犷,是中国琢玉史上有名的“汉八刀”。八”并非确指,这就如同“一而再,再而三”的“三”,如同“三人行必有我师”的“三”,都不是确指,而只是一个象征,形容反复其多。他讲,这个并非确指的“八”,是用来说明玉豚和玉蝉的刀法工艺“简古”、“粗放”,是专门为殓葬“减笔”赶制的……..”
杜江温和乌泰在那边讨论地极为热切,王萍却在一边盯着乌泰手上的两块古玉细看。
她对中国的传统玉石反而不太懂,说起一道一道来时甚至不如杜江温这个来自缅甸的中年女仆。只是王萍因为自己的异能却晓得这两块古玉着实不一般,如果说另有玄机的话她倒也相信确实会出现在这两块古玉身上,光里面其中蕴含的能量就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