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王府有相当森严的规矩,如果不是有心人故意为之,两个孩子如何能听到那样的话。江婉沐的眼神沉淀下来,她的脸上露出嘲讽般的笑容。她的从前没有王府的人那般认为不可以见人,她一直为自已这些年的努力感到骄傲。有她这样的生母,两个孩子可以堂堂正正的挺立在人前。
江婉沐沉默不语中,江飞扬兄妹两人一脸紧张的抬起头,望到她脸上的笑容,兄妹两人惊惶失措的站起来,兄妹两人冲到她的身边,江懒懒直接趴在她的腿上说:“娘亲,你别伤心,我和哥哥两人不相信别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娘亲这样好的人,怎会是没有人要的庶女呢?”
江婉沐瞧着站立在一旁紧张神色的江飞扬,她伸手摸摸江懒懒的头,低声说:“你们两人去请舅舅舅母过来说话。”江飞扬和江懒懒两人却不肯移动半步,两人都冲着江婉沐用力摇头说:“娘亲,我们不相信别人嘴里的话,你别伤心。”江婉沐打量他们兄妹两人一眼,笑着说:“你们去请他们过来,娘亲有话要对你们说,只是请他们做一个见证。”
两个孩子一脸担心的出房门,房内江婉沐轻叹息一声后,低头翻看桌上的帐簿。她一页页细数起来,等到木根夫妻和江飞扬兄妹进房门,她已经清算了好几页数字。木根和吉言两人想来是在来路上听江飞扬兄妹两人提过事情的来源,夫妻两人都是一脸紧张的神色瞧着江婉沐,不等她张口招呼着。
木根已急急的伸手把桌上的帐簿挪开去。他拉着江飞扬兄妹两人坐在桌子旁边,他张口就说:“妹妹,两个孩子听来下人们的闲话,你不用太过当真。你吓唬了飞扬和懒懒两人。你从前不是一直跟我说,那里都有闲言闲语,不相干人的话。不必记在心上。”江婉沐抬头望见站在桌边的吉言,招呼说:“你坐下吧。没理由小辈们坐下来,你做长辈的还挺在他们的身后。”
吉言坐到江婉沐的身边后,她轻声说:“小姐,木根的话说得对,你现在是一家之主,不必跟小人们去计较那些话。我瞧着小少爷和小小姐这次都给你吓倒了。”江婉沐伸手抚着额头说:“得。我这还没有开口说话,你们夫妻两人已经跟我说大道理来。吉言,你一直叫我小姐,我不介意,知道你是叫习惯了。这要叫你改口,只怕你在我面前更加的不自在。这壮实一天天大起来,你不能还叫飞扬和懒懒两人为小少爷和小小姐,你这样会影响他们兄姐弟的情意。”
吉言脸红起来,她低声说:“嗯,他也说过我,我以后记得叫飞扬少爷和懒懒小姐。”江婉沐听后彻底无语的瞧着她,然后苦着脸对木根说:“哥哥,你家娘子跟你不是一条心啊。”木根瞅她一眼。越过江懒懒的头,伸手拍她一记说:“妹,你又乱说话。她要这样叫,你由着她就是。我瞧着壮实的性子象我,不会跟他娘亲一般的拘泥。他以后会敬着飞扬和懒懒两个兄姐。”
江婉沐瞧到房内气氛好起来,她打量下江飞扬和江懒懒兄妹两人脸上的神情。她一脸慎之又慎的神情冲着桌边的人说:“飞扬和懒懒两人已经长大了,听了闲话知道为娘亲着急。你们两人先说说,你们是如何处理那说闲话的人?”江婉沐对自已的两个孩子的性情,还是非常的了解,他们不会和她一样遇事先想着要如何的息事宁人。
在江壮实未出生前,他们是院子里年纪最小的人,从上到下的人都习惯性的让着他们。这对兄妹在楚府和尚家两家,也是享受着长辈们类似子侄般的宠爱,他们在平辈们当中算年纪小的,自然受到上面的兄姐友爱。两个孩子天性里有着不服输不吃亏的性子,加上后天除去没有生父在身边外,他们没有真正的受过什么冷遇。两人的性子从来没有人去压抑过,他们行事之前自然不会如江婉沐那般,会想了又想再去行动。
木根和吉言两人听了江婉沐的话,两人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江飞扬和江懒懒两人,木根直接伸手去触碰江飞扬的胳膊。江飞扬抖动着闪开去后,在江婉沐的注意下,低声说:“舅舅,我可是跟着楚家舅舅哥哥们还有明子叔练过功夫的人,那几个人怎么能挨得到我的边。舅母,你别去打量妹妹了,有我护着,她不会有事。她如果有事情,我们昨日会直接去找楚家哥哥们,一定让连王府没有安生的日子过。”
江婉沐瞅着木根和吉言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她伸手在桌下按下吉言的手,眼里示意她开口去寻问。吉言在连王府生活过,她不用江婉沐提示,也不会相信江飞扬的话,毕竟江飞扬和江懒懒两人要年节后才到年纪上学的人。吉言望着江飞扬说:“飞扬少爷,我在王府可是呆过三年,那里的下人们,敢在府里说这样的话,一定是主子们用得着的人,而且性子是极其的嚣张跋扈,你们两个小孩子如何的斗得过他们?”
江飞扬和江懒懒两人笑逐颜开瞧着三个大人,江懒懒声音清脆着说:“我知道我和哥哥是小孩子啊,楚家舅母说过‘小孩子可以做小孩子做的事情,但是不许人骂自已的娘亲和待自已好的长辈们。’那王府的兄弟姐妹坐在一块,那几个妇人就在我和哥哥两人坐在那边的窗子外面说那话。她们说得高兴,我也闲着没有事情做,王府里孩子们说的话我不爱听。
我瞅着桌上的茶壶,便想试下可不可以提得起来。后来想想窗子外面的人,说了太多的话,一定觉得口渴,我就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