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跪在地上,任由段玉兰又是掐,又是拧的。她既不敢躲,也不敢动,更加不敢解释。
现在,段玉兰还只是对着她又掐又骂的。若是她敢争辩的话,段玉兰可就不是动手这么简单了。那时,可真是能用的,不能用的东西,全部都会砸到月华的身上去,末了,还要被罚跪小黑屋,一晚上不准出来。
段玉兰对准月华,又是踢,又是咬,又是骂的。直到累得喘不过气来了,才又朝着月华狠狠地踢了一脚,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我跪着,我不让你起来,你绝对不准起来。”
月华乖乖地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一下了。
房屋的门,是半开着的。屋外的冷风,从月华的身后吹了起来,吹得脊背,都是冰冷,冰冷的,冷得,没有一丝的温度,冷得,从内到外的,都是一片的冰凉。
月华跪在地上,不由地想起初见段玉兰的时候。那时,那个粉琢玉雕一般的小人儿,一身的贵气,让月华不由地心生喜爱。最好,她如愿地成了段玉兰的丫头。日日对着段玉兰,最初时的美好的印象,也在逐渐地破灭。
月华不由地想起了月葭,还有秋宁。
当日,那个眼神幽冷,一身清冷的段青茗出来挑人的时候,月华还暗算庆幸自己跟了这位打扮贵气的二小姐。可现在看来,她的日子,比之月葭和秋宁,又何止是天壤之别呢?
可是,作为丫头,是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命运的。月华微微地闭了闭眼睛,让自己跪得更加笔直一些。
屋外,月秀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她轻轻地碰了碰月华,然后,将藏匿在袖子里的护垫拿了出来,递给月华,然后,让月华悄悄地垫在膝盖上,好保护月华的膝盖不要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