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手捋着胡子,一边用力地摇了摇头:
“且不要说,我没有把握帮他拔毒,即便是有这个把握,这手头上,也没有银针啊!没有银针,又何来针灸呢?”
看这老头虽然迂腐,可医术却还象是了得,段青茗心里一喜,立马说道:
“银针是不是?我有,我有!”
段青茗一边说,一边吩咐夏草儿去她的房间取来!
夏草儿一听事关炎凌宇的性命,立马小跑着跑了出去。
这边,听了段青茗的话,一侧的弱水有些惊异地望了过来:
“段小姐怎么有这种东西?”
看这段小姐,不象是会医的样子啊,可是,她偏偏保存着作为医者的东西?这不得不令弱水多问了一句!
段青茗听了,看了炎凌宇一眼,这才苦笑着说道:
“这一套东西,是春桃赠予我的……”
当日,段青茗并不知道春桃赠银针给她的意思,现在看来,那时的杜青鸾,就已经起了离去之心,而春桃,知道主子的心意,这明显的,是以备不时之需了!
虽然,春桃只帮炎凌宇医了一半,扔下一张药方,便无声无息地离去了。可是,段青茗却没有办法怪她。毕竟,一如杜青鸾所讲,她们还有最后一件事没有做完,而且,携带了那样的东西在身上,这里,又有皇子在场,于公于私,也实在不宜在此久留!
夏草儿手脚利落,不多时,银针就取了出来。那医老望着银针,再看看点了数支蜡烛的屋子,有些为难地说道:
“还是不行啊……”
弱水听了这个老者一路的推三阻四,早就怒不可遏,他“呛”的一声,擎出腰间的宝剑,朝着老者一指:
“你再推三阻四的,信不信我杀了你?”
这老者多年问医,早就养成了被人吹捧的习惯,哪里能受得了这此闲气呢?此时,被弱水一而再,再而三地留难,心里早就火了。他一挺胸,一把扯开自己的羊角胡子,勃然大怒道:
“你有本事,杀了我啊……看这方圆百里之内,还有没有人能替你的主子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