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竟然同时告假?”李二失声惊叫起来。
长孙无忌一脸凝重地点点头说:“刚刚派人到衙门告假,一个说腰痛,一个说头晕,具体假期未定。”
古有旬假一说,也就每十天休息一天,然后还有定省节(三年探望父母一次,共三十五天)、婚假(九天)、丧假(视与死者关系而定时间长短),各种节令假(如chun节假七天),而病假亦属其中之一,不过最长不超百i,过百i则解职,清河崔氏兄弟请病假,本是无可厚非,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一起告假,那就耐人寻味了。
很明显,坐稳皇位的李二,有心打压士族,身为士族之首的清河崔氏也就首当其冲,别的不说,上一任户部尚书休病在家,没法办公,数辞而不批,为的就是把崔尚按死在待郎之位,明显是恶心打压崔氏,崔尚早就积了好大的一把心火,而崔氏子弟,在晋升上也倍受到打压,最近的就是崔敬嫁女,婚宴都弄好了,结果婚前二天,一道圣旨把新郎请走,让清河崔氏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打上清河崔氏烙印的刘远,也受到了不公平的待偶,立下了那么多的功劳,付出和收获严重不成比例。
眼看就要回清河大婚,因为一件小事啷当入狱,还没审问,另一个己经释放,虽说有太上皇从中搅和,但对清河崔氏来说,这是**裸的打脸,都己骑在头上拉屎,为了清河崔氏的颜面,适当时候,站出来,表现一下清河崔氏的能量和风骨。
公认为天下士族之首的堂堂清河崔氏,还真是纸糊的不成?
李二面沉如水,他没想到,清河崔氏竟然以这种方式搞对抗。发泄自己的不满,虽说一切都拜自己的好外甥、好妹夫所赐,一件小小的事情,搞得这么大,但清河崔氏这般明显跟自己抬讧,藐视自己的能力、挑战自己的权威,换作哪个君王会高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贵为天子,谁不想天下臣民对自己唯命是从,忠心不二?可是天下是李氏的,但是士族的力量还是极为庞大,庞大可以影响大唐的国运,动摇大唐的根基。李氏取得天下,靠的也是得到足够多士族的支持。
本身也是士族出身的李二,深知士族的能量和可怕,即是取得天下后,也只能和士族和共同处,不敢动摇士族的根本。
表面上是两个小辈斗殴,对待不公。实则是一个觉得自己能量足够大了,觉得给予士族的太多了,想试图拿回来,一个则是觉得退步退得够多了,退无可退,矛盾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就开始试探式交锋了。
“允了!”李二一脸严肃地说:“二位尚书最近太劳累了,就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
李二就不信。少了他们两个,大唐就不能运转不成?
虽说是暗地里交锋,但双方都留有余地,清河崔氏的崔尚和崔敬,只是“告假”而是“请辞”,而李二也只是允许,并不是解除他们的官职。在斗争之余,双方都保留了底线。
:“皇上,此行恐有不妥。”
“就这样定了。到时我会派秘卫跟进此事。”
看到李二都决定了,长孙无忌知道多劝无益,也就不劝了,双方有限度地试探一下也好,点点头说:“是,臣遵旨。”
“对了,皇上,那刘远之事怎么处理?要不要,给他一点苦头?”
长孙无忌试探地问道,现在柴令武己经回到柴府休养,刘远却还关押在雍州府,雍州长史正是自己的侄子,怎么对待刘远,这是一个问题,据长孙祥所说,那柴令武己经数次托人传话,要给刘远好看什么的,最好还在牢中整残,吓得长孙敬业整天不敢离开哪里,一直都是亲自守护着,现说这话,实则是帮自己侄子探听一下李二对刘远的态度。
“原是怎么样,现在还是照旧,毕竟是个人才,还是大唐的功臣,也不能亏待了。”
“是,皇上。”
.....
因为刘远的事,立政殿访客不断,车如轮转,就在大唐新一轮皇权与士族斗争燃起硝烟,山雨yu来风满楼之时,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刘远,则在干净牢室内,笑得没心没肺的。
今天是关押的第二天,程老魔王携着牛进达,带来了醉仙楼的上等酒菜,一起来看望刘远。
“两位老将军因小侄来到这等污秽之地,真是罪过了。”刘远一脸感激地说。
“哈哈哈,这没什么,喜欢来就来了,哪有那么多矫情,也就无聊,正好看到牛兄弟,就拉他一起来喝个酒什么的,在这里喝酒,有点意思。”程老魔王高兴的说。
牛进达有些不满地说:“小远立了这么多功,最后还落在这里,皇上真是......”,说到后面,说不出来了,这李二不再是秦王,而变成了天子,说话也有了顾忌,想骂他,不说话出到了一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刘远倒是无所谓地说:“其实这里也不错,吃好住好,正好清静一下。”
“你小子倒是清静,外面因为你的事,己经闹翻天了。”程老魔王忍不住说道。
“因为我?什么事?”刘远吃惊地说。
“就是暧chun楼聚众斗殴一事,你不知道,连太上皇都惊动了,这还不算,为了你的事,你未来岳父携同兄弟,一起告了病假,回府静休,这样一来,长安就不比以往平静,变得多事之秋了。”
“什么?岳父大人还有大伯告病假?”
牛进达点点头说:“此事是真的,我们来的时