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样的话,她自己都觉得丢人。
怎么说自己也算是情场老手,面对血瞳这二傻货竟失了从容,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又赶紧把目光转回来,努力做出平静的样子:“虽然没有人规定不能两个人一起洗,但这个温泉实在太小了,不比太女府的那个,十人同时洗也没问题,当然,如果你一定要洗的话,我可以给你让位,但前提是,你要先让我出去。诶?对了,我的衣服那里去了,是不是你拿走了?”左摸摸,右摸摸,换洗的衣裳明明就放在温泉池边上啊,怎么不见了。
正觉纳闷,猛一抬头,看到不远处的花丛中,支着一根树杈,树杈上赫然挂着她的衣物,从外衫到xiè_yī,再到肚兜,如同陈列品一样被一字排开。
奶奶的,谁他娘的把她衣服给挂到那里去了!
心中仰天怒骂,同时那树杈还摇了两下,似在挑衅示威。
如果不是考虑现在光溜溜一丝没挂,她保准冲出去把某个罪魁祸首暴打一顿。
“我不是来洗澡的。”这时,血瞳开口说话了:“我是来帮你疗伤驱寒的。”
“?”
“我们现在可以开始吗?”血瞳说着,无师自通地贴上来,使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比之前更近一步。
“等等!”轩辕梦连忙按住他:“谁告诉你我要疗伤的?”
血瞳看着她,严肃道:“是那个武林盟呢说的?”
苗麓?怎么可能?她才不信苗麓会如此无聊。
“我问她你的伤势如何,她说如果不尽快疗伤,又可能经脉俱损,武功尽失。”
她是不是听错了什么?或者说,眼前这货根本就不是血瞳。
印象中,这家伙一向都是别人说什么他做什么,那颗脑袋只是用来做装饰的,从来不会自己主动思考问题,但不知这回怎么了,他好像不止多了一个心眼,都知道偷偷像苗麓打听她的伤势了。
“没那么严重。”她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在意。
血瞳脸色一绷,“难道盟主会骗我?”
她顿时语塞,有时候,人越傻就越难骗,在血瞳的意识里,武林盟主象征着诚实公正以及守信,所以,盟主说的话都是对的,盟主的意思谁也不能违背,盟主说她寒气侵体那就是寒气侵体,谁也不能提出异议,大家都要听盟主的话。
“血瞳,谁教你的?”
“教我什么?”
她朝对面的花丛瞟了眼,“是谁告诉你,让你大半夜脱了衣服趁我洗澡的时候偷偷溜进来色诱我?”
血瞳这孩子很诚实,想都不想就道:“赝月。”
轩辕梦的神情一下子变得狰狞阴翳,躲在远处花丛里仰天数星星的某人差点一血喷出。
抚额长叹: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
“血瞳,出去!”就知道是某个唯恐天下不乱不乱的家伙出的馊主意,看她明天怎么收拾他。
血瞳摇头,斩钉截铁:“不出!”
好,不出是吧?那她出去可以了吧?
但为什么自己的脖子,被两条健壮有力的手臂紧紧搂住了呢?
“血瞳,放手!”
“不放!”
“放!”
“不放!”
“你到底放不放?”
“不放就是不放!”
“你……”跟这愣头青简直没法沟通,还是用实际行动来表示比较简单直接,“这澡我不洗了,让给你了。”说着,伸手扯下他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但正准备上岸,却发现……
尼玛!没衣服让她怎么出去,总不能裸奔吧。
赝月继续用脚趾头扯动丝线,晃动树杈上的衣物,意思是:有本事你来拿啊?
混账东西!以为她不敢吗?大不了把裸奔当成一种行为艺术,偶尔艺术一把也不错。
刚准备实施艺术行为,腰部就被人从后紧紧抱住:“赝月说,今天不把你办了就不能出去。”
她被这句话惊得浑身一抖,随即脚下一滑,整个人跌进了温泉。
血瞳你自己没脑子吗?赝月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如此死心塌地。
爬起来,愤然抹了把脸上的水,脚下还没等站稳,一张俊俏的脸孔就出现在眼前。
一头及肩长发沾了水,全部垂向脑后,使得那张清俊中带着一丝野性的面容更加清晰地呈现出来,鼻梁高挺,双唇薄而坚毅,轻轻一抿,便带出了倔强的弧度,没有云锦的雍容,也不似南宫灵沛的轻渺,更没有赝月的妖娆清魅,血瞳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原始的魅惑,他身上没有值得夸耀的气质,但干净纯粹,原始简单就是他的气质。
糟糕!肌肤厮磨的身体,渐渐涌起一股熟悉而陌生的热潮,这股热潮让她情不自禁勾住血瞳的脖子,冲着那抿出倔强的唇狠狠吻去,顶开齿缝,如同攻城略地般,疯狂一般的吸吮独属男子的原野气息,温泉的池水似也被两人的体温所煨烫,她发狠般地噬咬,像是永远也得不到满足,尽情地享受那清净土地所散发的自然芬芳。
直到两人都喘不上气来,她才松开他,趁理智尚存,一抹他渗出血迹的唇,邪佞笑道:“怎么样?怕了吧?”
正常情况,血瞳应该满面惊慌地后退,然后忿忿然喊一句“sè_láng”,接着怒而离去。
可当她放下狠话的刹那,血瞳就一个猛扑,将她摁倒在温泉池的边缘,学着她刚才的样子,用力啃上她的唇瓣,又舔又咬。她被他不同寻常的举动所惊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他逮到时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