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慢悠悠的行驶在青石板的路面上,澜州不愧是天楚国第二大城市,路两旁高楼林立,做各种生意的都有,店家热情的在门前邀请客人入内。
路上车水马龙,来往行人熙熙攘攘,很多娱乐项目都是她从来没见过的,街头演着皮影戏,民间杂耍,打把式卖艺的,有大声吆喝卖狗皮膏药的,街面上有牵驴而过的,有挑着担子送货的,还有推独轮小推车的……那种独轮小推车她记得小时候只在画本子里看过,不想现在见到活生生的实物。
好一幅实地版的清明上河图!
阮珠感到古代的一切都那么新奇,扶窗棂饶有兴味瞅着,云世一见她喜欢,便把窗户全敞开,由她看个够,不停的解说:“你娘家离得远,以前自是没来过这澜州城,我给讲,这是玉屏搂,澜州最大的酒楼,那里的包子最好吃,风味独特,形状像很好看,俗称芙蓉包子,等哪天我带你去吃个够。挨着那家是明月楼,里面的全鸭宴最为有名,就连京里来的皇亲国戚来到澜州观光也会去吃一回全鸭宴。下面这家是澜州最豪华的客栈,称为天一阁,客栈的东家不是别人,就是你夫君我,天一阁目前正在盈利中,但由于才开张不到两年,名气尚未打响,不过假以时日必能日进斗金。”
客栈,好比前世的大酒店吧?
她的老公还真是有钱,出有车,虽然是马车,胜在能节约能源,净化空气。居有房,虽然不是高楼洋房,也没有抽水马桶,好在算是花园别墅级的。客栈,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卡拉ok,乐队,各种名目的表演?
没多久马车行驶到了城门口,可能因为城门洞太过狭窄的缘故,并排走二辆车还可以,要是三辆就容易相撞。
云家的马车与另外一辆车子并排进入门洞,但迎面却奔来一辆,十分快速,从二辆车的中间穿梭而来。
只听“咣!”云家的马车和迎面的车子马车相撞一处,产生了巨大冲力,使得阮珠往车壁撞去。云世一也被震得一个趔趄,发现阮珠倒下赶紧伸手去拉,却慢了一步,阮珠“啊……”闷哼一声,伸手捂着额头,痛得说不出话来。
“珠珠。”云世一抱住她,移开她的手,再看原本光洁的额头此时一片红肿,眨眼的工夫就起了一个半寸大的鼓包。他看着心疼,比伤了自己还难受,手放在上面轻轻揉着:“怎么样珠珠,痛不痛?”
阮珠疼的额头要裂开一般,眸子盈着两泡泪水,努力不让它们流下来,听到云世一相问,摇了摇头。
云世一当的一脚踢开车门,对驾驶座上的云世伟怒吼:“你小子怎么回事,让你赶个车也能出事,你是干什么吃的,不会赶车就给我滚开谁也没逼你。”
云世伟期期艾艾:“不是我的错,大哥,是他们的车从对面撞过来的。”
云世一听了更气,眼中聚满风暴:“那你不会躲,你是死人啊?”
幸好二辆相撞的马车只是车辕擦在一起,人和马倒没受伤,可是马儿受到惊吓,要不是两车的车辕相互卡住了,只怕马儿要疯跑起来。
阮珠还是第一次见他发怒,用手拉着他衣襟:“大表哥,你别生气?”
云世一见她脸色发白,盈盈的眸子露出一丝怯意。他脸色稍缓,把手放在她脊背抚摸:“别怕珠珠,为夫不是生你的气,是他不该让你受伤。”
“我没事的,一点小伤而已,过几天就会好,再说也不是二表哥的错。”
对面的那辆马车上下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子,裙角摆动,走了过来,容貌不见多好看,却是一脸的狐媚相,到了近前,一把拉住云世伟的手臂,娇笑道:“我当是谁,这不是云家的二哥哥吗?冤家,想不到能在这里碰到你,你这黑小子多日不见真是越俊了。怎么还当起车夫来了,姐姐我瞅着心疼,不如跟姐姐找个地方叙叙旧情?”
车里车外不过两米见方,门敞开着,阮珠看得真切,我晕,这古代的女人当街就敢拉客:“大表哥,她是谁啊,干嘛对二表哥动手动脚还说出那种话?”
他们是什么关系,要是男女之情,自己挡在中间可不好,但一想到云世伟脚踏两只船又着实气愤。眸子闪着两簇火焰,哼,她阮珠可不是好欺负的,就算想走也得给她留一层皮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才穿来一天,小样她倒是渐入佳境,打算把人家兄弟二人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