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什么天家,天家从来无父子亲情的。安亲王司马铮一面是高兴儿子,真得了那天大的机缘,另一方面何尝不是伤感呢。
毕竟,这个时代里,儿子真过继了,就成了另一脉的子嗣。更甚者说,将来那司马绍真是登基成了皇帝,与安亲王司马铮可谓是没了关系。那儿子为君王,父亲为臣子,想一想那等局面,安亲王司马铮的心里,不知道应该是喜,还是悲?
当然,更多的感情来说,安亲王司马铮还是应该高兴的。这可谓是一顶天子的顶子,那是降临了他的儿子头上啊。
“兄长……”寿宁侯司马锦这时候,也不知道应该劝了啥话了。毕竟,这一件事情,就寿宁侯司马锦来看,他是巴不得的。当然,这也与寿宁侯司马锦有几个儿子有关,这就是过继一个了,寿宁侯府也还是有了子孙那是给祖宗祭了香烟啊。
“锦弟,为兄就是想想罢了,这实是大喜事,天大的喜事。为兄为绍儿高兴都来不及……”说到了这里时,安亲王司马铮可不是脸上露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容嘛,让寿宁侯司马锦看来,有一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不管安亲王司马铮如何想?
康平帝一行,还是回了京城里。当然,这安王府的世子司马绍随行,这是光天化日之下,也没有瞒了谁?所以,这事情在京城里,那可谓是传了开来。宗室之中,只要不是一个傻子的。想来都是看明白,继荣王府的失落之后,安王府那是爬了起来啊。
康平帝不管京城的王公大臣如何想?这一位帝王是直接坐着御撵,那是让司马绍陪同着入了宫内。
就在司马绍那是默视之中,要一步登天里。
荣王府内,那于侧妃与荣王二人,可谓是银牙都快咬碎了。
“这等时候,安王府……倒是好遇道。”最后,荣王也只是说出了这一话。于侧妃听着荣王这么说后。那是拿了帕子,就是擦了眼泪,回道:“王爷,是妾的命苦,当年妾为了娘家,也是吃了尽头。结果。他们居然害得卓儿……”
“卓儿,真是委屈啊……”说到了这里时,那于侧妃的心里,真是如同刀割一样啊。于侧妃是恨的,恨得入骨三分啊。可她再恨,又能如何?那是她的娘家。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娘家。
听着于侧妃这般话,荣亲王何尝不是听着听着。那脸皮子都是抽动了几下。可再是如何?这事情发生了,已经不可挽回了。所以,荣亲王只能是看着于侧妃,叹息道:“馨娘,卓儿委屈,那李氏一府人,自然不可能这么算了。”
对于侧妃的娘家嘛。荣亲王已经是不知道说什么了。荣亲王心中那更是恨,恨得可以说。倾尽天下海中水,那也洗不去的恨啊。九幽黄泉,绝对没可能和解的。
所以,打司马卓去了后,荣王与于侧妃的娘家,就是断了关系。可以说,对于侧妃的娘家,荣亲王本人,就是恨不得那成了一坨屎,有多远,就滚远。
“王爷,自然不能那么算了。卓儿,可是那李氏的女子害得……害得……”说到了这里时,于侧妃是哭了起来,那是哭得一个叫梨花带雨。荣亲王瞧着于侧妃这般苦,倒也是有心痛哭一场啊。
这时候,可不是荣王就是走了于侧妃身侧,是二人抱了一起来。那荣王说道:“本王心中也痛煞……可这事情,得慢慢来,慢慢来。”
康平帝回了京城,那司马绍是眼见要发达了。这时候,荣王还知道,不能在这时候,真是惹了什么麻烦。若不然,让上面的贵人们,特别是康平帝误会了,那绝对不会一件能善了的事情。
听着荣王这般说后,于侧妃直扑了荣王的怀里,是慢慢的回了话,道:“妾听王爷的,妾忍了这般久,能再忍忍,再忍忍的……”
于侧妃的话,让荣王的脸色,也是好看了一些。
荣王的心中,这时候,其实还是不舒服的。可有一些话,他不能说,也没办法说。谁让荣王是府里的最大主子,这是磕府上下,都是指望着他这个当家人啊。在这等荣王的风雨飘摇里,荣王本人那就得更加的立了起来。
荣王一直是不忘记,报了司马卓的仇恨。
当然,禀着于侧妃的娘家,是惹事之人。可再如何,荣王没办法找于侧妃的娘家抵了命?好歹,不看了于侧妃的面,荣王还得给自己立下的世子,这一个继续的舅家,一些基本的体面。所以,荣王唯有忍了这一口子恶气。
于府是忍了,可直接到手害了司马卓的李氏被牵连之人,那荣王可就没有这等子的好性子了。
在荣王一直谋划了此事时。
康平帝已经回了宫内,这时候,已经是康平九年的春天啊。这时候,离司马绍的五岁生辰,只有短短的不到了小半月的时日。
“绍儿,你当日,为何去了大相国寺?”康平帝的病情,是来抛凶凶。康平实不得不怀疑,这司马绍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巧合啊?而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这天下间,从来没什么意外的巧合,有的只是人为的巧合罢了。
听着康平帝的问话,那司马绍是抬头,回道:“绍当时是想找稷弟一起读书,稷弟去大相国寺,绍在府里没有好兄弟,所以,才去大相国找稷弟。”
司马绍的解释,自然是真话。他的本意,就是去找了司马稷玩耍啊。毕竟,他一人在府里时,除了他一个小主子,府里同辈儿的全是比他的姐姐们。这是安王府的一个宝,他在府里的日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