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言敛眉,正经严肃地看她,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才行,也叫你知道知道你夫君的厉害来。
宗政承洛见了她眸心定定地瞧着自己,她已经举着匕首走了三四十米的距离,这么明显了一定能躲过去的。
离着,唐明言……与禄东青三步处顿足,他俩本就站得极近,偏头瞧了一眼,禄方采果然是有气无力的趴在地殿门框上盯着她看。
两步,宗政承洛心中安定之下萦绕着一丝不安,唐明言正表情严肃的看着她,显然已经有所防备,怎么可能会躲不过?
唐明言蹙眉,心里想着,依照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武功暂时几乎相当于武功全失了。
若是宗政承洛刺伤了禄东青她定然是来不及阻止的,还是先出口制止好了,不能让她伤了将离的哥哥与将离结仇。
一步,宗政承洛手肘后错,匕首之身随之回收到后面。
唐明言抬手拂袖。
宗政承洛心中一定,只当是她已经反应过来了,半步,寒刃不快不慢的匀速向前推进。
唐明言张口,“承……”
“洛”字还没有出口,便只觉着腹内一凉,紧接着尖锐的疼痛蔓延开去。
唐明言低头,怔怔地看着插|在腹间的匕首,那熟悉的爱极了了的手掌还攥在柄上。
心里却是越来越凉了,是哪个王八蛋说的若是身体疼,心就不会疼了,她怎么觉得心上的疼比腹间插|着寒刃之处还要疼上千倍万倍,直要让她万劫不复了呢?
“少主?”
满殿皆惊,一时之间其他人都仿若被定了身似的。
天一脑中嗡地炸开,奔到她俩面前,却是惊的不知如何是好。
“竟是要杀我吗?”
唐明言抬头,看着心爱之人,眼神淡淡的,却是没有恨的,却含着刻骨的痛。
腹间横着的匕首周围,氤染了一片血色,在白色的衣衫上,仿若一朵妖娆的曼沙朱华。
破开皮肉之声犹在耳侧,透过冰凉的刃身清晰的传到宗政承洛手上,传进心间。
转瞬万年,她仿若亲眼瞧见了利刃是如何刺进唐明言柔软紧致的腹间,破开的皮肉先是泛着白,紧接着忽而迸发出血来,鲜红的刺眼,这副场景清晰的在她脑海之中放映出来。
她迅速的收回手,纤细而指节分明的手指颤抖着捂在嘴上,怎么会这样,眼前的一切暮地模糊,她的眼中兀自渗出许多泪来,滑落而下。
究竟,为何会这样?
唐明言颤抖着的手上,已经没有血色,从怀里面拿出一块玉来,朱红色的同心结还挂在上面,嘴角竟是勾出一抹笑来,恩深意重,永结同心,都是骗人的。
篆书的“洛”字,沟壑之间,没着血,很红,很妖娆。
痴心错付十余载,今日始觉悔当年。
“还你。”
唐明言的声音很轻很弱,轻如鸿毛,递过玉佩的手也是缓缓的。
却重重击打在总政承洛的心上,她颤抖着身子,豆大的泪滴从眼中源源不断的落下来,她摇头,狠狠的摇头,张开的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噗。”
一溅血雾喷薄在那质地上好的玉佩上,心尖之血,红的妖冶,直要印刻在那玉上似的。
李之秋刚赶入殿中,便见了这一幕,尖锐的声音直要冲破耳膜似的,“老师。”
谁?能伤到她?
陌生的男声,仿若来自天外,“这是,传说中的灰飞烟灭吗?”
模糊的画面之中,心爱的人忽然没了身形。
“言儿。”
她面前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刚刚拿了玉佩递给她的人,不见了,什么也没留下,竟是凭空消失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江湖恩怨,国恨家仇,我只想把你捧在手心宠着,溺着,你要的,都可为你取来,痴心尽付机关算尽,却原来……
我在你心中的位置,不过尔尔。
真想问上一句,你到底可曾真心待我?
作者有话要说:多情总被无情伤,人生长恨水长东。
虐否?不虐否?
评论其实确实能影响作者的,之前的时候,因着种种原因没能照着自己原来的布局写下去,十二埋了大大小小千八百的暗线都没怎么用到(你确定是千八百?好吧,一两个。)
本来是想着先让小唐当上驸马大圆满满足乃们之后,再按照自己的线路写下去,可是对不起了,十二做不到,十二跳不过去,十二要按照自己的线路写下去了,应该不会虐吧?嗯!
话说……
不会收到很多砖头吧?
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