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雨泽虽然也是觉得,吃了那带鸡屎的解药外衣,着实很恶心,可人命关天,有时候也是没有办法,否则只能等死!
“吃就活,不吃就死!”
楚兴德叹了口气,转身过去不看欧阳玉道:“你自己衡量吧!本相不会逼你!”
“……”
就在无奈之下,欧阳玉还真就无可奈何,只得捏着鼻子把楚诗嫣那故意沾了一层鸡屎外衣的解药,服了下去。
不过,解药才刚刚入喉,欧阳玉便恶心了起来。
“呕!”
“呕!”
“呕——”
不出三个呼吸的功夫,原本进入欧阳玉嘴里的解药,硬生生被她吐了出来,迅速与她吐出来的赃物溶成一滩臭不可闻的褐色。
“哎呀,宰相夫人,你可真是不小心!”
楚诗嫣故意装出很肉疼的样子,直接在纱帐内蹦起了身子:“你这一吐,可直接吐了三万两银子啊!”
“还不都是你?”欧阳玉哭道,“这带鸡屎外衣的解药,让人怎么吃嘛!”
“倒是我的不对了?”
楚诗嫣顿时摊手,再次拿出了一个白玉小瓶,在纱帐外扬了扬道:“这是一粒裹了雪梨糖外衣的解药,芳香宜人,甜心入骨,但价值不菲,是我炼制了数千次才成功的一粒,独一无二!看在方才,宰相夫人如此痛苦的份上,我也于心不忍,只收你五千金!否则其他人,我必然要卖他万金!”
“什么?有雪梨糖外衣的解药?”
欧阳玉一听,忙“呸”声不断,吐尽嘴里的鸡屎残渣哼道:“干嘛不早拿出来?”
“因为这解药,实在是太过于贵重!”
楚诗嫣早已暗笑得肠子都快抽筋了,但还是强作严肃道:“我们当大夫的,每一步都是为了病人的病情考虑,为了病人的经济条件着想!方才之所以不卖你,是因为考虑到一万金和三千金的差距甚大,怕会让你们陷入穷困之境。”
“眼下的五千金,也着实贵得吓人。”慕容雨泽苦笑,啧啧有声道,“神医这解药,可真比金子还贵。仅仅只是换了层香甜的外衣,便要增加数千两金子。”
“要与不要,说一句便是。”楚诗嫣也不勉强,“其实一般稍微能吃点苦的人,都会选择三千金的解药。”
“可那有鸡屎,让人怎么吃嘛?”
欧阳玉气得跳脚,当即从身上掏出了一叠金票,连续数了五张还有多余。
过后,她便将五张一千两的金票,重重拍在纱帐前的桌上:“给你!五千金!解药拿来!”
“好的!”
楚诗嫣一手收金票,一手给解药,心底简直乐开了花。
她这一次性,不仅整了欧阳玉吃鸡屎,而且还弄走了欧阳玉整整八千两金子,折合白银八万两!捞回了胭脂坊和仙衣阁的所有损失之余,还仍然大赚特赚。
若是欧阳玉知道,楚兴德和慕容雨泽口中的神医,就是她楚诗嫣,可真不知会有何等的感想?
就在楚诗嫣心中念头不断的时刻,欧阳玉却很快吃下了那颗裹着雪梨糖外衣的解药,并耐心等待了一刻钟时间,才伸手在腋窝底下按了按,惊喜道:“咦,真不疼了!老爷,雨泽姐姐,真的不疼了!我的毒,已经解了啊!”
“谢谢!谢谢神医相救!”
楚兴德一听,双眸陡亮,心中更是佩服,于是忙拱了拱手,根本不敢小觑。
虽然说,此次前前后后花了有八千两金子,但他楚兴德可没有出一分钱,都是欧阳玉的,倒也没有肉疼。
更何况,他在汪忠事件当中,便贪污了整整十九万两银子,就算要他付账,也不见得有多肉疼。
“这次果然没有来错地方!”
眼见欧阳玉的断魂散之毒解去,慕容雨泽同样很是欣喜激动,对纱帐内看不清样貌的‘神医’,也很是佩服和崇敬。
与此同时,她不禁对西街越发好奇了起来。
之前是一夜之间,红遍全京都城的胭脂坊和仙衣阁,而现在,又是出手便轻松解去断魂散之毒的起死回生医馆,甚至就连太医院的医术都要有所不如,毕竟欧阳玉之前有去过太医院,却无功而返。
可以说,西街每冒出一家店,无一不是能够名列同行第一的存在,着实让慕容雨泽心痒难耐,特别想见一见这几家店的幕后老板,看看到底是何许人也!
唯一最不甘心的人,就是非欧阳玉莫属了。
她本就对这装神弄鬼的神医很不满,加上几次三番地耗去了她的金子,总共达八千两,就更是让视财如命的她特别介怀,总觉得这纱帐内的神医,是有意趁机讹她钱财!
“都是楚诗嫣那贱种害的!这个节骨眼上,竟躲了起来!”
欧阳玉在心底咒骂不停,甚至都怀疑楚诗嫣与这神医串通好了。再甚至,她还怀疑这神医与胭脂坊和仙衣阁之间,绝对关系匪浅。
不过,她怎么怀疑都没有怀疑到,楚诗嫣就是所谓的神医,就是胭脂坊和仙衣阁的幕后老板,就是此次给她那如同狂风暴雨般的三重击,还有后续再给了她一击的人。
就在解去断魂散之毒后,欧阳玉也没心思来对付一个不相关的大夫了,很快与楚兴德,慕容雨泽带人离开了起死回生医馆,转而去关注铁虎帮众的搜捕情况。
欧阳玉觉得,此次翠云阁被打砸抢烧,以及她被下毒,完全是铁虎帮的手笔,所以对铁虎帮众可谓恨之入骨,焉有在喘息后不除之灭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