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雷切犹豫片刻,将自己的手从狗崽子的脸上拿起来,认真地点了点头,“一个字都没听懂。”
“我说的是纯正的美式英语。”白堂微笑。
“我听懂了,”绥懒洋洋地举起一边手,“但是我表示,办不到,打架到是可以,演话剧?嗤,我小学毕业二十几年了。”
神马?!掰着爪子一算之后狗崽子猛地转过狗脸震惊地看着绥那张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岁的年轻冷傲脸,这货居然已经三十郎当岁了?!这不科学!
“哎呀,你的小狗好像在对我的年龄感到吃惊,”绥摸了摸下巴,冲着雷切扬了扬脸,“真不礼貌。”
“第一次见到你时,我也以为你五十岁了,”雷切面无表情地微微弯腰,将狗崽子盯着绥不放的狗脸强行搬回来,淡淡地说,“那年,得知你才满三十的时候,我也很惊讶——隼,不要看他,会怀孕。”
绥指了指狗崽子的下半.身:“小jī_jī看见没,公狗怎么怀孕。”
“我说可以就可以。”
“被你这么一绕,我觉得我用脑过度,现在我饿了,雷切,要不要去餐厅?”
“要。”一边说着,男人一边站了起来,“伊莱,再见——隼?吃饭饭去。”
阮向远:“嗷呜汪汪!”
伊莱:“…………………………………………………………………………………”
白堂:“话题转变得太生硬了。”
伊莱:“给我滚回来,坐下!”
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走到门口的雷切和绥交换一个眼神,最后终于妥协,无奈地转回身,雷切走到伊莱的桌子面前,双手撑在桌子上,小山似的身影整个儿将满脸淡定的馆长大人笼罩了起来。
两人一站一坐,无声的对持中,仿佛诸神的黄昏般荡着久久不能散去的腥风血雨。
而此时此刻,难得率先打破了沉默,很显然不打算再浪费时间,雷切却勾勾唇角,低着头用比伊莱更加淡定一万倍的语气缓缓道:“这个该死的集团给你多少钱?我付双倍。”
伊莱:“……我恰好听说,老雷因斯在听到你打架斗殴的消息之后扬言要控制你的零花钱。”
雷切勾起唇角:“那个老头已经下台了,只要安心养老就好。”
伊莱:“不孝。”
“你三十岁的时候还被父亲逼着每天说‘我爱你爸比’,”雷切冷笑,“你也会忘记这个地球上的人类还讲究这个。”
阮向远:“嗷呜噗。”
——爸比?我操蠢主人你爸胃口好重!
大手顺手在幸灾乐祸的狗崽子脑袋上扇了一巴掌,雷切伸出四根手指在馆长大人面前晃了晃:“绥也出双倍,四份钱。”
绥指指自己表示不接受这种真金白银的巨额代价躺枪:“关我什么事?”
雷切头也不回,长长哦了一声:“那你去演‘健康积极向上’为主题的话剧?好期待。”
绥:“能用钱解决的,都不叫事,伊莱,开个价。”
伊莱微微一笑,恶狠狠道:“老子的回答是:no。”
“伊莱,不要贱。”雷切循循善诱。
“抱歉,”看着低头望着自己的雷切眼底的暴躁,伊莱终于觉得自己获得了人生新的里程碑,心情顿时阳光灿烂,“贱着贱着忽然就贱上瘾了,有点视金钱为粪土的节奏,怎么办?”
雷切:“吃药。”
伊莱:“去吧,莎士比亚·雷切,让你的痛苦成为我最完美的良药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