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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颐卿听了这话微微一怔,而后看向臻璇,她长长的睫毛在落在了剪影,微微颤动着,似乎有一丝期待,他勾起唇,把手从额发之中一直划到了眼睑上:“怎么?想送你姐姐上轿?”
臻璇感受着覆在眼帘上的掌心的温度,缓缓应道:“是。”
夏颐卿弯起唇角,浅笑着道:“我会安排。”
臻璇闻言心中猛地一收,有些不确定夏颐卿这句话的意思。
他会安排。
是他原本没有这个计划,只是因为自己的心思还要另作安排吗?亦或是他本就是要上京的,安排臻璇一起去,也算满足她的心愿。
不管哪一种,臻璇都有一丝期盼,她能去送臻琳,对她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事情了。
夏颐卿看见臻璇笑了,心头一暖,随口应的一句竟也叫她期待成这样,若最后落空了,是不是会觉得失落伤心,就好像今天下午在马车上的时候,她心里有怨有恼,开口说出来的却是那么小心翼翼。
夏颐卿放下书,吹了蜡烛,他其实并不喜欢看见她那副模样,他更喜欢看见她笑起来,嘴角边有很浅的两个酒窝,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夏颐卿躺下,把臻璇拥在怀中。
既然是要去京城的,带她一起去也是无妨的。
夜深人静,臻璇迷迷糊糊觉得热,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是秋天了却还是热出了一身汗,她扭了扭身子,习惯性地低低喊了一声“桃绫”。
今天值夜的是挽琴,臻璇喊得又轻。除了身边的夏颐卿被她吵醒了,别的人都没有听见。
夏颐卿听见臻璇喊热,伸手往她xiè_yī里摸了一把,一手的湿漉,已经出了一身汗了。
夏颐卿觉得不妥当,怕她真的着凉了,便把外头的挽琴叫了进来,又把臻璇叫醒。
挽琴听见叫水,红着脸进来,见臻璇迷迷糊糊的。两个人的衣服也都整齐。赶紧垂下头。问道:“二爷叫水?”
夏颐卿颔首:“奶奶热出一身汗,伺候她洗洗,免得收了汗受凉。”
臻璇这时清醒了大半,被挽琴扶着去了净室。等出来的时候,床上的被褥也都重新换了一套。
臻璇躺下之后,转头看着夏颐卿,道:“我吵到二爷休息了。”
“没事。”夏颐卿没多少睡意,捏了捏眉心,道,“昨夜也没这么热,就算你不热醒,过一会我也要醒了。”
臻璇偎在夏颐卿怀里没说话。
第二天一早去郑老太太屋里请了安。夏颐卿就去铺子里了,臻璇陪着郑氏去给老祖宗请安。
老祖宗屋里已经到了人了,臻璇抬眼一看,是杨氏带了她五岁的儿子泉响还陪老祖宗说话。
跟着郑氏向老祖宗行了礼,又问候了杨氏。臻璇才扶着郑氏坐下。
老祖宗握着泉响的手,眯着眼儿笑:“我老太婆这辈子算是活够本了,五代同堂,有几个人有我这福气?但是啊,一个孩子怎么够,都是自家人,我说话也不顾及了。肚子都争气些,让我入土之前再多抱几个。”
杨氏垂眼笑了,臻璇也红着脸应了一声“是”。
杨氏如今帮着二太太张氏管着二房的事,不能在老祖宗这儿久坐,找了个时机便退了出去。
老祖宗满意地看着杨氏的身影离开,与臻璇道:“颐卿媳妇,你大嫂性子好,待人温和,若有机会,你们两妯娌也多走动走动,别生分了。她是个有肚量的,屋里头还供着两个呢,一个妾一个二房,可惜啊,她大肚也要底下两个肚子里有东西,这不是这些年都没动静,我着急嘛。”
臻璇笑着没吭声。
夸杨氏给夏黎卿抬妾,是叫她也要依样画葫芦吗?这个葫芦可真没意思。
老祖宗见郑氏和臻璇都没出声,拍了拍脑袋,啊呀一声:“我可真的老糊涂了,嫡子未生,庶子也冒不出来,才进门四天,是我一只脚在棺材里的人心太急了。颐卿屋里的越娘,你已经瞧过了吧?那是个苦命孩子,全是我的拖累……”
臻璇深吸了一口气,老祖宗这些话绕了半天,全是为了杜姨娘。
杜姨娘闺名越娘,贴身照顾了老祖宗那么多年,把老祖宗的病气都“过”到自己身上去了,老祖宗惦记着她是应该的。
臻璇浅笑着看着老祖宗,道:“老祖宗您别这么说,你伤心了越娘不是更加难过了吗?能替您过这一道坎,家里哪个媳妇不愿意。是越娘和您有缘分,代我们尽孝。您千万别说是拖累。”
老祖宗唉声叹气,握着臻璇的手:“你也是个好孩子,好好和颐卿过日子,我急着催着你进门,就是为了早早再添一个孩子,长房的嫡子,我不能没见过一面就去地下了呀。”
臻璇反复应了,老祖宗才算安心了。
从老祖宗那儿出来,臻璇扶着郑氏上了青帷马车。
等马车行了,郑氏慢慢摇了摇头:“老祖宗就是那个脾气。”
臻璇垂下眼帘,道:“早日给二爷开枝散叶是我应该做的。”
郑氏意味深长看了臻璇一眼,把臻璇看得背后直冒冷汗,郑氏才道:“我是进门两年多才怀了颐卿,这种事情急不得的。”
臻璇不敢顺口应“是”,郑氏的嘴上说着急不得,可眼睛里的意思全部都是叫臻璇最好立刻能给夏家生出一个孩子来,她只能道:“母亲放心吧,媳妇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