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沐早晨醒后,神清气爽的伸着懒腰,惹笑了早醒来的江飞扬兄妹两人。母子三人在榻位上又打闹一番,还是木根娘亲拍门叫:“出来用早餐。”母子三人才快快的爬起身,他们梳冼好后,紧赶到厨房旁的厅里,瞧见大家等着他们用早餐。
江婉沐院子门外候着的马车,车夫是一个年青机灵的大小子。他瞧到江婉沐母子三人出院子门,赶紧跳下车架子笑着迎上去,快步走到江婉沐身边轻声说:“江姑娘,我是柱子爹叫来替他两天的人,他说‘这两天他让我过来,他先瞅瞅动静。过两天,要是没事,他就会过来。’如果瞅着不对劲,我就多替他一些日子。”
江婉沐打量车夫一眼,点头说:“你回去同柱子爹说‘人要紧,旁的事情,都是小事情。’”车夫掀起车门帘,就着江飞扬兄妹上车时,他快快的说:“江姑娘,大叔他做这一行久了,知道什么应该说与不说的。只是姑娘你带着两个孩子,出入还是要小心。这两天我会注意些,要是有人盯住我,我们还会换新的人来。”
江婉沐听得哑然望着转过脸的大小子,望到他机灵的冲着她眨眼说:“姑娘,你一个单身女子,养活一大家人不容易。大家能帮你一把就帮你一把,至少你儿女需要你养活。大叔说你是好人,我瞧着你也是好人。”江婉沐坐上马车,瞅着那半大小子的背影,听着江飞扬在她耳边轻声问:“娘亲,昨天有人跟我们吗?”江婉沐望着掀一条缝隙,望外面风景的江懒懒,冲着他快快的点头。
他们昨天坐的是熟人柱子爹的马车,当马车从尚家出来后,柱子爹就有些不劝劲起来,他拉着他们在西城转着圈子。江婉沐相信柱子爹的人品。她瞅着明显不对劲的柱子爹,注意到他在每个转弯处,都会借着擦拭汗水往车后打量。江婉沐当时也掀起窗子,往车后打量起来。街头人来人往,她瞧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后来,马车左转右转总算转回到江婉沐院子门外时,柱子爹的眼神还是不时的往车后面张望。江婉沐瞅着他的神色,那心不由的往下面沉,她在下车时,赶紧轻声问候在车边的柱子爹:“有人跟着我们吗?”柱子爹轻点头低声说:“在东城时。转弯时我就望到那两人,我以为是自个眼花,后来在西城转圈时,头两圈那两人都紧跟着,我就知有事。你别慌,我甩掉了跟着的人。”
江飞扬伸手握紧江婉沐的手,低声说:“娘亲,会不会是他派的人?”江婉沐瞅着江飞扬的小眼神。伸手轻抚他的头说:“飞扬,纵然跟过来,也不过是好奇我们住在哪里?我们不认识的人。就是不认识的人。应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放松安心做好我们自已的事。这些不相干的事,不用放在心上。柱子爹是个稳重的人,他这样的谨慎,才能让我们这些客人,长期坐他的马车,也相信他介绍过来的人。”
马车先送江飞扬到楚府时,江婉沐笑着对候在门口的秀姐问候了两句,又向她打听楚杨氏过午后有没有旁的事情,秀姐笑语她说:“小懒小姐。主子从来不会烦你过来同她说话。”江婉沐笑起来对秀姐说:“那你帮我同义嫂说,我午后会过来吵她。”秀姐笑着点头:“好,小我会同主子说这事。”
江婉沐把江懒懒送到尚家,尚明始和一个妇人早已在路边候着。江婉沐同尚明始招呼两句话,正要上马车直接去东城有间书肆,明子叔这时冲出来。招呼她说:“江娘子,少夫人有事找你。”江婉沐只有同车夫说:“明天早上照旧来接我们。”她牵着尚明始和江懒懒两人往尚家药草院走,路上问明子叔:“你家少夫人有什么需要找我?”
尚大夫的药草册子,初本由江婉沐抄写好后。尚大夫和同行审核后,已直接交给尚家的主事人,后来抄写的人,自由尚家的人去安排。江婉沐已好些日子,没有同尚大夫打照面,见得多的人是尚夫人和文九娘两人。她昨天还和文九娘说过话,没有听她有事找自已。明子叔摇头说:“刚刚有人送信给少夫人,少夫人看信后,叫我出来留住江娘子。”
江婉沐进到尚家院子,浓浓的药草味道扑面而来,明子叔带着尚明始和江懒懒两人往里面走,两个小人儿对江婉沐摇晃下手,笑着跟在明子叔的身后。江婉沐迎上候着院子门口的文九娘,见到她搓着双手,满脸的兴奋神色。她冲过来把江婉沐一把又拉出院子外,在院门外,她笑着说:“小懒,你陪我到路口,接我表哥和妞妞去,你们也许久未见面了。”
江婉沐瞧着高兴得语无伦次的文九娘,扯扯自已的手,轻摇头说:“九娘,你松开我的手,我同你一块去等候文爷和妞妞。只是你刚刚那话,可不能当着文爷的面再说一次,那样会无端端的坏了我和文爷的交情。”文九娘稍稍放松拉扯江婉沐手的力气,她笑着说:“小懒,我刚刚是失口。小懒,上次家里人来信,还说我表哥不愿意另娶,说他待我表嫂和妞妞相当看重。他应该给妞妞找一个母亲,女子大了,要嫁人总要有母亲操劳。”
江婉沐笑而不语瞅着说话的文九娘,这两年文清河来过京城几次,他们两人也见过几次面。或者是因为各自的儿女,他们互相之间也多了些话说。文九娘瞅多了他们相处的情况,不得不认可江婉沐的话。象他们这样性情的人,只能当普通的朋友,但凑和在一块过日子,是万万不行的。他们两人说话都是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