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希越想越生气,踱步过了偏门,不知不觉她竟然来到偏苑儿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瞧着门口把守的丫头婆子。
“李妈妈,这是老太太托我送过来的汤药。”刘瑞希笑着端着自己手里的青花瓷杯子。
李妈妈一瞧,刘瑞希笑得很真诚,老太太今日是总爱托人送些汤药过来,便应了。
刘瑞希笑着谢过李妈妈之后,推开偏苑儿的阁门进入去了。
刘瑞希迅速踱步上了阁楼,推开房间,发现碧青正在看书。
“少在这里假惺惺的。”刘瑞希一把将安君碧手里的书夺过来,一瞧是一本佛经,忍不住笑了起来。
“安君碧啊,安君碧,无论你看多少佛经,都是谋害我孩子的刽子手,我的孩子午夜梦回的时候定会来纠缠你。”刘瑞希将书扔在地上。
安君碧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来吧,还指不定他会找谁去呢!”
“安君碧,你给我起来,你不是最爱大爷的吗,可是他现在又要娶别的女人了,你知道吗?”刘瑞希瞧着柔弱不堪的安君碧,面色微微发红咆哮道。
安君碧被刘瑞希晃的脑袋有些疼,用力的抓住她的左手,抬起头:“真的么?是哪家的姑娘啊!”
刘瑞希瞧着安君碧宽和的面庞,甚是生气,明明是一张干净的面孔,怎么也想不到竟是谋害自己孩子的刽子手。
“我告诉你,那个女人比我们都厉害,而且比我们都有魅力。”刘瑞希咬咬切齿的说道。
安君碧咳嗽了两声,面色稍稍粉红,如瀑的头发有些发黄,“二姨太,你是怕了吧。”
刘瑞希松开安君碧,深深吸了一口子,不得不承认是她怕了,庹家上上下下最怕的就是她吧。
“我怕什么,大爷心里始终是有我的。”刘瑞希歪了歪头,面色微微泛红,倔强道。
安君碧趴在床榻之上,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眼泪夺出了眼眶:“二姨太,你来告诉我作甚,我怕什么啊?我安君碧始终是一无所有,我不在乎啊。”
刘瑞希瞧着安君碧无所谓的样子,双手扣住她薄弱的双肩:“你凭什么这么无所谓,凭什么你不在乎,凭什么你比我活着轻松?”
“因为我一直都一无所有,所以没有就不怕失去,而你不同,所以现在你惶恐,你害怕。”安君碧说着低头猛烈的咳嗽起来。
刘瑞希气急了,脑子嗡嗡作响,小腹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安君碧趴在床上,一阵猛烈的咳嗽,抬起头来瞧着刘瑞希:“姐姐若是没事了还是走吧,我这里晦气得很,姐姐不宜久留。”
刘瑞希瞧着安君碧可怜的模样,心头又觉着很生气,又堵得慌。
“你走吧,我要睡了!”安君碧说着便躺下了。
刘瑞希见安君碧微闭的双目,细小的身子蜷缩在被子里,踱步过去一把将她身上的锦布棉被拉开了:“你这样的人,就该冻着。”
安君碧立即起身:“这被子你不许带走,这是绿冬用命换来的。”
刘瑞希扭头,安君碧死死拉住被子的一角,刘瑞希用力扯了扯,但是依旧纹丝不动。
安君碧趴在床榻之上,死死的拉着被子,双目紧闭,一行清泪落在被褥上。
刘瑞希叹气松开了手,安君碧抱着锦布棉被低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