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毛发,摇着尾巴不想理她,千年前,你不就是这个样子?不是这个样子,那还是它的主人吗?
上语璇在屋顶上坐到日落西山,才抱着小狐狸飞了下去,回到自己的寝宫,小鱼儿还在睡,缩成一团的缩在床角,也不知是何谁学的。
魏君残说,后悔娶她了。
可是,现在的她还不能走,她太不放心他了。
齐冶杨,得知齐京被攻陷,你究竟会做些什么?
此时,尚在桐城的齐冶杨正漫不经心的斜躺在软榻上,把玩着手中的玉盏,齐京被攻陷的当日,他就得知消息了,可似乎,无所谓。
“主人?”若皖低眉顺眼的唤了一声,齐冶杨只是勾起唇角笑了笑,继而问道,“可有慕予寒的消息?”
“暂无。”
“退下吧,一有消息立即汇报。”
“是,奴才告退。”若皖应了声退下关上了门。
齐冶杨一直在等魏君残将他的齐京彻底清理一遍,可没想到,魏君残竟兵民未动。
哑儿,是你的主意吧?
想到绝望的慕予寒跳下瀑布,齐冶杨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若是他,他定然不会那般做的,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还没有消息,慕予寒,你真舍得死?你死了,那个女人不是照样去魏君残那儿当她的皇后?你最好是快些出现,我还等着你陪我继续玩下去呢。
齐京被攻陷了。
齐冶杨仰面朝天,躺回了软榻上,那个让他厌恶到极致的地方,早就该毁了。
若不是当初发生了那些事,他和璇儿根本就不会错过。
当年,他消失了一年,回去之后,对璇儿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成亲了。
可是璇儿永远不会知道,他娶的是什么人,他又发生过何事。
那一年,那生不如死的一年,他不需要任何感情,不需要!
西齐皇宫,小鱼儿半夜就醒了,睁开眼睛,就透过窗外的月光瞧见上语璇躺在他的身边,偷偷摸摸的爬下了床,小鱼儿开始朝外面走去。
小鱼儿去见那个装疯卖傻的老太监去了。
“爷爷,爷爷,你睡了吗?”小鱼儿奶声奶气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了起来,穿过矮墙,朝冷宫内传了进去。
很快的,就冷宫的门就被打开了,小鱼儿还未瞧清是怎么回事,人已经被一阵风席卷着,抱进了冷宫大殿。
一满脸皱纹,头发苍白,身着太监服的老人摸了摸小鱼儿的头发,“可是你娘亲来了?”
“是啊,爷爷。”小鱼儿眨了眨眼睛道,“爷爷,我妈咪来了,没有人敢再欺负你了,你不用再装疯啦,你和我出去吧。”
老太监笑了笑,有些感叹的道,“不枉费杂家白疼你啊。”
“因为妈咪说了,做人要知恩图报啊。”小鱼儿很认真的说道。
却见老太监摇了摇头,望着满目苍凉的冷宫,他都忘了进来多少个年头了,早习惯这儿了,当年的齐冶杨还是由他接生的。
那段过往,那红颜薄命的皇妃,他都快忘了。
齐冶杨,齐冶杨也曾经像小鱼儿这般在三、四岁的时候躲在他的怀里寻求庇护。
齐冶杨从小就弱弱的,外面的那些皇子、皇女便总是寻找各种理由欺负他。
那时候的老太监,不会武功,即使想保护齐冶杨,也是有心无力,只能装疯卖傻的吓跑那些皇子、皇女们。
那时候的齐冶杨,其实很乖巧,但人善被人欺啊。
想到齐冶杨十七岁那年回来后发生的事,他如今还心有余悸,若非他发现的早,如今恐怕就没有齐冶杨了。
只是,从那以后,他那个乖巧可爱的小皇子,彻底的不见了。
变坏了,变坏了也好啊,至少不用再被人欺负了。
小鱼儿见老太监有些难过,伸手拉了拉他的衣物,低声唤了声,“爷爷……”
“小鱼儿,你要记住,这世界上并非都是好人。做好人也不一定有好报的。杂家不是什么好人,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回来了。”老太监将小鱼儿放到了地上,转身朝屋子里走了进去。
小鱼儿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冲着屋子道,“爷爷,你是好人。爹爹说了,对你很好很好,还说自己是坏人的人才是真正的好人。妈咪也说过,做好事不是为了求回报,但求问心无愧!”
屋子里没有一点儿反应,小鱼儿咬了咬嘴唇道,“爷爷,我还会再来的,你放心,我答应过你,不把你的事说出去,就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小鱼儿朝冷宫外走了出去,临走前还望了那紧闭的房间一眼,见老太监还是没有理他,不免有些失望的垂头丧气的走了。
小鱼儿离开后,那扇门才打了开来,老太监叹了口气,小鱼儿,若是你有和当年的小皇子遭遇同样的事,你还会这般保持一颗善良的心吗?
或许在所有人的眼中,齐冶杨是个坏蛋,但在老太监的眼里,他只是他那个一手带大的可怜的小皇子。
小鱼儿离开了冷宫,望着月亮苦大仇深的叹了口气,最后决定去见见魏君残。
向巡逻的一名侍卫打听了魏君残的下落,小鱼儿就朝那儿走了过去,刚走到养心殿,就和正打开房门的魏君残撞了个正着。
魏君残蹙眉,就见小鱼儿少年老成的望着他道,“父皇,有时间吗?我们聊聊。”
魏君残瞧着眼前的几十厘米高,胖嘟嘟的小家伙,对着他道,“进来。”
小鱼儿撇了撇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