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的声音,非常的内疚。就象是那个小侍的死,完全是他造成的一般。段青茗听了,也罕见地沉默下来。
要知道,在这大家宅里,几乎每一家,都斗得你死我活,死去活来。刘渊的遭遇,段青茗是表示同情,可是,她更明白,刘渊若想更好地成长起来,就必须要面对这一切。因为,即便是帮,她也只能帮他一时,而不是一世。
刘渊抬起眸子,望着远方,却不知道,究竟看到了什么。他继续语调沉重地说道:“那一天,锦绣公主送绣品过来,接那绣品的人,根本就不是那个小侍,而是另外的一个。可是,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却传来了那个小侍已经死去的消息,你难道还感觉不出来,这其中的蹊跷吗?”
段青茗默然,也不知道要怎样接下去。
正如刘渊所言,锦绣公主送绣品过来,接绣品的人,不知道为何,将这绣品上沾染了水银,可是,第二天,却是另外的一个小侍死了。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是说不通的呀。
可是,这大宅大家的事情,又有几件,是可以说得清的呢?
还不是桩桩糊涂,件件迷雾么?聪明者,看透一切,却不会说透,愚蠢者,拼命地寻找真相,到了最后,却发现所谓的真相,根本不是自己最初所想的那个样子。
段青茗无言以对,过了半晌,才微微叹了口气:“这事,你有告诉刘丞相么?”
刘渊淡淡地看了段青茗一眼:“难道说,你以为,我爹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段青茗只觉得呼吸一滞,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