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抱了孩子去了那恭房,汪永昭看着她急步抱着孩子而去的背影,直至她消失。
他听着大雨倾盆的声响,过了一会,他仔细地辨别着,终听到了那妇人去而复返的声音,也听得她在廊下的那头和小儿说道,“怀慕要乖,晚膳娘亲带你去妫可好。”
怀慕便拍起了手板心,嘴里叫着爹爹。
那妇人抱着他笑意吟吟而来,汪永昭便伸手接过了他,瞧了瞧他的手,未见通红,这才抱实了他,对他道,“可要喝水?”
怀慕也抱上了他的脖子,笑眯了眼睛,“爹爹,水水,喝水水……”
汪永昭便拿了他的酒杯探到他的嘴边,怀慕靠近他的手,许是闻到了酒味,便扁了嘴,朝得那妇人伸手。
那妇人便接过了他,笑着白了他一眼,便拿了水杯给他喂水。
汪永昭微翘了下嘴角,看向了那院中的雨。
这雨要是再下下去,那新皇,怕是又得头大如斗了。
这雨又下了几日,下人来报,后面院子里的女人有怀孕的。
汪永昭突生厌倦,便把这些个人到了屋子里,看着手下人把一碗水银给那姨娘灌了下去。
躺在地上的女人没得一会,身下就糁出了血,汪永昭挥手叫人拖了她下去,对屋内的静寂无声的女人们淡淡说道,“听好了,我让你们生,你们才能生,没叫你们生,那避子汤哪时得的就哪时喝,要是让我再知道谁敢自作主张,我便叫人挖了坑,活埋了你们。”
当场无人说话,汪永昭便提脚出去了,把这些女人抛到了其身后。
他给她们饭吃,养活她们,不是让她们来添乱的。
要是敢,那就得敢做好承担这责任的后果。
那怀孕不到两月便没了孩子的姨娘是新皇赏的,不出几日,宫里来人叫汪永昭过去。
汪永昭脸上无波无绪,一派平静,张小碗抱着怀慕送到他到大门口,看他带人出了门,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日夕间,汪永昭回来了,张小碗走至他身边时,才发现他全身的衣都湿透了,一股强大的汗味。
她忙招了小厮抬热水让他沐浴,待忙好,浴房里的下人来报,说尚书大人在桶内睡着了。
张小碗匆匆过去,见他真是睡着了,便叫江小山过来把他抬上了榻。
本来她是要叫小厮过来擦身,但小厮跟着江小山去抬水去了,她也没再叫丫环,亲身帮他擦干了身体,把他裹到被子里,又给他擦起了头发。
头发快要擦干时,怀慕这时被丫环抱了过来,看到他爹躺在床上,便睁着他的大眼睛道,“爹爹睡觉觉了?”
他这一声,把入眠的汪永昭却叫醒了过来,他先是看了怀慕一眼,又抬头看得张小碗一眼,便闭了眼,淡淡地道,“把怀慕抱来。”
张小碗接了丫环手中的怀慕过来,把他塞到了汪永昭的被窝里,父子俩同一被窝。
“怀慕跟爹爹睡一会?”怀中有了孩儿,汪永昭这才又睁开了眼,疲惫地看着他的孩子问。
“嗯,爹爹,睡。”怀慕像是觉察出了什么,说罢这句,便把头倚到他的胸前,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汪永昭无声地微笑了起来,抱着怀中的小儿,安然入眠。
总归,这个孩儿完完全全都是他的。书.哈.哈.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