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过去了,再谈对错,还有意义吗?”
冷冷的,看着眼前一脸懊悔的齐晖,沈如歌的神情,淡然如斯,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微微敛眸,她轻叹一声,转身欲要重回马车:“自当年一别,沈如歌的生命里,再没有齐晖这个人,关于你的一切,我也从来不曾过问……齐晖,你让开吧!”
“歌儿!”
看着沈如歌转身,齐晖轻唤着她,然后噗通一声,齐晖在众目睽睽之下,蓦地朝着她跪落,“关于我的一切,你从来不曾过问过,那么你应该不知道,在你下嫁给月明威之后,我齐晖终身未娶!”
微转的身形,倏地一僵祧!
直愣愣的,转身看着跪落在地的男人,她瞪大了眸子,张了张嘴,却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虽然不去问,不去想,但是他却是她曾经爱过的人。
即便不再爱,但是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飞扬的神采,和如玉的面庞咴。
可是,就是这样的他,却……终身未娶?!
“歌儿!”
看着沈如歌的反应,齐晖胸臆一动,跪着挪步上前。
然,他才向前一步,沈如歌却后退了一步。
见状,他微微启唇,刚要开口,却听沈如歌苦涩说道:“齐晖,转眼之间,你老了,我也老了,我们都已经不再年轻,即便时至今日,你终身未娶,但是我却早已身为人母,你我之间,终是错过了!”
“我不在乎!”
齐晖猛地摇头,神情坚定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原来的那个你……”
笑了。
她的笑,柔美清丽,在齐晖看来,恍若往昔。
但是她的话,却让齐晖一颗热烈的心,瞬间凉了大半:“你不在乎?但是我在乎!所以……请你让开!”
“歌儿……”
“滚开……”
没等齐晖再挽留,沈如歌已经爆了粗口。
她的性格,本就如此。
当年是,现在亦然。
车夫不敢驾车,她直接跃上车辕,直接甩动马鞭,朝着马背上抽去。
马匹吃痛,嘶鸣一声,快速向前。
齐晖见状,身形一侧,总算有惊无险的躲过,但是如此一来,马车也顺利从他身边经过,一路顺着官道驰骋。
在齐太后驾到之时,月凌云已然下马。
此刻,沈如歌走了,见齐晖怔怔的站在那里,他轻皱了下眉宇,牵着马匹上前。
先吩咐车队跟上沈如歌,他笑看着齐晖:“齐大人!”
齐晖闻声,转头看向月凌云,旋即嘴角轻抽着,多少有些尴尬:“月将军!”
“我母亲的性子,你应该很清楚!”
转头,朝着沈如歌离开的方向又望了一眼,月凌云俊眉微拢着说道:“她的心意已定,即便是十匹马都拉不回!”
闻言,齐晖苦笑着一叹:“我知道!”
“不过……”
薄唇轻勾着,看了眼一脸失魂落魄的齐晖,月凌云朗声说道:“有句话,齐大人一定听说过!”
齐晖蹙眉,问道:“什么话?”
月凌云淡笑,回头又看了眼沈凝暄,眸色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对沈凝暄和齐太后微微颔首,然后再次翻身上马,垂眸对齐晖说道:“烈女怕缠郎!”
语落,手中长鞭落下,他如风一般,朝着沈如歌离开的方向追去。
自从月明威被流放,沈凝暄已然下旨赐沈如歌和他和离。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齐晖出现在了沈如歌的生活之中,所以……对于沈如歌和齐晖之间的过往,他七七八八,也知道了不少。
父母非良配,他也不是迂腐之人。
只是要沈如歌愿意,他不会介意她二嫁!
通过多日观察,他大约知道,齐晖是真心,所以……若是娘亲能有好的姻缘,他十分乐意帮上一把!
秋日之下,风萧瑟。
深凝着马背上月凌云挺拔的背影,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沈凝暄轻颦着眉心,苦涩一叹,微眯着眸子里泪光涌动。
她一直都知道,最近这阵子沈如歌遇到了烦恼。
但是她自己的事情应接不暇,而沈如歌不说,她也忘了去问。
如今,终于知道了事情缘由,她方才不语,是希望齐晖真的可以留下沈如歌。
但是想法是好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齐晖,终究还是没有留下她。
她和月凌云……是从小到大,她最亲最亲的亲人!
在边关时,他们给了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和呵护。
可是现在,他们要回边关了。
而她却要永远留在这里。
走了!
都走了!
独孤宸走了!
沈如歌和月凌云也走了。
在这一刻,沈凝暄终于明白了,什么叫高处不胜寒!
她有预感,过不了多久,秋若雨应该也会走。
也许,有朝一日,在这富丽堂皇的殿宇之中,只会留下她和年幼的独孤煜……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
月凌云和沈如歌离去之后,燕京城门外,寂静一片。
齐晖朝着沈如歌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回头朝着齐太后走近。
终是在齐太后和沈凝暄身前站定,他抬眸看了言沈凝暄和齐太后,恭身说道:“臣请暂离京城!”
闻言,齐太后黛眉紧皱:“二哥真的要追去边关?”
齐晖抬眸,对齐太后郑重颔首。
见状,齐太后侧目,看向沈凝暄。
见沈凝暄始终不语,她不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