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伯父稍静一下,容晚辈说上二句。”刘远站起来,笑着说。
一听到刘远有话要说,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看他有什么要说,就是刘远也感到惊讶,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在程老魔王他们心中的地位又提升了。
那几个老家伙,怎么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小姑娘一般,刘远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有点不自然地干咳二声,然后扬了扬手中那张记录清洁费的清单,笑着说:“晚辈细中有粗,什么都安排了,唯独清洁卫生还没有落实安排,好在落实前的最后一刻,加收了清洁费,这一天也有一百两左右,随着知名度的提高,估计还会往上涨,晚辈想了一下,不如就把这项清洁卫生的工程包出去,其报酬就为收到清洁费的七成,三成入库,不知哪位伯父有兴趣呢?”
承包出去?
在座的七人先是楞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其中崔敬的反应最快,一下子站起来说:“什么伯父,没看到你岳父大人在这里吗?这可不是普通的活,这是工程,论到工程,在场没一个能比得上崔某,这事交与我们崔氏,最合适不过了。”
“什么工程,不就是铲个屎球球吗?”程老魔王一下子站起来说:“这种粗活,俺老程就适合不过了,交给你程伯父就行了。”
“程老黑,一边去,那巡查队的美差,全让程崔两家拿去了,你们两个倒是挺能崩达的,一有好事,你们俩反应最快,不行,这事轮到我们尉迟家了。”
“你们都消停点,这些都是小钱,你们一个个份子大,长孙某仅得半成。可是碰上事情,长孙某在出力时,也并不比你们出少半分吧?这事就交给长孙某好了。”
“有好事都不捎上俺老牛,你们也太不厚道了,这事轮也轮到我了。”
.....
刘远一提出,在场之人马上就为了这份清洁工程争吵了起来,一个个争得面红耳赤,如果这事传出去,说个将军、尚书、太尉为了一份铲屎球球的工作争吵,估计听到的人下巴会跌一地。
不过。刘远并不意外。老实说。这工作是不太好,清洁工,但是架不住报酬丰厚啊,清洁费收入的七成啊。就是一天一百两,一个月也有二千多两,一年有二万多两,再说这个钱还是会往上涨的,一年二万多两,那么十年就是二十多万两啊,这可是一笔巨款啊,能不动心呈?再说这工作也不用亲自动手,派下人去干就行。反正现在奴隶便宜,实在舍不是花钱,封地上还有免费的封民呢,就当让他服劳役,一文钱都不用花。
这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铁饭碗。此外还有一点,这些马屎还是一等一的肥料,拉回自家田庄使用,绝对能多产粮,就是拿去出售,也是抢手的东西,不客气地说,就是不给钱,带人去清洁、去捡那些马类也肯干,何况还有大笔的进帐。
于是乎,这些将军、尚书等,也顾不得矜持,一个个踊跃报名,不仅踊跃,一个个还争了起来。
若是一千几百两,这也就罢了,这可是关乎到上百万两的生意,有银子挣还有好事,要是不积极,让族里的人知道了,也会心生不满的,不抢就是傻子。
刘远也没想到,他们反应这么激烈的,看到刚才一个个带着上流成功人士风范的朝中重臣,一听说银子,马上来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身,好像泼妇骂街一般,一时间也楞住了,有心想帮,可是帮得了这个,又帮不了另一个,这不是给自己拉仇恨吗?
干脆置身事外,让他们吵个够,谁吵赢了,就归谁。
这羊肉汤真是鲜,没一点膻腥味,啧啧,还真是好喝,这香獐子肉香而嫩滑,尝起来很不错,吃也几口,刘远又不客气拿过一只烤得金黄油亮的大羊腿直接啃了起来,一咬一口油,尝起来真心不错。
程老魔王有些无力地坐在蒲团上,那牛鼻子呼呼地直喘气,刚才又和尉迟敬德对上了,武将嘛,中气十足,真吵起来,也不比那些泼妇逊色,本来二人争个半斤八两的,没想到李靖中途加进来卫联手对付程老魔王,这才落了下风,谁叫他有个好侄女呢,现在经营权归刘远管理,作为“关系户”,自然容易拉仇恨了。
这气还没消,没想到看到刘远扛着一条烤羊腿在啃,别人吵得热闹,他啃得痛快,一边啃一边露出满意的笑容,啃得那一嘴是油,程老魔王一下子都快冒火了,这家伙,抛出一点甜头让自己还有几个老家伙在抢夺,他可好,躲在一边看热闹,那感觉,好像他扔了一块带肉骨头,然后笑嘻嘻地看着狗咬狗抢骨头一般。
简直就是太可恨了,这里不是将军就是尚书,最次也是从三品,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了。
“刘远,我等在争得热闹,你一个人躲在这里把好吃的都吃掉了,你小子行啊。”程老魔王指着刘远大叫吼道。
众人一楞,不由扭头张望,一看到刘远,一个个把眼睛都瞪大了。
“那个,那个,肚子饿了,所以先吃上点。”这么人眼着自己,双手捧着大羊腿的刘远有点悻悻地放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长孙无忌笑着骂道:“刘远,你这家伙,胃口不错啊,我们在这时争得不可开交,你在这里吃得畅快淋漓,你这是诚心看我们热闹的,对吧?”
“不敢,不敢”刘远连忙说道:“诸位都是前辈,有好处也不敢和诸位争抢,私下敲定也有失公允,这个差事不像那巡查员,拿的是小钱,干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