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叫什么事。
“您冷吗?”只闭一眼的时间,张小碗便睁眼转回身,朝汪永昭走了过去,“喝杯参茶暖暖身罢?”
汪永昭生硬地回绝了,“不用。”
张小碗没理会他,回了偏堂屋去拿了自己那杯参茶出来,放到他面前,“我让他们都下去了,也不在外面,您便拿着我的喝两口罢。”
“你让我喝你的剩茶?”汪永昭更加怒不可遏。
张小碗自来不是个好对付的,她只是这辈子只跟了汪永昭而已,并不代表她不懂男人,相反,她还稍微懂得一点,于是嘴里便淡淡回道,“也就您能喝得,要是换个人,就是那神仙大帝来了,妾也不给他喝。”
汪永昭听得瞪眼,本要发怒,却无端地因着这句话发不出来火来。
良久后,他才僵硬地伸了手,端起了茶碗,小抿了一口,便又板着脸把茶碗重重地搁桌上,“凉了。”
这府中日子才好过多久?外面的事又多,这大冬天的,外面极冷,边漠的日子也难过得很,张小碗实在不愿在这当口看着他生气,便伸手拿过茶碗,就着他喝过的口子也喝了一口,然后面不改色地朝汪永昭道,“妾喝着不冷,您再喝喝看。”
汪永昭看着她伸过茶碗来的手,足看了好一会,随即一言不发地起身把她抱了起来,回了那卧屋。
路上冷风吹来,张小碗一手挂着他的脖子,一手把自己身上的狐披风往他身上裹,嘴里对快步走着的人轻轻柔柔说道,“也不是我说您,您是一府之主,孩儿都这般大了,怎地还动不动就生气?”
“多嘴。”汪永昭见她在冷风中还要说话,便手一动,就势把她的脸埋在了他的胸前,这便就回了房。
一到内屋,连衣都未解,他就脱了她的下面,就此探了进去。
后面他的发湿,额上全是汗后,他不再急不可耐,张小碗缓了一口气,这才让两人脱了身上的束缚,进了被中。
她紧紧抓住他满是淋漓汗水的烫热后背,张小碗咬着他的肩头承受着他的撞击,到最后,她连呻吟的力气都虚弱,两人交颈,湿发交缠,身体也重叠在了一处,在最后那一刻,他滚烫而出时,张小碗眼前一片发白。
浴桶中,换汪永昭轻咬着张小碗的肩头,张小碗躺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休憩,想着还好这是他们的都府,后院更是她的地方,要不然,这个当口这把年纪还白日宣淫,都不知会被说成什么样。
“那人叫什么?”汪永昭在她肩上咬了几处痕迹,便抬头问她。
“谁?”张小碗一时没反应过来。
汪永昭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嘴里冰冷地道,“那送兔子的?”
见床上之事都没把他伺候服贴,张小碗也真是拿他没办法了,只得睁开眼睛,偏头想了想,道,“记不太清了,以前一直叫他朱三哥,他是朱大叔他们族里那代排行第三,本名好像是叫朱……朱……”
张小碗想到这,本是想起来了,但她突然觉得还是不说出来的好,便皱眉朝汪永昭道,“真是想不起来了。”
见她语气轻柔,汪永昭的脸稍好了一些,但随即脸色又绷了起来,语气凌厉,“那为何他这不惜千里,万里迢迢都要你大弟专程给你一人带兔子和野猪肉过来?”
“以前一起打过猎,唉,疼……”见汪永昭放在她腰上的手似要把她的腰掐断,张小碗忙道,“没说给您之前,他好似要来我家提亲。”
“我就知晓。”汪永昭听得便冷冷地笑了起来,把她在怀中转过身,面对着她咬着牙道,“那你也想嫁给他?”
“我怎么想嫁给他了?”张小碗哭笑不得,这真是飞来横祸,她怎么想,都没想到会出这么些事出来,这男人的醋性也实在太大了。
“当年你要是没嫁给我,便是嫁给他了?”汪永昭捏着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脸。
张小碗伸出腿缠住了他的腰,在他身体僵住后,才在他耳边轻轻道,“谁知晓呢,当年我一个小姑娘,只知吃饱肚子就是好事,后来嫁了您,便是您的人了,哪还想这么多,您现在让我想,不是为难我么?”
汪永昭脸这才真正好看了些许,由她抱住了他的脖子,感受着她胸前的柔软。
好一会,正当张小碗心下稍松了一口气后,他又问,“那你怎地把他的什物带回了府?”
果然是城府深的男人,当真是不好对付,张小碗只得摇摇头,道,“我想着这兔子走了这么长的路都活蹦乱跳的,一路活着过来不易,不忍不要。”
“那怀仁要为何不给?”
面对他毫不退步的咄咄逼人,张小碗在心里又忍了又忍,才全然忍下,脸上无奈地笑着道,“我就算不记得朱家那位大哥是什么人了,但到底也是人家一片心意,怎能让自己的孩儿拿去玩耍?”
“有何不能给的?”汪永昭不以为然地道。
见他口气淡了下来,张小碗便笑着道,“是啊,说来要是早知会惹您生气,便给了怀仁就是,还闹得您跟我犯脾气,这腰都不知要酸几天。”
听她这般说,汪永昭眼睛便深沉了下来,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饶是如此,过了两日,张小碗又听张小宝过来说,他跟小弟都被汪永昭找去问话了,还把朱家大哥叫啥,家中多少孩儿,几亩田土的事都问了清楚。
更荒唐的是,江小山偷偷来说,说大人还要去梧桐村去查个究竟,看还有多少她瞒了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