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在驶进郊区山间公路时,一阵颠簸,茗轻看着后车厢门就那么一下大大打开,她眼睛变得蹭亮,大力挣扎了几下,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努力曲起双膝,用膝盖把嘴巴布撤掉,环视一周,发现根本没有可以割断绳子的东西。
瞧见货车车厢壁上一个个凸出来的铁皮,一看就知道是插钢板用来隔放东西的。
于是她小心翼翼站起身,背靠着铁皮,用力摩擦起来。铁皮表面一点都不锋利,所以茗轻磨了半天只把麻绳弄了一条小口。
可是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不会放弃。
她拼命地磨,汗水顺着脸颊滑下,在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将手里的绳子磨断了阄。
站在车子上看着急速后退的路面,茗轻鼓足了几次勇气都没有跳下去。正当她打算跳时,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现在跳得话,车速这么快自己肯定受伤,而且他们还极有可能从后视镜里发现她,跑不掉还吃苦,于是她选择关上门,坐等时机。
在车子上坐了两个小时,在茗轻急得快要再次选择跳车时,驾驶座和副驾驶上面两个送她去金三角的男人终于有了动作。
“小力,你把车靠边一下,我实在憋不住了,去方便下。”副驾驶的男人难受地低声说道。
被成为小力的男人点了点头把车子靠在马路边上。
茗轻见终于车停了,她等到副驾驶的男人下车跑到树林里去方便的时候,赶忙跳下车,不要命地往隐蔽的地方跑哦。
几天没吃东西,她身体虚得要死,刚才还耗费了那么多体力去磨身子,现在别说跑步了,她连走路的气力都没有。
踉踉跄跄跑了四百米,方便回来的男人无意瞧见了茗轻,他大声喊道:“那个女人跑了,小力,那个女人跑了。”
坐在车子上抽烟的小力听了,吓得差点从车子上滚下来,他连忙跳下车,扔了烟,疾步追了上去。
“妈的,该死的女人居然赶跑?活腻了!”
“站住!!”
茗轻见人追来了,她吓得脸色一白,更加努力往前跑,可是她发现自己实在有心无力,而且有种预感:自己逃不掉了……
淡水湾。(
赫连邪坐在沙发上,几天的修养,虽然身上的伤还没好,但毕竟年轻,已经可以下床了。
阿奇和南宫胜恭敬站在他旁边,等着赫连邪发布命令。
赫连邪皱了皱眉头,仿佛在沉思。
“邪,这个办法,真的有效吗?”阿奇很担心。其实,他已经对找到涵茗轻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十天搜寻未果,答应已经不言而喻,非常明显了。
可是赫连邪已经不死心。
“我们收工,如果涵茗轻在黑豹手里,他一定会立刻把人给转移了。你派兄弟把码头、机场、汽车站、火车站,只要一切人流量大的地方给我堵死,我就不信斗不过那个老秃驴。”赫连邪眸子发狠发寒。
“是!”阿奇恭敬回答。
而赫连夜至始至终坐在沙发上不言不语。十天都没消息了,他也觉得没有任何希望了,再这样找下去,只是浪费时间,浪费感情罢了。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掉入河里,一定被冲到大海里去了。阮寒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生存本领如此强、求生如此强的一个男人都没消息,更何况那么柔弱的一个女人呢。
阿奇和南宫胜去布置地方,赫连邪见赫连夜最近不吃不喝不睡觉,整个人颓废得吓人,他眯了眯眼眸,哼道:“如果你没事,就出去找人。如果不想找,找个地方喝酒吧。”
赫连夜听了,真的站起身,然后开车去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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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踹开大门,她等着赫连邪,咬了咬牙,甩了甩手里的鞭子,她二话不说,冲上前,抬起鞭子就狠狠抽到赫连邪身上。
赫连邪也没还手,任由她抽了两鞭子。
琪琪就纳闷了,赫连邪平日不是那么拽的吗?不是很了不起吗?吧不是不容人别人侵犯他丝毫吗?现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到底是怎样?!
心生愧疚吗?!
心里终于懂得愧疚了。
林琪琪发泄了心里的怒火,才指着他鼻子大声骂道:“赫连邪你个狗杂种,如果茗轻真的出一点事情,我一定扒了你的皮,拼了命也要你陪葬。别他妈的,在这里装阴郁,看着让人恶心。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弥补对茗轻的愧疚吗?要忏悔,你自己去跳楼去阴间给她说吧。记住,跳楼的时候选择一座楼高的,别跳下去要死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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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轻跑了很远,好不容易避开那两个男人,她四处找能通知其他人的方法。
在跑进一个村子里,她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破旧的小卖部冰柜上面摆放着的电话。
拼了全力扑过去,她抓起电话,拨了脑子里第一个窜出来的电话号码。
赫连邪极度头痛,整个人靠在沙发上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空荡荡的。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睨了一眼,发现是陌生号码,心里很烦,所以,他直接挂断了……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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