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之漓眼里突然挤满了泪,迷人的眼眸中泪花闪动,那委屈的摸样格外的惹人疼爱。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呢?”推开夏之晨,她突然起身哭着往外走,嘴里哭诉道,“你压根就不是我大哥,我大哥才不会凶我……呜呜呜……”
夏之晨一头黑线:“……”
正要开口把她叫住,门外进来一名潇洒帅气的年轻男子。
“三宝,你这是做何?谁欺负你了?”一进来就看到自家妹妹哭,偃初熙立马紧张的问道。
夏之漓扑向他,抬手指着身后:“二哥,大哥欺负我。”
偃初熙嘴角狠狠一抽。他没听错吧?就大哥护她像母鸡护笑的情况,会欺负她?
狭长的凤眸抬了抬,望向书桌那方,他用眼神询问着事情经过。
夏之晨抿了抿薄唇,用眼神示意他将人带回来。
兄弟俩默契的用眼神交流完后,偃初熙揽着夏之漓的肩朝屋里走,让她在椅子上坐下之后,才笑着问道:“三宝,是不是又看上什么宝物了?”
夏之漓擦着眼角点头:“嗯。”
“那你准备何时动手?”
夏之漓饱含泪花的眼眸幽怨的看向对面,委屈的哭诉:“二哥,大哥都不让我去,我没法动手。”
对于自家妹妹爱宝如命的性子,偃初熙早就淡定了。只不过很是不解的看向老大的方向,继续用眼神询问。
大哥从来都不反对三宝的这变态嗜好,怎么就反对上了。
“她要去燕西国‘归来山庄’盗宝,你同意她去?”夏之晨冷冷的解释。
闻言,偃初熙俊逸的脸突然起了丝变化,眼底的笑意瞬间就没了。“三宝,大哥说的可是真的?”
听着他严肃的语气,三宝抬头望着他,继续委屈:“二哥,连你也反对?”
偃初熙愣了愣,随即,他突然咧嘴一笑,深邃的黑眸配着皓白的牙齿,将他年轻的脸庞衬托得更加俊美帅气。
“不是,二哥怎么会反对呢?既然三宝想去,那就去吧。”
闻言,三宝的眼泪瞬间刹住。“二哥,你当真不反对我去那么远的地方?”
偃初熙无视某老大冷冽的目光,朝她点头:“三宝既然喜欢玩儿,那就去玩儿吧,只不过路途遥远,你得把暗卫带上才行。”
三宝突然就破涕而笑了:“二哥,你可真是我亲哥!”
书桌后,夏之晨险些吐血:“……?!”
这当真是一只地地道道的白眼狼!难道他就不是她亲哥了?!
耐着性子将自家妹妹哄走了,偃初熙这才关上了房门。
“你做何同意她?”夏之晨语气有些冷,“明知道她此去不妥,你还由着她?”
偃初熙挑了挑眉,笑道:“大哥,别老说我,你自己平日不也什么都由着她?”
夏之晨被堵得说不出话,年轻的俊脸绷得紧紧的。
兄弟俩一个冷一个热,一个像爹一个像娘,但皆是有着无可挑剔的俊美相貌。两兄弟从小性子就迥异不同,夏之晨从来都是沉冷内敛,除了自家妹妹能让他在情绪上有变化外,在外人眼中,那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
十七岁的年纪,却早已独当一面,十岁开始就处理朝政事务,一年前,被夏高册立为蜀夏国太子。
而偃初熙对谁都是一张笑脸,走到哪都能刮起一股潇洒的风。
偃墨予早在一年前就将手中事务交到他手中,拒偃初熙在身份上比不上自家大哥,但手中所掌握的权利却不容任何人忽视。
两兄弟一冷一热的性子,京城里还有人背地里取了雅号——冷面君王和笑面虎。
知道自家大哥在生气,偃初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三宝这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与其让她背着我们去,不如让她带着暗卫同去。”
夏之晨冷脸相向:“你倒是会做好人!”
偃初熙勾了勾唇角。小气的人啊!不就是因为三宝夸了他嘛。
想到什么,他狭长的眼眸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大哥,你还记得当年那个司徒么?”
夏之晨抬了抬有些冷硬的下颚,示意他说下去。
“早些年听娘说他是燕西国人,我看照顾三宝的事不如委托他,你觉得这主意如何?”偃初熙摸着下巴算计着。
“此人……”夏之晨蹙起了眉。此人在燕西国的确有几分能耐,听说早就继承了家业,二十出头的年纪在燕西国可算是出类拔尖的风云人物。只不过三宝……
还记得以前三宝为了此人的不辞而别大发雷霆,如今要对方照顾三宝,是不是有些不妥?
见他犹豫,偃初熙继续说道:“大哥,我还记得当年那小子挺爱护我们三宝的。更何况,当初医治他的病情,三宝可是花了不少精力在他身上,说起来,他还欠我们三宝一个天大的恩情,现在让他暂时照顾三宝,我想他应该没理由拒绝才对。”
“话虽如此,可此人如今已长大成人,把三宝交由一名成年男子照顾,你可有考虑后果?”夏之晨沉冷的说道。
当初他就极为看不惯那厮对三宝的态度,如今要三宝再跟对方有所交往,他担心……
偃初熙哧得一声笑了起来:“大哥,你想的未免也多了些。那小子早已成人,估计怕是妻妾成群了,你觉得以我们三宝的性子,会看上他?”
夏之晨点了点头,紧绷的神色这才有所缓和。“你说得也不无道理,我们于他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