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茗听了,幽幽地叹了口气:“或许有吧,只是,你我没有遇到而已!”
没有遇到而已么?
薛凝兰知道,那个或许,又是多么渺茫,又或者是绝无仅有,又或者是凤毛麟角。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男子,是否与她们有缘的呢?
段青茗不由地想到了前世的悲剧,追根结底,皆因白远皓的薄幸而起,结果,枉送了自己的性命不说,还有一双儿女的性命。而重生而来,更是看尽了薛府和段府里的姨娘之争,那些女人的争斗,可以说是无不含血带泪,令人扼腕。
说到底,贪心的,究竟还是男人啊,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女人一个一个的纳回府里不说,到了最后,还要求这些个女人们和睦相处,现在想来,这些男人们,又是何其贪心?
段青茗忽然苦笑起来,她望着薛凝兰,却不想将这个沉重的话题继续下去,遂转眸一笑,道:“怎么,薛姐姐什么时候开始,也伤春悲秋起来了?”
薛凝兰闷闷地说道:“我只是看着我的父亲,心凉而已!”
段青茗一听,愣了一下:“薛伯父和薛伯母感情不好么?”
段青茗记得,薛老爷子芒寿那天,薛勇强和薛夫人联袂而出,看两人的感情,似乎好极了,可薛凝兰又为何表现得如此郁闷呢?莫不是这两人之间,又出了什么事了?
薛凝兰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描着段青茗床上的海棠花纹床单,闷闷地说道:“就是因为他们和好了,我才觉得担心!”
眼下,薛夫人和薛勇强如胶似膝,可是,薛凝兰不知道,他的父亲母亲的感情,又能维系多久,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父亲,在什么时候,又会另外转移目标,再一次令母亲伤心!
段青茗明了薛凝兰的想法,可是,同为女子,原本就是在家从父母,出嫁从夫,哪里有自己作主的份儿呢?是以,她只有轻轻地叹了口气,却不知道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