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碎语,我和大官你一句我一句,针对结婚的细节聊个马不停蹄。霄姿话不多,聚精会神得开着她的车。没有抢道,没有闯红灯,甚至超速都没有那么一秒,十几分钟过后,咱三就顺顺利利来到主义吧。
主义吧是这一区后起的会员制酒吧,装修精致,服务周到。经营理念是一贯的顾客至上,虽然没有隔壁酒吧投色子投的大才能进这么奇葩,但从门口迎宾的大叔开始,服务员或者调酒师都是沪语英语普通话说得比你还字正腔圆,更别提主义吧的三个合伙人了。
猜的没错,三个合伙人就是凌霄姿,林叶繁,还有我。
凌霄姿整理好了投资企划给宝哥,然后宝哥问我一个月研究生工资多少我报了一个数,再然后主义吧就多了我这么一个合伙人。
从车上下来,酒吧门口五十出头的lubh.”
我露出两颗牙,不好意思得对他笑笑。
林叶繁朝酒吧里看了一眼,嘟囔道:“今天我没招呼人来啊,怎么吧里这么多人?咱们不是会员制和预约制的吗?我擦,凌霄姿,你说,是不是你改了酒吧运营条例?”
凌霄姿翻了个白眼,将车钥匙递给大叔,皮笑肉不笑得回道:“再不改运营条例酒吧就关门了好吗?你这个合伙人哪次能看一眼利润报表?”
林叶繁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找借口:“这,不是我们都相信你嘛。再说,铭心也从来不看报表的啊。”
“呃~~”被这么拖下水我还来不及辩解一句,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我赶紧接了起来,“喂”了一声,“请问哪位?”
身边两人还在热火朝天的拌嘴,手机这端的声音却让我无比模糊,思维的模糊。因为这个声音甜美,带着呢喃的感觉,是我重生时候经常听到的声音。
我愣了一愣,在对方自我介绍之前有些吃惊道:“你是绿意?”
显然打电话的江绿意比我还吃惊,卡了几秒,方诧异道:“啊,你怎么一听就知道是我啊?我们几乎十几年没有碰过面了。”
我用闲着的左手摸了摸额头,汗颜道:“你的声音,很特别,所以我记着。”
江绿意一如小时候般的傻甜,欣然接受了我的解释,继续道:“我是从熟人那打听到你号码的。哈哈。”
我“嗯”了一声,莞尔道:“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呢?”下一秒就想到了她现在的处境,不由皱眉道:“绿意,我听说了你爸爸的事,别人怎么看不关我的事。但我们是朋友,你有什么麻烦可以直接跟我说。”
电话那端的声音顿了顿,有些不稳,夹杂着感动和欣喜,“铭心,谢谢你,我现在很好。”
我扬眉道:“fine,打我电话是想找我吃饭吗?哈哈。”
“请你吃饭是必须的啊。但确实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啦~~”
我义不容辞道:“说吧,就冲我们一起在美,,,啊,不,冲我们这么多年同学,全凭你吩咐。”
江绿意开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说的哦,铭心。是这样啦,我急着找一个网球陪练,每天只要花一个小时和我的领导练球就可以的那种。但是我打听了一遭,都没有几个会网球的。铭心,你行吗?”
酒吧门口,林叶繁正招手催我进去。我一面听着江绿意的电话,一面走了进去。酒吧里h翻天的音响打断了我们的对话,私心里江绿意说什么我都不会拒绝,具体的细节我也没多问,应承道:“好的,绿意,回头我再和你联系。”
我挂了手机塞回口袋,抬起头却发现霄姿两人一步不动地站在大厅里,在打量着什么。
顺着她们的视线,在这满眼尽是人头的大厅里,我瞧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身子妖娆得坐在最显眼的酒吧台上。霓虹下她的面孔白皙,纤长的细腿交叠得盘在高脚椅上。一双浓妆下魅惑的眼眸扫视着调酒师,白嫩的右手晃动着剔透的酒杯和晶莹的白葡萄酒。
我眯着眼,在绚烂的灯光下,仿佛人生中的第一次,看着她。
林叶繁也瞧见了沈思琪,打量了一下我凝重的表情,转身就质问身旁的领班:“谁让她进来的啊?找两保安轰她出去。”
领班吱吱呜呜得答不上话,似乎也不敢找保安,求助的眼神随即飘向了霄姿。
霄姿发话道:“你忙你的去吧。”
领班连忙朝我三低了低头,就飞奔忙别的事情去了。
接受到林叶繁愤怒的视线,霄姿叹了口气,摊手道:“我就是想看看她来我们这想干嘛。叶繁,讲讲道理,她闹事我才能轰她出去。她毕竟是建福总裁的妹妹,我无缘无故轰她出去,以后的生意都可以不用做了。”
我没吭声,因为我也想知道沈思琪来这里是干什么。
大厅的音乐转向了蓝调,烟味在席间浓重了起来。调酒师也放下了手中的器皿,整个酒吧的氛围也淡淡得让人惆怅。
沈思琪看见了我们,嘴角一个意味不明的上扬,便放下了酒杯,扭着腰走了过来。
我看着她,比起以前,真是百般感觉,却唯独没有惧怕。
霄姿慢悠悠得得跨出一步,站到我的前面。隔着我和沈思琪,发问道:“沈小姐的腰怎么了?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看一下?”
沈思琪侧过身,将她的脸蛋露在我的视线范围内,直视着我并叫道:“唐铭心,我警告你的话你难道忘了吗?”
我扬着头,面无表情得看着她,以及她那灯光照耀下类似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