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觉得自己的理解能力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具体表现为,她听不懂老妈究竟在说什么。
“你与那位王大公子来往多久了?你们有无私下来往?”刘氏活动着手指,大有春心的回答若是不能让她满意,她就会捏住某些脆弱的部分的架势。
“娘……我跟他来往什么,也就闲着没事告一状的关系而已。”春心拉长了脸,她又不是想死没地儿去,王守信那种人可不是拿来玩的,“先前王府那位千金,还有昨儿伤着你和毛头的那个王二公子偶尔找我麻烦,正好王夫人是蒙动的姑妈,我不过是借着这个关系告过他们几次状而已,哪还有别的关系了,你这都是听谁说的闲话?”
说着,她的视线就瞄向了旁边的春玉。
兰悠萝不会跟老妈说这种话的,老妈又没去过王府,能说这话的人显然只有一个。
见春心看向自己,春玉本想瞪她一眼,又想到王守信的态度,以及若春心真个成了王守信的人会是什么情形,就将怒气微微收敛了些许。但很快,她又反应了过来。
以小春目前对她的态度来看,怕是进了王府也不会帮着她,说不准还会挑拨陷害,若是这样的话,根本对庄家无益啊,这岂不是给庄家引来麻烦么。她该怎么应付?若是她这个时候再从中阻拦的话,先不说能不能拦得下那位王公子,怕就是娘一听动了心想改主意都难。还是说,该好好跟小春那丫头谈谈。打消那丫头对她的成见?
喵的,一脸的算计也不怕人看见。春心撇嘴,天知道春玉又在谋算什么,可不管谋算什么。她都知道一点,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少跟我东拉西扯,你就说那王公子对你是个什么态度,你跟那王公子有没有别的牵扯?”刘氏担心的就是这个,她这小女儿心气高脾气硬,想来是不肯与人为妾的。怕就怕那王公子动了异样心思。虽说如今他们春家背后也有棵大树依靠,可毕竟春家本身并没什么能与王府那样的官宦人家作对的本钱。
“他啊,可能是看我有意思,所以没跟我翻脸而已。”春心耸耸肩,拉过老妈的手轻拍着说道,“娘你放心,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没那么傻,非要找个火坑往下跳。所以啊,有些人在你跟前讲的废话。你别往心里去就行了。再说了,人家家大业大的,也看不上我不是?”
话虽那么说,刘氏却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该让女儿与那些官宦之家来往太多,毕竟他们只是普通百姓人家。牵扯太多了终究是个麻烦啊。叹了口气,刘氏伸手一指戳到了春心的额头上,没好气的说:“你以后就给我老实点吧,少乱招惹人去。”
春心立刻捂着额头喊冤:“我又不是没事找事,谁让王守义那个十三香伤着你了呢,要是伤了别人,我才懒得管咧。”
一边的春玉听得不对味,似乎娘并不想让小春进王府的样子?不可能啊,人家王府是什么人家,春家又是什么人家。哪怕只是做妾也是高攀了。
兰悠萝冷笑了一声,当着婆母的面,她并不方便对春玉冷嘲热讽,但这并不妨碍她用眼神嘲讽对方。
“亲爱的嫂子,要是有人强抢民女。那可就全靠你了。”春心冲兰悠萝眨巴眨巴眼睛,不过这纯属是胡说八道,王守信绝不会做出那种自毁的事情,她心里明白。
“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谁也别想害你。”兰悠萝意有所指的说着,目光从神色不定的春玉身上转过。
正说着,有人敲响了门。
来的正是王守信,以及拉长着脸的王守义。
看到王守义,春心就不由得在心底微微叹气,这小子可惜了,披了张帅哥皮,内里却是已经长歪了。不过,她也没兴趣插手别人家的闲事,天底下的闲事多着呢,她能管的来么。
“昨日是在下鲁莽,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心不甘情不愿的说出这句话,王守义只觉得快憋屈死了,只是在大哥跟前,他不敢有半点不安分。
该死的,要是早知道这丫头住在这条街上,他说什么也不会从这条街上过!
刘氏也明白什么叫见好就收,连忙摆手摇头,颇有些惊慌意味的说:“都是小春这孩子大惊小怪小题大做了,王公子快别这么客气,早知道她竟敢找去府上胡闹,我就该把她关在家不出门。”说着,她轻踢了春心一脚,“能耐了不是,哪儿敢跑了你还,晚上不许吃饭!”
春心低头嘟起了嘴,老妈果然够奸诈,她要找王府讨公道的事情,老妈竟然好意思说不知道。
“舍弟向来无礼,可惜在下近来忙碌,竟疏忽了对他的管教,亏得春姑娘告知,否则的话,还不知他要闹出什么乱子来。”王守信说着,半垂着眼帘有一下没一下的打量着刘氏的神色,慢慢的说道,“与春姑娘打过几次交道,春姑娘虽然活泼了些,但却是行事大方知礼,进退得当,深明大义,想来我们将来来往的日子还有着呢。”
这话说的春心全身的汗毛开始慢慢起立,妹的,这小子不会真的起了别的心思了吧。
不光春心这么想,刘氏也没办法不想到那方面去,尤其是王守信接下来还提了一句——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春姑娘今年似乎已经十四了。”
好端端的,你记着人家姑娘的年龄做什么,准备筹备生日礼物啊?
刘氏抬头,若无其事的答道:“可不是,都这么大了还这么胡闹,都是我给惯出来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