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监的掌印大太监,那是宫中太监的最高地位。高凤山公公现在的地位,说白了是帝王的近臣,可那挂着品级,可不得仰望着司礼监的掌印大太监嘛。
当然了,这宫里现在的掌印大太监,那是曹化节公公。这一位康平帝时的大伴嘛。说实话,对于曹化节公公的地位,高凤山公公那是恨不得立刻拉下马,自然马上自个儿坐上去。
“殿下隆恩,奴婢万死莫迟啊……”高凤山公公一想着掌印大太监的光辉前程,是忍不住的浑身颤抖了。这时候,高凤山公公心里哪会不知道,这位新出炉,还是有些来历让人觉得玄乎的皇太弟,是在拉拢于他。
可高凤山公公是乐意的,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高凤山公公当了太监,这一辈子所求的为何?那最高的目标,那司礼监的掌印太监,这皇宫内苑的大内总管是在向他招手了。高凤山公公能不乐,能不心动吗?
“高公公快快请起,孤……孤身边是缺不得高公公啊。”司马稷对高凤山是非常拢络的。因为,他很清楚,现在的他力量太弱了。在从淮南到了京城,这千里路途之中,是绝对不可能少得高凤山的相助。更甚者说,想瞒住了显德帝司马绍的消息,平安进了皇宫大内,高凤山公公是一颗非常有份量的棋子啊。
“奴婢为殿下尽忠,那是奴婢的福份啊。”高凤山公公嘴里这般说,当然。动作嘛还是顺着起了身。这时候,司马稷也不娇情了,因为,形势让他必然的依靠了高凤山这里。所以,他也没多话,只是叹道:“高公公,孤信任。只是,孤这皇太弟的位置,怕还有些难啊。未必能服得众人。”
说着这话时。司马稷也是在观察着高凤山的情绪。可以说,这是司马稷对高凤山的考查,他得知道这人,到底能不能用?
“殿下,依奴婢看,皇后娘娘那里也许能助殿下一二之力。”高凤山开口提了此话后。还是出了主意,道:“殿下,皇后娘娘膝下无龙子,又是钱阁老的嫡孙女。若是皇后娘娘都认可了殿下的皇太弟身份,必然无忧已。”
在高凤山公公看来,有了圣旨。有了钱皇后和钱阁老的势力,那真是高枕无悠了。可司马稷却是清楚。未必如此?毕竟,淮南离京城太远了,远得变数太多了。
不过,高凤山公公既然有这话,司马稷到是觉得,这高凤山公公也是能用一用。
“既然高公公这般说,不如差人请皇后娘前来。当面议一议这事情如何?”在司马稷看来,让钱皇后来了这主场里。到时候,若真有变故,最起码他还能活泛一二。毕竟,现在高凤山站了他这一边。
高凤山听着司马稷这般说,自然是恭敬的应了。这时候,高凤山公公是把对着显德帝司马绍的恭敬,全用到了司马稷的身上。
有小太监去请钱皇后,钱皇后自然是来得非常之快。只是,钱皇后来了后,一进屋子里,倒是瞧着这架势,就是有些眯了眼睛。她是觉得不劲头啊。
“高公公,你这是何意?”对于没让一个宫人随行,这是单独让进了屋子里后,钱皇后的神情自然不太好。所以,对着高凤山公公的态度,也是有些冷了过头。高凤山公公是恭敬的给钱皇后行了礼。
倒是司马稷也是行了一礼,不是臣子礼,只是叔伯之礼。
钱皇后不知道二人演了一出什么戏,所以,她不应答,就是向着屋内的显德帝司马绍走去。可走近了不远处后,绕过了高凤山公公专门搬来的一散挡着的屏风后。看着显德帝司马绍那毫无生气的样子,钱皇后都是吓得退了几步。
“这……”
“娘娘,圣上驾崩了。”高凤山公公是恭敬的说了此话后,更是道:“不过,圣上有留了圣旨,册封了殿下为皇太弟。”
高凤山公公的话,说得够明白了。这屋子里又没有旁人,钱皇后如何会不懂呢?
“这怎么可能?”钱皇后还是不能相信的样子。司马稷瞧着钱皇后的样子,倒不曾多话,只是把圣旨递了上去,钱皇后接过了圣旨,是打开了轴,那是看着明皇色的圣旨之上,那册封了司马稷为皇太弟的话。
钱皇后的脸色,是变得苍白一片了。
钱皇后不傻,毕竟,她册封为皇后时,那玉玺之印,她是见过的。所以,这圣旨之上的玉玺,还有上面的玉玺朱印之色,那都是宫中特制的。所以,钱皇后自然同样也是鉴别了,这是真的圣旨。
只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钱皇后有些傻眼了。
“……”
钱皇后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她还是没吐出了话来。她是立了那儿许久,才是把圣旨给回了司马稷。然后,她是抬头看着司马稷,道:“本宫要请太医,来诊了圣上的病情。圣上若真是病重而逝,本宫不多话。如果,有人谋害了圣上,本宫为圣上的发妻,本宫必不能让奸人得逞。”
司马稷对于钱皇后的话,是非常的坦荡。说实话,他可没有半分谋害了显德帝司马绍的意思。所以,司马稷是点头,道:“自然依皇嫂之意。”
这时候,司马稷很能进入了他现在演的皇太弟身份。钱皇后皱了一下眉头,倒底没多说了什么。不多时,高凤山公公是唤人传召的太医,是来了。当然,只是太医入了屋内。太医入了屋内后,再是瞧着屋子里的几人,那是心中忐忑不安啊。
等着钱皇后开口,让太医是给显德帝司马绍诊了驾崩之因果时。太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