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夜除了好好吃一顿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祭灶神,送灶神的仪式称为“送灶”或“辞灶”。传说这一天是灶神回天庭述职的日子,叙述这家人的善恶,好让玉帝有所奖惩,因此,在灶神回天庭之前,就要好吃好喝的招待一下,让他好说自己家的好话,以求来年的好运。
祭灶神是在傍晚,而且,女人是不能参加的!向小萱心里很不平衡,凭什么只能大伯和两个哥哥参加,明明祭灶神的猪头,供奉的麦芽糖,豆子什么的都是她们这些女人做的,到最后上香就没她们的事了,还要避到另外一间屋子去!!
也不是说她想要参加,也知道这不是自己一家才这样做,但心里还是很不平衡,不过接下来的晚餐就完全弥补了她的不平衡。向小萱再一次的感叹,过完这个年,自己肯定会长胖好多!
腊月二十四,扫房日,这一天,大伯母把家里所有的被罩,床单枕套,所有能换的全换下来洗了,又交给向阳和向辉一个重要的任务,把家里清理干净。不要小看这个任务,别忘了,大伯家是瓦房,而且是在农村,更而且,家里烧柴,灰尘大,更更而且,一年才彻底清理这一次!这就意味着向阳和向辉又悲剧了,他们两人的工程量不是一般大。
先把能关起来的柜门都关起来,有盖子的都盖起来,再用塑料薄膜把床,柜子什么的遮住,大扫帚牢固的绑在竹竿上,用旧衣服遮住头和脸,小心的把房梁上,墙壁上的灰尘都扫下来,清理干净了,才能把塑料薄膜拿走,然后才是打水把家具都擦干净,最后,扫地。一会儿抬手够上面,一会儿弯腰收拾下面,争取把家里累积一年的脏东西都清理出去,扫完最后一扫帚,向阳和向辉的腰基本直不起来了。
向小萱在做什么呢,她在帮向奶奶和大伯母洗东西,要说寒冬腊月的洗东西是受罪,其实也不尽然,家里自己有水井,里面的水是冬暖夏凉。而且,洗东西的人多,大伯母负责洗刷,向奶奶和向小萱负责漂洗,向大伯负责提水,有的东西实在太重的,向大伯还负责搭把手。
清洗干净的被单床单还没完,还要用米汤浆洗一遍,再抖平整晾晒在抹干净的竹竿上,要说今年的天气也好,难得有大太阳,往年的这个时候即使没下雨,也是阴天。
收拾完,这一天就没什么事了,孩子们也解、放了,这不,估计向鸿他们也是刚劳动完,跑来叫向辉他们,说有人炸鱼,他们几个准备跟着去看热闹,问他们要不要去。果断的要去啊,回来几天了,家里事多,几人被困在家里帮忙,好不容易有机会出去玩,那不得跑飞快啊。
和向奶奶打了个招呼,只说是和向鸿他们出去玩儿,才不敢和大人说是去炸鱼,这个炸鱼不是我们通常说的把鱼裹上淀粉面粉放油锅里炸这种炸鱼,而是用雷/管炸/药去河里炸鱼。这是个危险的事情,稍不注意就会出大事,大人们一般是不准这些半大的孩子玩儿这个的,要是大人知道他们偷偷去炸鱼,估计会挨打吧,所以他们连围观都只能偷偷摸摸的。
向小萱跟着他们几个来到河边,岸边已经有几个十七八岁的男生了,看他们的准备还是很足的,还借了艘打渔船。沿路听向鸿他们说,提议的是同村另外的几个,原料也是他们提供,实际操作的也是他们,向鸿几个只负责做“炸/弹”。
向阳和向辉拉着小萱和向鸿几个堂兄弟站在离他们比较远的地方,看热闹是一回事,把自己搭进去又是另外一回事。看向鸿他们来了,早先就到的几个中有人对向鸿招手,示意他过去,向鸿这才走过去,由于离得比较远,现场又有点吵,向小萱只隐约的听到分啊,下次啊几个字就看到向鸿走了回来。
“怎么回事啊?去年我们不就说好不再给他们做了?”向阳低声的问,那边几个小子家里面都有点关系,他们彼此间又是亲戚,行事比较狠,家里爸妈在外面打拼,爷爷奶奶则比较溺爱,闯祸了也有家里的老人出面解决,村子里的其他孩子基本都不怎么和他们往来。
向鸿苦笑,“这次我也是被坑了!”
向阳忙拉着他到一边追问详情,那边的准备工作估计做完了,就见一个比较高大的男孩子拿起一个“瓶子炸/弹”,点燃后快速的用力往河中间扔,那瓶子里面估计装了铅块之类的重物,一下就沉到了河里,没一会儿就听到一声闷响,然后河中就冒起个几米高的水花。等河面平静了,就见陆陆续续的有鱼冒了起来,不知道是都被震晕了还是直接死了,飘在河面上一动不动的,刚才和向鸿说话的那个男孩跳上船,往有鱼的地方划去,看到鱼,就用网兜捞起来,扔到船舱里,直到河面上没鱼了才把船划回来。
待他上岸,刚才扔“炸/弹”的那人换了个地方又点了个扔了出去,这次好像是个哑/弹,过了好久都没反应,等了一会儿索性一次就扔了两个下去,这次的威力明显比刚才那的威力大多了,因为飞起的两朵水花云足足有十来米高,这次的鱼也明显比头一次多,有的鱼身上还有比较明显的血迹,估计是被炸的。
又陆续扔了几个,捞了半船的鱼,估计是“炸/弹”没了,他们才停下来,把船上的鱼挪到他们带来的框子中,就招呼向鸿过去,他们要分鱼了。说是按照他们早前说好的,准备分两层给向鸿,不过向鸿没有接受,也没有推掉,他不想继续和他们这几人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