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诬陷老爷,那是个意外。除夕之夜二小姐跟我那孩儿拌嘴,讽刺她是庶出,我嫁祸二小姐来着,并不是老爷。可是二小姐偏偏去街上看烟花去了,这才让夫人以为是老爷做的……”
阮子旭听了更怒:“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供你们魏家的人吃,供你们魏家人穿,还供你儿子上学,你们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魏容连连磕头:“求老爷放了我那丫头,一切都是我的错,让我一个人承担。”
阮子旭冷笑道:“就在前几天你那丫头还差点害死了我女儿和她肚里的孩子,你们认为我能放过她吗?”
魏容大叫道:“夫人不会同意的,菊儿是她最爱的女儿,她一定会找你算账。”
阮子旭面色冰冷:“把这个楼子里出来的肮脏东西卖去京城最下贱的勾栏院,让他从那儿来的到那儿去,物尽其用,省了浪费。”
魏容尖叫道:“你敢,夫人知道不会同意的,她一定会跟你要人,她不会放过你的……”
阮子旭眼里闪现决绝的目光:“我听说京城里聚集了许多南部逃难来的男人,因为没有妻子竟玩起了男人,你去享受享受吧!”
天楚国的法律,为繁衍人口,同性相恋是死罪,但仍禁不住单身男人解决生理需求,于是便有了专门的暗娼。
魏容疯狂起来:“阮子旭你不是人,活该你不被夫人喜欢,哈哈……她只喜欢我一个人,他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
阮子旭衣袖一挥,喝道:“把他拉下去,卖到京城男人喜欢去的窑子。”
一群家丁如狼似虎的冲上把魏容双手向后给反绑起来,拉到阮府的大门外扔上了马车,由杨管家亲自监督连日拉往京城去了。
魏容被卖了,他留下的一对儿女让阮子旭颇为头疼,就算阮菊再狠毒左右也是妻子的孩子,送给乞丐做娘子是用来吓唬魏容的,难道还真要那么做不成。
如果真做了,真怕妻子会一辈子会存在心结。
阮玉看出了父亲的顾虑,便道:“不如找个小户人家,给些嫁妆,把她嫁了去吧!”眼不见为净,谁知道放在家里会出些什么幺蛾子。
阮子旭端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发现已经冷却了,身后的三姨爹过来添茶,被他摆摆手阻住:“阮菊的事只能如此了,但魏容的儿子心性还算不坏,暂时留着吧!”
“难道爹真想养着他?”阮玉跟庶出的弟弟没多大的感情,但是赶出去到底于心不忍。
“那还能怎么办?”
“爹你好奇怪。”阮玉的言辞闪烁,期期艾艾道:“竟然想得出把魏容卖到那种地方去。”
阮子旭这才想起当着女儿面,说了不该的,面皮发窘,斥道:“女孩子家不懂得矜持一点,亏你还好意思问出声,回去面壁反省今晚不许吃饭。”
阮玉噗嗤笑了:“爹你还真当我是什么都不懂小丫头,我经常去慈济堂帮帮那些吃不上饭的人家什么事情没听说?”
阮玉跟那些千金小姐不一样,没事总想出去做点什么,性子爽朗,颇有男子的风范。
………………
阮珠从奶娘手里接过孩子,这孩子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小时在睡觉,她左看右看没看见长得像自己的地方,倒是像云世一的地方多些。
“孩子长得不像我。”阮珠叹了口气道,怎么自己生的孩子就不像自己。
“废话,男孩子当然像爹才对,长得像娘平添了一股子女气你又该有意见了。”云世一守在旁边,眼睛闪着慈父的光彩:“我们的小志熙很英俊,长大以后一定是器宇轩昂的男子汉。”
云家这一代的孩子范“志”,阮子旭给起了个“熙”,合在一起是志熙。阮珠总觉得是仔细,提出反对,但是反对无效。
阮子旭振振有词道:熙者乃太阳之意,光明之意,和乐之意,有什么不妥?
于是云家第三代长孙的名字由阮家人敲定,当爷爷的不能给孙子起名字,不知道远在澜州云家庄的云老爷是什么心情。
正说着,云世伟端来一碗人参鱼头汤,满脸微笑道:“媳妇快喝汤,厨房熬了很长时间,味道很好。”
云世伟认为自己的过失阮珠才受那么大的罪,如果那天他能细心些,一定会阻住阮菊的丧心病狂。
他这段时间忙前忙后,把下人的活计都包揽去了,就是想赎些罪。
阮珠看了那汤,满脸的纠结,熬得再好喝不放盐连白开水也不如,话说怎么就不让产妇吃盐呢。
云世一让奶娘把孩子抱走,用汤匙一下下的喂她吃。
“我又不是没有手,你总是这样喂我吃,时间久了我的手恐怕拿东西都不会了。”
每一次阮珠都这样抗议,但云世一总有话等着她。
“娘子,等过完月子你想怎么吃都行,但现在不可以,你的手要是劳累过度,容易落下关节痛的病症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电影电视上演的那些个产妇都是自己吃饭的,她前世的几位亲戚生孩子也是自己吃饭,没听过嚷嚷关节痛。
“媳妇,大哥说得有道理,你要是觉得他太粗鲁,我来喂你吃,我很细心的。”
云世伟细心,谁信!阮珠摇头:“不用了二表哥,你忙前忙后很长时间也累了,还是歇会儿吧。”
“我不累,我喜欢照顾媳妇。”
这时,吕飘香抱着琴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