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的日子似乎并没有一日是停歇的,所有人都忙着四处筹钱,可目前的夜家哪里还是以前的三大家之首,别说借到钱,那些人根本就连见都不愿意见,打电话不接。厚着脸皮过去,人家也是让人打发了出来。
每天都在别人的脸色下过活,这段时间受得气比他们出生到现在受得还要多。
最重要的是受了气还不能发泄出来,得忍着。
以前那些总是阿谀奉承自己的人,现在要自己扬着笑脸去巴结,这样的痛苦除非亲身经历,不然怕是不知其中滋味的锥心。
回到家,夜敏再也受不了的一把将包包丢在地上,脸上的妆容因为来回奔波也有些花了,显得丑陋吓人,脚也是一阵火辣辣的疼,可就算这样她仍旧努力维持着自己千金小姐的形象。
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剧烈起伏的胸膛足以看出此刻她的愤怒。
望着从夜氏出事以后就很少说话的父亲,夜敏试图想要窥探出他心底的想法,可那讳莫如深的双瞳,情绪被掩盖得太好,平静无痕,仿佛千帆过尽只留下沧桑。
夜成宇也是一筹莫展,夜氏几次出事也差不多快将他们掏空了,如今他们就算是想凭一己之力去挽救夜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难道就要让他们看着将夜氏拱手让人,虽然这个人不是夜未央,可这么多年的努力辛苦最后却如浮云从眼前飘过,以前的停留也只是暂时,那些所谓的财富其实从来都不曾属于过他们。
到头来他们的努力只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爸,我们要不要找找凌雅馨让她试图跟李董事长说说情,多宽限一段时间,或许还可以挽救。”
夜成宇看着沉默的父亲,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
父亲这辈子还没对谁低过头,可今年为了夜氏,他已经多次降低自己的身份去求晚辈。
他知道这样让父亲去做很不孝,可目前除了这个方法他真的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你以为宽限这几日就真的可以挽救夜氏了吗?”夜成海不答反问,深邃的眸底掠过精光。
一切来得太过巧合他们就不曾想过其中是否有着联系。
还是说他们早已经被蒙蔽了双眼,看不透什么人才是值得相信什么人才是最最狡猾的狐狸。
他们虽然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可也还算有那么一丝机会。
就算海湾工程真有什么问题,以四神的本事来看也会解决的,并且海湾工程可是四神今年最大的工程,不可能就让这么耽误着,这一天的损失也是不可估量的。
以夏暻寒的精明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爸,你说是谁在背后捣鬼?”
一件接一件,每当他们认为有希望了又来一件更复杂困难的,根本就是一步步将他们逼近死胡同里,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
这样不惜余力的对付他们,她只想到了夜未央,可是就凭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野丫头真的有那个实力?
而夏暻寒真的愿意为了她不惜一切,这样是不是太过愚蠢了一点?
如果说之前夜敏认定所有的一切都是夜未央捣的鬼,那么后来尤其是当海湾工程出了问题后,她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如果真是夏暻寒要对付夜氏完全还有其他的办法,他为什么要拿海湾工程来开刀这么伤己的事情不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会做的。
一个人的回想的时候,她甚至会怀疑有些事情他们是不是偏离了轨道,或者说有些事情看得还不透,他们一直认为的敌人并非只有夜未央一个,其实还有人在背后利用他们跟夜未央的恩怨而坐收渔人之利?
不仅是夜敏有这样的猜想,夜成宇也有,只不过一直忙着夜氏的事情,都没有时间让他们好好理清好好谈谈。
现在听她说起,也禁不住怀疑是不是背后另有黑手?
一直沉默的夜成宁听着他们的分析,眸底掠过慌乱,插在裤口袋里的手悄悄握紧,随即又一副镇定的模样,“你们的意思是背后另外有人在捣鬼?”
“呵,怎么可能!如果是海湾工程出事之前,我倒还会怀疑,可海湾工程出事之后我敢肯定这一切肯定都是夜未央做的。”
听着他那果断的语气,夜成海微眯着双眸,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爸你想想啊,海湾工程可是四神今年最重要的项目,先不说其他三神,单是夏暻寒无论是财力还是背后的势力都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就夏家在s市的威望,就算海湾工程真出了什么问题那也肯定是偷偷解决,哪里还有我们知道的份!现在这么大肆宣扬,虽然像是不畏强权,秉公执法,可你们真觉得正常?”
夜成宁的这番分析也不是不无道理。
看他们全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夜成宁心底一阵得意,继续道:“我觉得吧,能够拿海湾工程说事并且还闹这么大的肯定是他们自己人,不然谁有这个胆子啊?”
闻言,夜敏眯着双眸,沉声道:“哥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夜未央让夏暻寒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我们失去夜氏。”
“不错!不信的话你们继续看,海湾工程最后一定没什么事。”
拧了拧眉,夜成宁又道:“从传海湾工程出事以后我就暗中去调查了,虽然工程最主要的都是夜未央和蓝浅绿他们负责,不过还是有别的工人的,我多番打听知道,这工程绝对不可能出现质量问题。在建设的工程中,对于材料的筛选那可是十分严格的,而且夏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