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妈的,眸色一黯,他火速拿起手机……
他小姨吴岑是妇产科权威专家,虽然让她来干这种事有些难为情,可他懒得送这女人去医院让人笑话。
晕迷的女人像一头受伤的小兽,四肢蜷缩在一起,原本就白嫩的肌肤上布满了自己弄出来的青紫於痕。
相较于元素梦魇般的感受,对钱傲来说,却是一场前所未有的**体验,以至于后来白慕年问起时,一向不屑于讨论床上话题的钱二少,也忍不住隐晦地说了两个字:“极品。”
将女人径直带到包房内,这是白慕年在帝宫为她准备的单独房间,虽然他基本上不曾使用,但却随时准备有备用衣物。
冲洗好自己,钱傲最后还是善心发作,也帮她做了清理,不知是否为了掩饰自己的“兽行”。
不到半个小时,吴岑就到了,一边给元素作检查,一边开始数落:“啧啧,瞧你把你这水灵灵的大闺女给折腾的,没轻没重的。”
“又死不了,伤得厉害?”
“毛细血管轻微破裂,暂时性休克,一会把这药膏给她擦上。”说着,又转头死盯着钱傲:“咦,我说二小子,你也不是毛头小子了,怎的就猴急成这样?”
这小子打小不让人省心,被他爹丢在部队锻炼了好些年,练得些武术散打却为祸一方,住军区大院那会,根本没人敢招惹他,后来在美国生活了几年,体格也长得像个假洋鬼子,但是,也不致于把个小丫头弄成这样。
钱傲笑容不变,却不经意的揉了揉还有些湿润的头发掩饰:“小姨,您行行好,别埋汰我了。”
“不是姨想给你说道,该找个正经的女人过日子了,听你大嫂说,白家那丫头不错,门当户对,和你又是青梅竹马。”
钱傲甩了甩脑袋,笑得有些野性:“诶,姨,我的亲姨,别一见我就想往我床上塞女人行么?我吃得消么我?”
“你这孩子,你就贫吧啊!”吴岑有些忍俊不禁,而后又有些欲言又止:“这丫头那儿比较……总之你们那里不太……合适,你下次轻点比划,办事悠着点……”
说完,吴岑笑着走了,留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钱傲被她看得直发毛,怎么觉得小姨活生生的给自己脑门上贴上了“qín_shòu”这个标签。
——
元素醒来时,辨不清时间,也辨不清地点,手痛,腿痛,肩膀痛,浑身像散了架一般酸涩不已,但那股撕裂般的疼痛却不太明显了,充斥着一种清爽冰凉的感觉。
一只男人的手臂搭在腰间,后颈处暖暖的气息提醒了她发生过的事情,喝酒,唱歌,然后……
她腾地坐起身来,利率地收拾好自己,好整以暇的坐着等钱傲醒来,拿她应得的“报酬”。
不曾想,自己最终还是走了这一步。
戏剧学院的女生都知道,容貌和身体才是出头的最好武器,演技是骗人的,潜规则才是重要砝码。而她,只因不愿走捷径,白生了一副好皮囊,连三流的小明星都没混上。
不过,也幸好有这一副好皮囊,才能换来这15万,最起码洛叔叔得救了,只要洛叔叔好起来,这耻辱又算得了什么?
男人仍旧在睡,她有些不耐烦了,拿自己用尊严换来的钱,干嘛可怜兮兮的等他睡到自然醒。
“起来,买完单,你接着睡!”
钱傲不耐烦地睁开眼,从上往下的打量她,连眼角都溢出了鄙夷,眼前的女人的粉唇抿成了一条优美的弧线,水汪汪的眼珠子里流露出明显的愤恨和厌恶。
平日里,钱老二最瞧不上的就是这种女人,说到底不就为那几个钱么,做了婊子又想立牌坊。
可这会,看着眼前这小女人,他感觉有点口干舌燥,回味起那**的滋味,邪火直往上窜,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
“要钱容易,我说妞儿,昨晚你死鱼一样就不提了,还直接昏了过去,坏了老子的兴致,又请医生,又受惊吓,你说说,这损失谁来赔?”
不等她反应,钱傲嗤笑一声,伸手用力一拉,女人闷哼一声就倒在了他的怀里,犹如口渴之人遇到甘露,他俯身衔住她的唇就开始探索……
怀里的人慢慢软化,像是被他驯服了一般,他得意的勾唇,吻得更加的深入,几乎完全沉溺在这一汪甘泉里。
乐极生悲——
“啪”的一声响过,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他抬起头,只见元素那张愤怒的小脸上一幅要拼命的表情,微微颤抖的小手用力握着一个从床头柜上摸到的烟灰缸。
钱傲一愣,他妈的,敢打他?
左手扯住她的头发,右手掐着她的脖子,钱傲目光里满是阴佞与嗜血的光芒,望向她的眼神犹如冰刃:“妞儿,别怪爷没给你机会,两个选择,第一陪我去h市三天,陪好了给你30万;第二现在马上给老子滚蛋,一分没有。”
什么?三天!
元素被掐得呼吸不畅,身子颤抖着,急促起伏。这个男人的人品简直恶劣到了极点!别说三天,她连三分钟都不想再和他呆一起。
钱傲放开她,站起身来,静静地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才说:“好好考虑。”
获得自由的脑袋嗡了一下终于变得清明,她很想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但是脚下却沉重得迈不动步。
人常说,穷也要穷得有骨气,她只能说,还是因为你还不够穷。
与钱博弈,穷人永远是输家。
“王八蛋!”她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