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孩儿记住了,一定会好好的珍惜安静的!”
看着老父满头的白发,柴曜忍不住热泪盈眶。
姜氏不敢上门去骂长公主,就跑去村东头的榕树下,跟邻里嘀咕,说些闲话:“那个臭不要脸的,没羞没躁的,就这样把我的儿子给硬生生的拖住。我的儿子啊,可是三品大员,我敢说这整个篱县的黄花闺女,做梦都想要嫁给我的儿子!我老婆子想要什么样的五儿媳,那都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如今搞成这样,都是被那不要脸的给祸害了!”
这话,或许别的村子里的人听了,会觉得有点糊涂,但是靠山屯的人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分明,就是在骂长公主嘛!
长公主是谁?那是皇帝的亲妹妹,是太后娘娘视为心头宝的女儿,又是安然郡主的阿娘!这么公然辱骂,不是犯上作乱么?如果皇家和官府追究的话,那是要被砍头的!
善良淳朴,同时又胆小如鼠的村民们,就悄悄站了起来,端起自个儿的小板凳,离姜氏三丈远。不一会儿功夫,等姜氏骂完一个“段落”,猛然抬头,这才发现周围安静得有点诡异。
四下里一望,周围三丈之内,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耀眼的夏日阳光下,走来表情严厉的族长。
“老实家的,你想要被驱逐出柴家么?!”
姜氏瑟缩了一下,没敢搭话。
族长冷哼一声:“日后安分一点,别再整那些幺蛾子了!英武将军的婚事,不是你一个无知妇人可以插手的!长公主殿下,更不是你可以侮辱的!安然郡主,更不欠你什么,她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里正也走了过来,语气冰冷:“再有下次,就将你赶出靠山屯,也免得你连累了靠山屯的乡亲们!咱们靠山屯的乡里乡亲,托安然郡主的福,成了整个安澜国最富裕最安宁的村庄,这可是千年难遇的福分,可不能被你一粒老鼠屎给祸害了!”
姜氏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瘫软在了地上。目光呆滞,久久说不出话来。
邻里视她为瘟疫,族长骂她是祸害,里正说她是老鼠屎。柴老实也对她爱答不理的,过去的事情,莫非当真是她大错特错了?难道,她作为阿娘,一心想要让儿子娶个黄花大闺女,过上幸福美满的好日子,这也不应该么?
族长和里正刚摆平姜氏,两人来到村口的枣林里,刚溜达了一小会儿,远远的就看到来了一辆马车。看那马车上的显眼的标志,应该是宋家村宋老爷家的,自打宋家的嫡长女嫁给了逍遥侯,宋家大房就有点飘飘然,没有了原本的隐忍和低调,渐渐的有了张扬、阔气的趋势。
马车走近村口,不但没有减速,反而加快了速度,给人一种气势汹汹的感觉。
“这马车似乎是宋大太太的马车,我见过宋大太太坐过几次,如果是的话,应该是去找长公主的吧?只是,为啥不减速前行呢?”族长心里有点不安,有点疑惑。
这十里八乡,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但凡马车、骡子车等车辆进入村口,都得减速行驶。遇到路上行人多的路段,还得缓慢行驶,甚至得由车夫牵马而行。如果有人违反,是会被乡民们视为恶霸和土匪的。
马车跟里正擦肩而过,车身上那醒目的“宋”字标志,晃花了他的眼睛。车帘被强劲的风吹起,一张酷似宋大太太的脸庞带着滔天的怒火,眼神是那么的冰冷,赫然带着一丝杀气。
这个人里正见过一次,似乎是宋大太太的妹妹!
“不好了,这章小姐莫非是去找长公主的麻烦的?”里正大惊失色,扯了扯族长的衣袖,快步跟在了马车的后面。
章小姐,年方十八,正是宋大太太的娘家妹妹章十二,十二小姐。
族长连忙跟了上去,在前面的桃林里唤了一个小男孩,交代了他几句,就跟里正一路小跑的跟在马车后面,往长公主府的方向而去。
马车最后停在了长公主府外面的停车棚里,这里设有简单的休息室,以供来访客人家的车夫和小斯等短暂歇脚之用。
安静跟往常一样,热情的将章小姐迎了进去。
谁知,章小姐劈头就责问:“长公主,今日小的就以下犯上一次,请问公主殿下,你的女儿杏儿凭啥欺负我的外甥女?她都嫁人了,孩子也都生了,为啥还勾着许悠然不放?!”
云雀大怒,立刻就用剑指着她:“章小姐,饭可以乱吃,这话却不可以乱说!长公主殿下,岂是你可以冒犯的?!”哼!要不是公主用眼神制止,她早就给这不知好歹的女人一脚了!
章小姐难得的没有怯意,无比的怒火和绝望,让她失去了应有的冷静和理智。她冷冷的瞪着云雀,毫不示弱的道:“长公主身为安然郡主的母亲,却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女儿,安然郡主害得我的外甥女儿好苦哇!我不过是指责一下,哪里就是冒犯了?!你的女儿那么的不要脸,即便就是冒犯,为了我的外甥女,我也在所不惜!”
章小姐气得心口疼痛,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长公主来泄愤。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她在大姐的家里做客,大姐刚刚收到了女儿宋流珠偷偷派人送回来的书信。看完书信,大姐一脸呆滞,连眼睛都直了。她把书信抢过来看了一下,顿时目瞠欲裂,心碎一片,怒恨交加。
什么公主,什么郡主,她统统不管了,统统不想顾忌了!心里眼里,只知道,她的宝贝外甥女儿因为柴杏儿,被丈夫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