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九品上仁勇校尉?
岳冲心中一动,很快,那张青涩的脸上笑容绽放,眼里也出现了异样的光芒,激动得快要跳起来了。
奴,是大唐最没有地位之人,没有尊严、没有地位,就是生死也不能控制,只能算是主人家的一件私有财物,其地位和牲畜差不多,从奴市的位置就知道了,奴市通常设在畜市的旁边,最惨的是,一旦为奴,终生为奴,就是有了后代,也会自动转入奴籍,没有大的机遇,永世不能翻世,因为刘远的缘故,岳冲母子脱了奴籍,现在还有了官阶,从一个奴隶到正九品上仁勇校尉,这可天上与地下的差别,这种巨大的改变,饶是武力高强、心志坚定的岳冲,心中也是一定的狂喜。
好日子,终于来了,有了官阶,那就是有身份的人,前途也一片光明,再多立一些战功,到时娶妻生子、买田置地也不在话下了,要是能弄一个爵位,说不定可以封妻荫子,母亲大人听到,肯定要高兴坏了。
“是,将军栽培之恩,岳冲没齿难忘”岳冲一脸坚定地说:“日后将军有所指,岳冲莫敢辞,属下愿为将军上刀山、下油锅。”
士为知己者死,刘远已经超越了知己的存在,岳冲和他老子血刀一样,都是重情义之人,刘远再三有恩于的岳家,这次还特地把最后一击交给自己来完成,让自己拿到头功,也就是这份头功,可以从一个小小队正,连升几级,现在是正九品仁勇校尉了,身份变化之快,就是岳冲也感到意外,无以为报,只能给刘远卖命了。
“好了,客套的话也不用说了。本将相信你,你这小子也喝了不少,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刘远笑着说。
“是,将军。”岳冲应了一声,轻轻退了出去,然后又小心地关上门。
看到岳冲出去后,刘远笑了笑,闭上眼睛,心中暗暗说道:血刀大哥。你看到了吧。你的精神没有丢。而你的血脉,也在延续你的荣耀与追求,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
“血刀”作为一个封号。在扬威军中最高荣誉的封号,现在拥有这个封号的人,仅仅一个小小的队正,这与它的名气很不相称,刘远有心把这份功劳给岳冲,把他安排在第一狙杀位置,关勇、候军他们也明白刘远的用心良苦,并没有持反对意见。
很简单,刘远的威望足以压得住他们。在征求意见时可以提,但刘远一旦决定的事,那就是一言堂,再说真是派人狙杀,第一选择当然是扬威军中的神箭手。刘远身边的私卫荒狼,作为私卫,荒狼的战功会记在刘远头上,说到底,刘远只是把唾手可得的战功让出去罢了。
不错,都成长了。
刘远休息了一会,从胡床上爬起来,把油灯的灯忒挑起一点,让房间更光亮一些,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本只有大唐负责情布的人才看得懂的密码小册,拿出微雕刻刀和放大镜,当场就在一支普通的箭杆上刻起情报来,成功击杀天竺王子,又截获波斯机密信件,可以说出色完成任务,这是好事,这是军功,自然要向远在长安李二禀报。
其实就是邀功请赏。
半个时辰后,刘远终于完成了工作,看了看自己的作品,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把箭插在一个箭壶中,明天,就会有人带着的这壶箭出发,利用阿波家族的力量传送,最后就会送到大唐的情报人员手中,翻译好之后,一份最新的密件就会呈到李二的案上,供他批阅。
没人会想到,一支普通的箭会携有机密情报,再说用微雕所刻,就是肉眼也难发现,就是最坏打算,出了叛徒,又很幸运的找了出来,可是那些全部都乱码,没有密码册翻译根本串不起来,一切都是白费心机,在这一点上,大唐可是比波斯优胜多了。
弄完情报后,刘远也有些累了,伸了个懒腰,吹熄油灯,先睡上一觉再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心中隐隐有些兴奋,好像对某种运动有所期待,估计是最近吃得太好了,天天牛羊肉,这些都是大补之物啊,又不能发泄,要是现在能加个“枕头”多好啊,可惜,自己跟沙玛说过,说伤了元气,二年不能同房云云,唉,算了,睡吧......
天竺王子中箭身亡,不,正确的说话应是中陷阱身亡,在吐蕃掀起一股大风暴,不少猎人受到盘查、拷问,吐蕃和天竺,也为了此事相互扯皮,据说还找了佛门中的得道高僧负责调解,此事在逻些城弄得鸡飞狗走,不过此事与刘远没多大关系,作为一个潜伏中黑暗的人,实在不方便出面,再说刘远相信沙玛有足够的手腕和能力善后。
至于大唐害怕三方联盟:天竺的谈判人死了,波斯的信件截了,可以说,这三方结盟的事也可以告一个段落,刘远开始把重心放在寻找和拉笼反松赞干布的力量上,那个一直躲在驿站的波斯公主沙拉,就暂且放过她,反正自己的目的也达到,没有得到授权的沙拉公主,翻不起风浪,就让她做吐蕃的蛀米大虫算了。
虽说立下大功,不过刘远只是当晚小小举起一个应功宴,给麾下的将士加了菜,就算庆祝了,第二天一早,刘远马上又带悄悄地从秘道潜出,一来让程阁尽快把情报送回长安,二来布置第二阶级的行动。
商议的地点,就定在程阁等人在逻些城开设的一间羊杂汤馆内。
“将军,你实在太厉害了,真不愧是新一代的军神。”程阁一看到刘远,马上表示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