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风脸se变得严肃起来,道:“不能!今日我和殿下直说了,神机营战力犹可在天下jing兵之上,可是为何在边镇屡屡与瓦刺、鞑靼人冲突,却总是讨不到便宜?原因只有一个,将士们拿着的是要命的火铳,这种火铳往往还未she敌,就已要了自己的命。如此粗制滥造的火铳,谁敢拿去cao练,神机营不敢cao练,又如何jing通战法,一旦临战,有的人甚至连火铳都不会放,连如何列阵都不懂,she杀瓦刺人时,突然火铳炸膛,那么还有谁敢发she火铳,在大多数眼里,这火铳不是杀敌的利器,只是一根累赘而已,就如烧火棍一样,拿着这样的东西能打胜仗才怪!”
“为师一定要整肃造作局,就是为了这个,殿下年纪虽小,其志却是不小,早晚有一日是要出关用兵的,为师未雨绸缪,为殿下做长远计,所以才练这支学生军,而要练出学生军,再锻造出十万虎狼jing锐,就必须有质量稳定的火铳供应,现在厘清造作局,正是最好的时机,殿下以为如何呢?”
朱厚照顿时明白了,原来这事儿和自己的干系这么大,柳乘风说的很有道理,他是亲眼看着学生军cao练的,从前那一批火铳,换做是他他也不敢随意拿去she击,毕竟每一次命,拿这玩意去不断cao练,还不得把脑袋别在ku腰带上,而现在新换上来的火铳倒是都不错,几乎每个军卒每日都要ao练之下,学生军已经有了一些章法,如今表现出来的威力确实是不小。
现在要满足八百人倒也罢了,可是将来呢,将来他要练出一支jing兵,所需的火铳数以十万计,若是不整肃造作局,如何保持这些jing制火铳的供应?
他咬牙切齿的道:“想来那些工部、造作局的官员真是该死,哼,这和草芥人命有什么分别。”
柳乘风笑了笑:“殿下不是说各人自扫men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吗?”
朱厚照嘻嘻笑道:“如今这事儿已是本宫自家的雪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要厘清这造作局,只要并不容易。连父皇都担心闹的太过火对动摇社稷根本呢,师父,可有办法吗?”
朱厚照已经习惯了等柳乘风来拿主意,很是信任的看着柳乘风。
柳乘风哂然一笑,道:“为师已经做好了安排,太子殿下放心便是,待与瓦刺人对阵之后,咱们就和这些人算一笔总账,不过这事儿还是师父来,你不必管。好了,那边已经开始集结了,殿下,我们一道儿去看cao练。”
对阵之后,就和他们算一笔总账?朱厚照听了不禁咋舌,他太清楚自己这师父了,柳乘风说是算总账,多半又是要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才罢休的,到了那时候,肯定又有不知多少人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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