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的道:“你来这里,是受了汉人胁迫而来,是被汉人挑唆,前来煽动我们瓦刺的内乱!”
秃哈良自认自己的回答很是精妙,此时把汉人拉进来,对他有好处,而且能让这个女人陷入被动。
谁知这个女人笑了,笑的很好看,世上最美的花朵也及不上她的倾世笑颜,她淡淡的道:“是吗?可惜你错了,我回来,是要收敛父兄的尸首,愿他们的英灵,随着勒勒车的足迹永存不灭。”
秃哈良道:“你要收敛他们的尸骨,给他们举行葬礼,我会满足你,可是你现在应该闭嘴!”
事实上,秃哈良已经感觉到了帐中的温馨气氛变成了愤怒,这时候他必须让李若凡闭嘴。
李若凡却又笑了,仍旧是那倾国倾城的笑颜,随即道:“可是我必须还要问,我的父兄犯了什么罪,为何会遭受汗庭的极刑?”
秃哈良怒道:“因为……因为他们触怒了大汗,他们……”
“你在骗人!”李若凡争锋相对的打断秃哈良,此时的李若凡又换成了另一个人,宛如女武神一般,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她的手指指向秃哈良的时候,仿佛虚空都已经裂开,轻轻一指,却隐含着盛气凌人,让这秃哈良身躯一振,禁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李若凡声音渐渐高昂,一字一句的道:“大汗要征伐大同,是我的父兄召集本部人马,为瓦刺做前锋;鞑靼人垂涎漠南最肥美的草场,是我的父兄与鞑靼人血战,一次又一次,为大汗卫戍瓦刺的膏腴之地。每年的时候,我的父兄都会为汗庭献上无数的牛羊,请大汗享用,数十年来,我赛刊部从未中断,年年岁贡,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大汗要图谋明人,是我亲入关中,九死一生,差一点就客死异乡。可是你们却说,我的父兄触怒了大汗,违反了瓦刺的律令,你们用这样的罪名,杀死了我的父兄,现在却还用这样的理由,来搪塞我一个女子。”
李若凡银铃般的笑声传出来,这笑声中,带着无尽的轻蔑:“汗庭的威严,来自于各部,来自于每一个牧人,每一个勇士……大汗听信奸臣谗言,杀死我的父兄,掠夺我的部族,我绝不答应,赛刊部也绝不答应,现在,我要告诉你,让你回到汗庭去,转告那个自以为是的大汗,漠南和汗庭再没有关系,漠南的朋友,与汗庭截然相反,汗庭的敌人,将是赛刊部的朋友!”
一句娇斥,让这帐中的王公不禁热血沸腾,有人开始大声咒骂,而秃哈良的脸色之猪肝还要青紫,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李若凡,怒气冲冲的道:“乌日娜,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大汗统治诸部,各部都必须受汗庭节制……还有你们……”秃哈良目中喷出火来,朝帐中的王公们咆哮:“你们难道也想陪这个野女人发疯?大汗的铁骑一到,会祸及你们的部族,祸及你们的女人和孩子,你们都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