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亭翻身坐起来,目光闪烁,“这些事当真?”
春梅郑重点头,这真的是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那你是什么时候觉得她有所变化的?”
春梅回想着,“好像是那次世子和安大少爷去宋府的时候……噢,不对,应该是还早之前……那次少奶奶还设计让秀珍和秀彩不敢对她有二心,连我和春菊都给吓住了……”
“具体是什么时候想不起来了吗?”
春梅仍仔细回想着,“让我想想……具体是从什么时间开始不一样的呢?”
她眼睛忽然一睁,“啊,我记起来了,就是那次我和春菊都以为她死了,然后她诈尸醒来,说是老太太心愿未了,让她还了阳。应该就是从那次起,少奶奶就变得不一样了!”
傅长亭拧着眉,“你确定?”
春梅肯定的点头,“奴婢确定。”
傅长亭半眯着眼笑了,一个人诈尸之后忽然就变了,这是什么情况?是突有神助,还是鬼附身?他摸着下巴,他会找人去探探她的底。
春梅知道已经说到了点子上,接着又小心翼翼道:“二爷,奴婢看您平日对二奶奶好得很,可是,为什么二奶奶总在我们面前骂二爷是个绝代的?那日奴婢摔了跤,二奶奶还指着奴婢骂,说这肚子里的野种能生下来就是个奇迹。奴婢卑贱,也不敢反驳,只是奴婢心里清楚,这肚子里的孩子明明是二爷的,二爷怎么会绝代?”
傅长亭一抬眉,“你二奶奶那张嘴最毒,你莫理她,反正我也习惯了。”
春梅小心应了声是。
过得一会,见傅长亭似乎睡着了,她就退了出去。恰好闻采荷进来拿花样子,傅长亭蓦然由软榻上坐了起来,随手将门给关了,回手就抽了闻采荷两个大嘴巴子。闻采荷一下子就被甩得倒在了地上,傅长亭接着又闷不声响一脚踢在她肚子上,低骂道:“贱人,居然敢咒老子?是不是想死了?”
闻采荷边都没找着,就挨了几下重的,她捂住肚子痛楚地蜷在地上,“爷,妾身又哪里得罪了您?”
傅长亭弯下腰一把揪住她衣襟提起来,恶狠狠道:“你给老子听好了,你已经被我们搞得没有生育能力,以后就别再给老子添乱。春梅就老子一个人用过,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老子的种,以后她肚子里的孩子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子就让你的两个妹子来赔!”
闻采荷恐惧得浑身发抖,哀求道:“爷,您怎么说妾身就怎么做,求你千万别动我的妹妹……”
傅长亭冷笑了一声,一把又将她狠狠扔到地上,便甩袖而出。闻采荷怕被人看见,不敢趴到地上,忍痛起来关了门,一个人跑到内室趴在妆台上闷声痛哭。
眼看傅长亭已走,春梅贴在内室外面的窗边听着里面的哭泣声,却是捂着嘴,一个人眉开眼笑。过得一会,听里面似乎没有什么声音了,便抬了抬窗子,里面没上扣,她将窗子抬起来一些,就见闻采荷抽咽着站在一个箱笼前,用钥匙打开上面的锁,从箱笼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本子,然后以笔沾墨,边哭边在上面写着什么。
她眼珠转了转,她已经有几次观察到二奶奶一有不开心就会在那个本子上面写划,不知道都写些什么。而且,她觉得这个二奶奶,好似有不少秘密,找个机会,得把她的这个东西给偷出来瞄瞄,说不得,还能找到个让二爷休她的把柄。
她悄无声息的退开,日子长着呢,总有机会的。
傅长亭心情不好得很,想着萧姨娘一直催着老祖宗再到睿王那边提傅清言的婚事,他的心情就更差了。月婵若与大哥成了亲,这世子的位子,谁也别想夺得来。还有月婵那张遮在面纱下的花容月貌,他不由咽了咽口水,总不能就那么便宜了大哥。
他随便转了两圈,决定还是先到萧姨娘那边探一下口风。
他到枫林院的时候,萧姨娘正准备出去,见到他来,萧姨娘便道:“这个时候怎么有空过来?”
傅长亭憨声道:“来看看姨娘。”
萧姨娘笑了,给他让了坐,“你这傻孩子,天天儿都看到的,这会儿还故意跑过来看什么?生意不用管了么?”
傅长亭呵呵呆笑了两声,看她穿得整齐,“姨娘这是要到哪里去?”
萧姨娘坐下来,“明天你大哥要出门,我准备去他院子里,叫他的丫头给他准备换洗衣物。”
傅长亭眸光连闪,似不经意道:“大哥要出门?今早都没听他说过,他要去哪里?”
“还不是你妹夫,说在武德那边下边的人出了点事,他现在忙着霍乱的事抽不开,叫你大哥帮他去处理一下。那边的事听说也很麻烦,这一去怕也要一两个月吧,所以姨娘得把他夏天的衣都给准备了才行。”
“难道这事还没跟大哥说?”
“还没呢,明天下午就动身,你妹妹会把他叫到太子府里去说。他向来温厚,这事自然会帮。”萧姨娘心里有谋划,之所以现在不告诉他,就是怕他因为宋九雅的事不肯走。她现在可赌不起,若这个傻儿子真对宋九雅有心,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