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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没有咖啡,靠蛋挞撑下来的96表示,等完本的时候估计要圆上一圈了好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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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烛光。
臻璇大口喘着气,夏颐卿的手盖在她的额头上,密密一层汗水。
刚才他听到身边人含糊的声音,又像哭又像叫,便猜她是魇着了,便出声唤她。外头守夜的挽琴也听到了动静,问了夏颐卿一声,匆匆进来点了灯。
夏颐卿又往臻璇手腕上摸了摸,不仅仅是额头,她身上也都湿透了。
臻璇喘了一会儿,目光才渐渐有了焦距,侧头见夏颐卿就在身边,身上是熟悉的锦被,屋里烛光柔和,并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那些血色,就跟真的一样,臻璇感觉若这会儿闭上眼,只怕还能看到那猩红的颜色。
幸好,那只是一个噩梦。
臻琳和臻琪都没有如梦中一般……
挽琴挂起了一侧帘子,倒了茶端到了床边,夏颐卿扶着臻璇坐起来,臻璇小口喝了,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臻璇一愣,抬手摸了摸脖颈,全是汗水。xiè_yī潮了,继续穿着怕是不妥当。
挽琴见了,问道:“奶奶换一身吧,别着凉了。”
十月末已经入秋,夜里凉意阵阵,可这会儿真换一身xiè_yī,没有汤婆子烫过,也是冷的,不见得会比现在舒服多少。
臻璇摇摇头:“算了,就这身吧,还稍微暖和一些。”
“之前热着一身,不会冷的。”挽琴说罢。倒好热水之后扶着臻璇去净室擦拭,又取出睡前就捂着汤婆子的xiè_yī替臻璇换上。
“怎么想到热这么一套?”臻璇问挽琴。
挽琴手脚麻利,嘴上道:“二爷吩咐的,就怕奶奶夜里魇着。”
臻璇闻言。抿着唇没有说话。她觉得从回来之后她就表现得很好,把那些惊恐的事情全部扔在了脑后,对着季氏对着臻琳她都没有哭哭啼啼,便是对着夏颐卿,也只是寻求了拥抱。
却还是叫他猜准了。
即便是面上一切如常,甚至精神也很爽利,可那些情绪到底是闷在了心里的,这一入眠就不受她控制,全部迸发了出来。
其实她没有见到多少血,门外地上那几具尸首她只看了一眼就避开了。但梦里全是血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闻到了夏颐卿身上浓浓的血腥气。
臻璇深吸一口气,出了净室。
夏颐卿躺在了内侧,臻璇抬眉看他,夏颐卿只是拍了拍床。示意臻璇过去躺了。
挽琴扶着臻璇躺下,背部触及柔软床铺缎子,还能感觉到刚刚夏颐卿留下来的体温。臻璇心中一动,明白了过来。
内侧叫她出了一身汗,怕是也潮了,而外侧更暖和些。
夏颐卿什么都不说,却帮她把什么都想到了。
挽琴落了帐子。吹了蜡烛退了出去,臻璇偏过脑袋去看夏颐卿,手往那边探了探,握住了夏颐卿的手。
若不是臻璇挺着肚子,夏颐卿会直接把她抱到怀里,两个人贴在一起。能让臻璇觉得安全。
只是这会儿没有办法,他只能侧身看着她,安抚几句。
有那么一丝挫败。
作为丈夫作为男人,本应该替她遮风挡雨,谁知还是叫她遇上了凶险。
臻琪在傅四爷怀里厥了过去。而臻璇显得相对镇定些,不哭不闹,还笑着安慰其他人。
夏颐卿有些不放心,这才吩咐备了一身xiè_yī,竟真的用上了。
想起她梦中又哭又叫,实在心疼。只是他不能开口去问臻璇到底梦见了什么,那绝不会是一个让人愉悦的梦境,还是早些忘记得好。
十指相扣,夏颐卿柔声道:“七娘,睡吧,且安心,都过去了……”
臻璇低低应了一声,听着身边人平缓的呼吸声,渐渐踏实了下来。
另一侧,小院之中。
杜越娘又咳醒了,其实她也没有睡多久,今夜天一院里比平日乱一些,没有那么安静。
紫媛为了服侍杜越娘,榻子就搭在寝房里,见杜越娘醒了,端了茶过来伺候她喝下。
杜越娘抿了几口,摇了摇头,问紫媛道:“奶奶那儿可有什么事?”
“奶奶无事的。”紫媛又扶了杜越娘躺下,道,“之前奶奶的母亲,伯母以及那位侧妃姐姐来探望过了,一切都安好。现今人都回去了,奶奶那儿也吹了灯,想来是睡下了。”
杜越娘听了这话,微微笑了笑:“无事便好。睡一觉起来也就舒坦了。”
紫媛不解杜越娘为何这般关心,可杜越娘已经闭上眼休息了,她不敢多问,也没有回榻子上躺下,坐在床边。
烛火微微摇晃,紫媛上了一层罩子,使得光线暗淡了不少,深夜里不会扎眼。想到杜越娘病了这些年,杜家的人都没有来看过一眼,自家二爷也从没有那般关心体贴过。
紫媛到底心疼,撇了撇嘴才没有哭。
杜越娘躺在那儿,瘦得骨节突出的手停在平坦干瘪的肚子上。
曾经,这里也有一个孩子。
她喝过打胎药,知道孩子的气息从身子里消失时那难以言喻的锥心痛楚,与那时候的痛比起来,这日咳夜咳算得了什么?
身心都受到了拖累,当真是一病不起。
她受过这个苦,作为一个母亲绝对不愿意遭受的痛苦,所以她才担心,她不愿意臻璇也经历一次。
杜越娘从来不恨也没有立场去恨臻璇,若要说别样情绪,那就是羡慕和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