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果真……
连老爷子都怀疑上了,是不是真的应该重视?脑子里浮现起白天在医院门口,小舒那疯狂扭曲的脸孔,撕心裂肺般的吼叫和痛骂,钱老大心里不免有些恻然。(
小舒,你真的没疯?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可小禾毕竟是从小养大的女儿?怎么可能不是自己的孩子?都说父女亲情,其实都是相处来得,私心里,他并不太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但是,如果不查,又如何减轻自己心中已然升起的疑惑?
迷茫,困纯。
接下来,饭桌上再次沉默。
没人再讲话,但这顿晚饭的气氛明显好了许多,安安静静地吃完晚饭,钱老大率先起身,皱着眉头回到了楼上的书房。
一遍一遍摸着手里的小锦盒,他脑中不断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查,还是不查?
如果只是小舒的胡言乱语,他做dna亲子鉴定这事儿被小禾知道,会不会伤害到父女之间的感情?
罢了!
思忖了半晌后,他还是慎重地按下了通话键。
“钱书记,你好。”
电话那头喂了好久,钱士铭才反应过了,深吸了一口气,淡然道:“明儿一早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帮我做件事儿。”
得到对方应允的回答后,钱士铭不知道是怎么挂的电话,心里的慌乱让他失去了常年浸淫官场的镇定,心潮起伏。
其实他怕。
如果钱思禾真的不是他的闺女,那他和小舒的闺女又去了哪里?
将脸埋进掌心里,他有些迷糊了。
但愿,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吧!
……
话说这边儿,元素刚一放下碗,就被沈佩思拉到偏厅进行了好一顿孕妇知识教育,事无巨细,都交待得一清二楚,从衣食住行到心里健康,甚至和钱老二之间同房时的注意事项。
也许是慈善会上发生的事,让她受了惊吓,空前的关注起元素的肚子来,不过,她只字未提被带走的赵爱丽怎么样了。
当然,元素不可能去问。
此刻,她已经被这位知识丰富的沈女士教育得满脸红透了,低眉敛目的搓着手不好搭话,怪不得都说世上只有妈妈好,这沈女士无疑是一个好妈妈,好奶奶……
不过,暂时还不是好婆婆,因为她看自己那眼神儿,怎么看似乎都不太满意。
唉!
看来想在沈女士心底占有一席之地,还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好不容易,沈女士说累了,训话终于完毕。
等她回到卧室时,钱傲正在灯下认真地看一份文件,见她进来,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脸上写满担忧,拉到怀里就急切地问询沈女士和她说了什么。
元素叹息!
等她一五一十的跟他交待完毕,乐得钱老二止不住地捶着床头大笑出声,这沈女士也太可爱了一点,管天管地,连床上那点事儿都要操心。
笑得都快岔气儿了,他才直起腰来,揉了揉元素的脑袋:
“来,宝贝儿,咱试试咱妈传媳不传子的独门房事秘诀……”
说完,将女人捞到怀里又亲又蹭的,唇角始终噙着恶作剧地痞笑。
咱妈,咱妈个屁。
惹得元素那脸臊得像猴屁股,恶魔母子!
吸了一口气,她扑上去攥紧拳头就要开揍,这男人那笑容,太嚣张了,她看不去眼儿了,有事没事就拿她逗乐儿,实在该打!
瞧着她激动了,钱老二马上竖白旗,俯在她肩膀上笑得直喘气儿,脸上全是宠溺又无奈的笑容,“哈哈……好了好了……咱不试了,要试也试钱二爷的欲死欲仙诀,就你平日里最爱那种……”
“靠!揍你!”
娇喝一声,元素呲着牙齿就咬在他肩上。
她到也没真咬,这男人身上的伤已经够多了,她舍不得。
钱老二好笑地扣紧她小腰上的手,略带邪气的笑容溢了一脸,“小妞儿,你这是咬老子呢,还是勾搭老子?”
“啊!真揍你了!”
“来呗,看谁挨揍。”
两人打情骂俏一般打打闹闹地笑闹一阵儿,才开始了沈女士安排的例行孕妇活动,一起下楼去花园儿里走了一圈,消食。
由于白天运动过头,所以,也就走了十来分钟,元素就不想动了。
没法儿,她肚子里有只懒虫。
回到房间,拿了睡衣她就要去洗澡准备睡觉,属实有些累了。
钱老二色眯眯地笑着瞧她,挑着眉头就戏谑地问:“妞儿,咱俩一起洗?或者,爷帮你搓背?”
钱某人眼中掩不住的色相一览无疑,瞧那样子,都恨不得直接扑上来了。
望天,无语,凝噎。
二爷,你丫真是个天生的色胚子!
揉了揉眼睛,元素打了个呵欠,敬谢不敏:“不敢劳烦二爷了。”
今儿她实在累了,借她一百个胆儿也不敢和这匹sè_láng一起洗澡,这家伙脑子里想些啥,她能不知道么?
这二爷白日里是衣冠qín_shòu,到了晚上就是彻底的qín_shòu,和他一起洗。一个小时出得了浴室都得求神拜佛。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她这点小心思可不敢直接表达出来,甜丝丝地冲钱二爷笑了笑,然后,逃也似地抱着睡衣冲进了浴室,还顺手锁上了门儿,长吁了一口气。
靠!丫的,小娘们儿。
气结地看着他女人冲出亚马逊一般急切的背影,钱老二真是悲愤欲绝,好心好意帮她洗澡,不领情还敢怀疑他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