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这里可比长安还要好呢,若是我们在长安,也有一座这样的宅子,那该多好啊。”崔梦瑶有些感慨地说。
这宅子就坐落在风景如画的瘦西湖旁,依山傍水,一登上楼阁,就可以看到瘦西湖美妙的景色,最令崔梦瑶动心的是,这里是独门独户,附近也没什么人家,这样的一来,隐私性也可以得到保护,不像在长安,分隔成一坊一坊的,那房子都是成片的,一不小心,就在院子里训斥一个丫环,就被旁人听了去。
刘远笑着说:“长安本是一片荒野修筑起来的城市,繁荣倒是繁荣,但是底蕴稍显不足,一些繁荣路段更是寸土尺金,有银子还不一定能办妥,不如这样好了,我们在长安附近,找一个山青水秀的地方,把地置起来,盖几栋漂亮的宅子,然后开垦一些土地,建成一个田庄,这样一来,有旬休或假日时,也可到外面小住几天,权当散心。”
“那太好了”崔梦瑶笑着说:“妾身早有此意,只是还没提而己。”
家再豪华、舒适,如果天天都在家里,犹如一个金丝笼而己,有一个避暑、消遣的地方,那是很不错的,像大唐的上流,也流行另辟一地作休养、消遣之去处,皇帝有行宫、达官贵人就会弄避暑山庄,一些有钱的百姓,也会在弄田庄之余,效仿故人,弄几个草庐什么的,刘远现在功成名就,家财百万,在长安也就二处宅子,其中一套还用以笼络金巧巧所用,虽说在扬州瘦西湖边有豪宅,不过远水救不了近火。
是时候在长安附近弄一个类似避暑山庄一样的地方,不然都落了套。
小娘、杜三娘还有胡欣,闻言都眼前一亮,高兴地笑了。
刘远带崔梦瑶还有胡欣游了一圈。然后就安排她们沐浴更衣,先休憩一下,晚上还得去赴宴,至于房间的分配,就交给小娘安排。让她们商量着办。
转了一圈。刘远还是很满意的,在赵老的操持下,一切打理得妥妥当当。就是刘远以前的工作室,也清洁得一法不染,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少爷,喝茶”刘远刚坐下,小晴马上细心给刘远奉了一杯茶,这也是昔日的习惯。
“嗯,不错”刘远喝了二口,这才随口问道:“金玉世家的生意可好?”
一旁跟着侍候的阿忠马上说:“回少爷的话。生意一直都不错,教坊司每年都会下一笔订单,而少爷还在扬州之时,金玉世家早早就打响了名头,受到扬州上流的追捧,不夸张地说。论首饰行业,金玉世家在扬州独占鳌头。”
“而我们也谨记少爷的教诲,凡事留一线”阿义补充道:“金玉世家只做中高档的首饰,低档的不做,所以在扬州。和同行的关系还不错。”
刘远点点头说:“很好,有什么困难没有?”
阿忠和义相视一眼,然后阿忠小声说道:“少爷,现在扬州首饰行业协会的会长是我们的人担任着,最近有一件事左右为难,所以想听听少爷的意见。”
“说”
“是这样的,最近有人为了降低成本,选择用铜来做首饰,虽说他的标价比旁人低很多,很多客人也知他的首饰不纯,不过有同行质疑他的做法会影响扬州首饰的声誉,提议把他驱出行会,小的现在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本想等金大掌柜来处理,不过金大掌柜说过,近期内不会到扬州,所以,只能听听少爷的意见了。”
“哦,这是那间店连铜都要使用了?”
“金玉斋。”
“什么”刘远惊地说:“金玉斋?就是金玉世家本店旁边那间?”
“是,少爷。”
刘远无言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当年,金玉斋在金水街也属一霸,金玉斋的张掌柜,经营有道,伙计有十多人,袁富贵死的时候,还多亏他派伙计来帮忙,在刘远变卖财货时,他也没有刻意压价,如果说当年它是红花,那么金玉世家只能算是绿叶,没想到,当年经营得红红火火的金玉斋,现在沦落到用铜作首饰,以价格来吸引人。
走的,那是最低档的路线,瞄准的对象是穷人、贩夫走卒这些穷哈哈,这种生意,估计卖一百件也比不上金玉世家卖一件的利润,这就是市场的规律,当然商业发展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在金玉世家声名越来越响,占有额越来越多,近在咫尺的金玉斋也就首当其冲了。
刘远点点头说:“算了,随他吧,金银首饰,那是以为金银为主,不一定全部用金银的,说到底,都是手艺人,没必要赶尽杀绝,当年金玉斋也有其厚道的一面,有机会,也可对金玉斋照顾一下。”
“是,少爷,小的知道了。”阿忠连忙应道。
当年袁光头被杀一事传得沸沸扬扬,阿忠、阿义他们也听过,金玉斋的张掌柜还是第一个送来祭品,上了一柱清香,这在当时来说,也实属难得,在适当的时候,也应拉他一把。
这时赵老也从外面走了回来,恭恭敬敬地说:“少爷,那些军爷都已安排妥当了。”
“嗯,不错,辛苦赵老了。”
“不敢,这是老奴的本份。”
阿忠和阿义看到老管家回来,刘远刚刚回府,身边又有小晴侍候,就说金玉世家有事,回去忙乎,就向刘远请辞,刘远也不挽留,只是吩咐他们,明天在天府酒楼宴请金玉世家所有的匠师、伙计一起吃个饭,二人自然连连点头。
“去,去帐房。”等二人走后,刘远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