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润一张俊脸黑的像是抹了一层厚厚的锅底灰,抬眸与李易男四目相对,没说话,绕过他直接走进房间。
他倒要看看,徐美琪那个该死的女人,如何面对他们两个男人同时在房间的状况。
可显然,他是想多了。
因为徐美琪从洗手间出来看见他,根本连一根眉头都没有动容一下,更何况尴尬。
她笑的淡淡的,却极具嘲讽,“许大少这两天可当真是闲的给头顶种蘑菇了呢?”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多事成这样?!而且,闲散成这样,没事儿就来找她的茬!
许泽润恼怒磨牙,该死的,以前他也没发现,这女人除了死倔,一张小嘴儿,还能说会道,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可以把他的后路堵的死死的,让他无话可说!
“李少,你想喝点儿什么?”
徐美琪没有多余情绪留给许泽润,说完自己想说的,回头招呼李易男,还没等到李易男说话,又转身走进酒柜之后的隔间。
来者是客,既然已经同意让李易男进房间喝一杯,总不能反而让他觉得别扭。
自然也没有故意拿李易男气许泽润的意思,一来她没有那么幼稚,二来,那样对李易男也不公平,虽然同时讨厌他们,看他们有隔阂应该是很爽的一件事儿,但她仍然有自己的做人原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不喜欢别人玩弄她的感情,自然,要求别人的时候,她也会用同样的准则来要求自己。
可许泽润就不那样想了,在他看来,徐美琪就是故意用李易男气他的,因为他今儿早晨才提过孩子,有意跟她和解,可她此时却故意忽略他,把他当神经病不说,还把自己最好个哥儿们领进房间,笑眯眯的问他,你喝点儿什么?
可想而知,她的意图绝对歹毒,她想要他们好哥儿们为她翻脸。
美的她!
倒是以为自己是什么国色天香呢,他和李易男二十多年的交情,她以为是那么好离间的么?!
可尽管这样,许泽润浑身泛起的乌泱泱火气,却也并没有因为他想法的透彻而消减多少。
他扭脸对李易男,语气平铺直叙没有多余的情绪,意图表现的和往常一样,可却终归没有成功,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可以在极度生气的时候,还能完整的保持一份理智的。
“阿男,你先回避一下!”这就是许泽润的话,语气沉沉的,情绪听起来不高。
他在想,无论接下来发生任何事情,都是他和孩子妈的事儿,李易男虽是好哥儿们,可家丑不可外扬,尤其徐美琪还“包藏祸心”,意欲让他难堪。
许泽润无意,可面对徐美琪,却总会不自然的就把她划分到自己这边。
只不过,这时候连他自己也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思就对了。
李易男开了门之后,让许泽润进来,自己则关上门,靠在距离门口不远处的吧台边缘,脸色有些白,表情淡淡的,比起许泽润,显然要冷静了许多。
这时候听闻许泽润的话,脸色似乎更白更透明了一些,可终归什么话儿都没有说,看了火气汪洋的许泽润一眼,敛起长长的睫毛遮住千头万绪,似乎在考虑,他是不是应该离开的?
依照许泽润平常霸道的脾气,他如果强硬的留下来,怕是三个人面子上都不好过,所以,。他似乎应该走开!
正在这时,徐美琪找好了酒,顺便准备了两个高脚杯从酒柜后面走了出来,风情万种的撩撩黑发,道:“酒店可真是暴殄天物,这么好的红酒不把它搁在酒窖里封存起来,就随意丢在酒柜上面,太土豪作风了吧?”
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察觉房间气氛不对,明明开了空调,却冷的让人发怵。
也是直到这时候才真的发现许泽润还留着,平静的看他一眼,诧异道:“你怎么还没走?”
她方才说完话就去找酒了,还当许泽润知道自己不受欢迎,识相的自己走了呢?
许泽润的火气一直都在顶峰盘旋,胸口起起落落,终于在徐美琪这句明显装傻充愣的话儿之后,“嘭”一声,炸了出来。
他三步并成两步走向徐美琪,抬手卡住她纤细脆弱的脖颈,咬牙切齿,“我为什么要走,我看你这个女人是活腻歪了!”
李易男一惊,连忙上前,意欲把徐美琪从许泽润的魔爪下解救出来。
“阿泽,你太冲动了,冷静下来!”一双眉头紧皱,李易男以前想过,许泽润四年前是怎么对付徐美琪的,可如今活色生香亲眼目睹,除了震惊,终归还是心乱的。
甚至,他隐隐觉得,他的心在同时面对许泽润和徐美琪两个人的时候,是偏向徐美琪的。
他以为,人有同情弱势的本能,却不想,情根深种,徐美琪远比他想象中的,在他心中的份量要重一些。
许泽润生气的时候,别人基本插不进话去,越是有人说好话,他越是头顶冒烟儿。
别人不懂,李易男和程子豪门儿清。
所蓕钼以,当李易男张口说话的时候,许泽润就知道,他终是小看了徐美琪这个女人,她是有能力挑唆他和李易男哥儿们间美好情谊的。
许泽润心思流转,大手颓败的从徐美琪脖颈间滑下,目光灼灼,对着李易男,“阿男,他是我孩子的母亲,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李易男后来就真的什么都没有说,看了徐美琪一眼,显见她眸底有不屑和嘲讽,却终归还是关上门退出了房间。
认识许泽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